第9章：悄悄地摸

  一旦開始刮目相看小潮紅，居然就像春暖花開了一樣，感覺小潮紅身上的優點越來越多了，盡管不會像蘭姨那樣摸透了小潮紅的秉性脾氣，更不了解她今天之所以會在鑽天猴進到車廂裏，會央求從車上下來，正好是她忽然記起了平時拔過鑽天猴的大毛，現在自己被抓了，還讓鑽天猴在後邊像剛才的鬼子一樣看著大家，就以為鑽天猴也是壞人了呢，才努力地想從車廂裏邊往外爬——正好鑽天猴也怕在車廂裏，就被小潮紅再來一次雁過拔毛，索性就依了她的意願，幫她順利地下了車--鑽天猴一定在心裏想，反正車下有三當家的呢，不會看著她死的，所以，也就沒覺得良心上過不去……盡管馮二雷對這些前因都不知情，可是一旦開始對小潮紅有了好感，也就突然開始理解甚至恍然大悟她跟自己的一係列行為大概因為什麽了——比如她今天不想直接含化雪水，那一定是因為她正在生理期，不能碰涼的東西吧！所以，才會讓我給含化了，再給她潤喉……當然還有為啥動不動就抱我的大腿，那是因為身子在這個時期特別虛弱，加上今天被鬼子和偽滿軍抓捕的時候給嚇到了，所以，見了我就用抱大腿的方式，表達她對我的無限依賴，沒我不行的肢體語言——唉，我咋就不解風情呢！還有此刻，小潮紅居然能在關鍵時刻拔槍相助，一定是因為小潮紅間歇性地會有從前記憶的突發閃現--一定是跟章水清混在一起的時候，教過她打槍--聽湯子怡說過，當時章水清還還給她配了一把迷你手槍，用來單獨在外宅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防身用的呢——所以，馮二雷才更加意識到--小潮紅並非一無是處，她今天的表現，一定是她因為失憶想不起來從前她是個什麽樣子，都有什麽技能，完全是靠本能，靠靈光一閃的記憶浮現，才有了今天的神奇表現……即便是馮二雷對小潮紅的過去渾然不知，可是單憑剛才是小潮紅救了他，也救了她自己一命，馮二雷就覺得應該對小潮紅刮目相看了……她一定是個神奇的女人——我就說嘛，我馮二雷接觸到的女人，應該都身手不凡吧，從蘭姨到鐵蛋兒，從幸子到何秀姑，再從湯子怡到小鳳仙，哪個不是女中豪傑，哪個不是給過自己刻骨銘心記憶的女人呀！咋輪到小潮紅就會塌腰掉鏈子呢，原來她比別的女人更神奇呀！忽然想起了小潮紅被四通鎮偽滿軍的隊長章水清包養的傳說，聽說章水清是用了三根兒金條從四通鎮的青樓將沒開苞的小潮紅給贖出來，養在外宅的，可是養了半年居然還沒破瓜，直到森田少佐帶著大隊人馬去攻打虎頭山，何大勇到四通鎮去抄森田少佐的老窩，抓捕章水清的時候，才將章水清和小潮紅“捉奸在床”……之後便是一路香豔的神奇傳說——何大勇一口氣背了小潮紅三四十裏路，到了秀水鎮竟被小潮紅給賴上了，不但喝了交杯酒，還被戰士們哄鬧著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結果，聽蘭姨說，關鍵時刻何大勇居然不行了——據說，是因為何大勇的心上人是湯子怡，所以，才沒破成小潮紅的瓜，而且第二天就犧牲了，空讓小潮紅落下個寡婦的名聲……或許這都是天意安排，該著小潮紅跟鑽天猴沒那個緣分，該著小潮紅不是何大勇的女人，也該著小潮紅不是章水清的囊中之物，到頭來，還是要跟我馮二雷發生點什麽吧！正心猿意馬胡思亂想思緒萬千感慨沒完的時候，最後剩下的那個鬼子，正悄悄地摸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