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翅膀硬了

  “後來她又抓到我幾回，我都掙脫了……”鑽天猴有點閃爍其詞。“一次都沒成功過？”馮二雷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非要對方說出還有過一次才算過癮。“當然，還有一次，實在沒逃脫，就又讓她給拔了一次大毛……”鑽天猴隻好承認了。“還是吧，乖乖地承認了就好……”馮二雷聽到不止一次，似乎心裏的那個惡趣味也獲得了某種滿足——唉，英雄好漢也不能免俗啊！嗬嗬！“三當家的，我是不是不可救藥了，有了這樣的醜事，是不是就不夠資格參加抗聯了呀！”鑽天猴以為，自己有了這樣的把柄在馮二雷的手裏，怕是成不了抗聯隊員了吧。“誰說你不夠資格了，除非你滿世界宣揚，說你被小潮紅拔過兩次大毛，還在三當家的被窩裏，撿到過女人的肚兜……”馮二雷終於將口袋的口給紮上了。“我不傻不苶的，哪能往外說這些呢，打死我也不會自己往外說呀！”鑽天猴不上道才怪。“這就對了嘛，俗話說，醜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但凡露餡兒的，都是自己的嘴巴沒有把門兒的，才壞了自己的前程大事的……”馮二雷好像有這方麵的經驗一樣，說的那叫一個老道。“知道了三當家的，今後除了三當家的，我對誰都嚴守秘密，守口如瓶……”鑽天猴一聽馮二雷這話，知道自己沒啥大問題，馬上就這樣賭咒發誓說。“算你小子聰明……”馮二雷覺得這個鑽天猴還真是機靈懂事兒，出於喜歡，邊從他手裏搶過來那個湯子怡的肚兜，邊在他的頭上打了一巴掌……鑽天猴的到來，衝斷了馮二雷和湯子怡即將做成的好事，這讓馮二雷有些惱火，可是與此同時，也覺得鑽天猴來的正是時候，因為大敵當前，自己還真沒有鑽天猴這樣得心應手的幫手，他來了，還真讓自己有了如虎添翼的感覺。第二天一大早，湯子怡就過來了，看見馮二雷沒在屋裏，又看見正在洗臉的鑽天猴，就假裝驚訝地問：“哎呀，這不是鑽天猴嗎，你咋來了，啥時候來的呀！”“是子怡姐呀，我是昨天晚上半夜到的呀！”鑽天猴趕緊用毛巾把濕漉漉的臉給擦幹淨了。“你咋突然來了呢？”湯子怡還是要問明原因。“三當家的突然醒過來了，沒跟大家打招呼就跑到野麥嶺了，蘭姨和秀姑姐不放心，死活讓我來看看他現在咋樣了，我沒辦法呀，就隻能頂著鵝毛大雪，走了一天半宿才趕到了這裏……”鑽天猴趕緊這樣解釋說。“蘭姨他們都好吧，家裏都好吧……”一聽鑽天猴的口氣，就知道他沒法自己昨天晚上跟馮二雷在一起，所以，馬上就開始詢問方家大院的事兒了。“都好都好，蘭姨還讓我見了你告訴你，不用擔心家裏，有她在，什麽都隻管放心好了……”蘭姨未必這樣叮囑過鑽天猴，但鑽天猴居然會現場發揮，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是啊，我對蘭姨最信賴了，有她在，我真是什麽都放心了……”湯子怡卻真的信以為真了。“對了子怡姐，蘭姨還特地囑咐我，讓我轉告你，三當家的身體剛剛恢複，一定要好好地照看他，別讓他出問題……”鑽天猴說的這句話，倒真是蘭姨交代他要說的。“這個你回去讓蘭姨放心吧，到了抗聯部隊，就不是我一個人照看他了，他現在是加強連的連長了，手下有四五十人馬呢，都是他的手下，都聽他的管教調遣呢……”湯子怡以為，鑽天猴馬上就要回去了呢。“子怡姐，我暫時不回去，我聽三當家的說，要打仗了，等打完了仗我再回去吧……”鑽天猴算是一種請求吧。“你想參加戰鬥？”湯子怡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是啊，三當家的說，要是你同意了，我就當他的通信兵班長呢，替他通風報信上傳下達，也負責吹衝鋒號集合號什麽的——子怡姐，你一定能同意吧……”鑽天猴還真會粘人。“他是連長，他都同意了，我能不同意呀……”湯子怡有意樹立馮二雷的威信和形象。“子怡姐不是官兒比三當家的大嘛，所以，三當家的同意了，也得子怡姐點頭才行啊……”鑽天猴居然知道這個道理。“隻要是你的三當家同意了，我就沒意見……”湯子怡開始喜歡這個小小的鑽天猴了……這個時候，馮二雷從外邊回來了，看見湯子怡來了，正在跟鑽天猴說話，就湊過來說：“想不到吧，鑽天猴還真是了不得，大雪封山居然能找到這裏來……”“他剛才說了，要留下來打鬼子，你還答應收留他，讓他給你當通信班的班長呢！”湯子怡看馮二雷的眼神是那麽的一往情深，但卻不為人知。“什麽通信班呀，裏外裏就他一個人兒，身兼數職，隻好給他個班長的名號了，咋了，這點兒事兒還拿出來炫耀呀，真是狗肚子裏盛不住二兩香油！”馮二雷半開玩笑地揶揄鑽天猴。“我可是看好鑽天猴，這次打鬼子，你還真少不了鑽天猴這個幫手呢……”湯子怡覺得馮二雷有點太挖苦鑽天猴了，就出來幫鑽天猴說話。“就是啊，三當家的從來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可是我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他解決大問題……”鑽天猴立即覺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哎耶，你小子還沒咋地呢，就翅膀硬了？敢在我領導麵前打我的小報告了？”馮二雷不知道為啥，心裏有一種無名的惱火，想趁機發泄在鑽天猴的身上，難道是因為他昨天夜裏衝斷了他和湯子怡即將成就的好事？“這可不是小報告，這是他在為自己爭取你對他的信任呢！”湯子怡幫助鑽天猴解圍。“就是啊，三當家的要是信任我，給我什麽任務我都能完成……”鑽天猴甚至躲在了湯子怡的身後。“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呢！”馮二雷越來越覺得鑽天猴可愛了，邊說邊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然後對他說：“食堂開飯了，你拿著飯盒飯票去領飯吧，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我的警衛員……”“好嘞……”鑽天猴接過馮二雷遞給他的飯盒飯票，就蹽出去了……剩下馮二雷和湯子怡，麵麵相覷，看看四處沒人，一下子就抱在了一起……“你可真大意……”馮二雷湊近湯子怡的耳朵說道。“咋大意了？”湯子怡居然不知道馮二雷指的是什麽。“你看這是啥？”馮二雷順手從腰裏扥出了那件性感的肚兜。“哎呀，我說回去哪裏都找不到呢，原來在你這裏呀！”湯子怡還真是無比驚異。“是啊，鑽天猴進我被窩就發現了，查愣半天，問為啥我的被窩裏有女人的肚兜……”“你咋回答他的呀？”湯子怡


  還真是有點窘迫緊張了。“我就說是你的呀……”馮二雷邊這樣說，邊密切主意湯子怡的表情反應。“天哪，你咋能把咱們的關係告訴他呢，他要是回去告訴了蘭姨和何秀姑她們，可咋辦呀……”湯子怡果然急眼了。“逗你玩兒呢，我能傻到那個程度啊——我就對他說，我剛來，沒地方住，是一個女戰士從這裏搬走了，騰出屋來給我住的，興許是那個女戰士的物品吧……”馮二雷馬上打住，並且給出了正確的解釋。“鑽天猴信了？”“將信將疑……”“那咋辦呀？”“還能咋辦，他有了我的把柄，我也抓他的把柄唄……”馮二雷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一個毛頭小子，有啥把柄在你手裏呀……”湯子怡卻莫名其妙。“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究竟有啥秘密藏在心裏呀，快點兒告訴我！”“很簡單呀，鑽天猴跟小潮紅之間那點兒關係讓我給詐出來了！”馮二雷居然真的披露出了鑽天猴在他手裏的把柄是什麽，看來，馮二雷跟湯子怡還真是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啥？鑽天猴跟小潮紅有不正當關係？”湯子怡當然難以置信。“是啊，難以想象吧……”“到底是乍回事兒呀？快點告訴我呀！”湯子怡還真不能理解，小小的鑽天猴，咋會跟小潮紅有了那樣的關係。“他們是這麽回事兒……”馮二雷剛要告訴湯子怡小潮紅對鑽天猴雁過拔毛的那點好事兒，鑽天猴卻不早不晚，端著兩盒早餐回來了……鑽天猴的到來，還真讓接下來馮二雷發號施令，調兵遣將，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接下來的幾天裏，馮二雷就敦促手下的戰士開始用他親手做的麻繩機，盡可能地到百姓那裏去收集青麻，回來就開始製作各種長短粗細的繩子，然後就拿出樣品來，組織二十個人，一邊十個，用剛剛做好的麻繩進行拔河比賽，結果，人都累得人仰馬翻，繩子卻紋絲不動，馮二雷對繩子的質量很是滿意。然後，就開始實驗最長多長，人距離有樹掛的樹多少米，才可以拉動樹幹，才能讓樹枝搖晃，才能讓樹上的樹掛掉落下來，才能讓鬼子用望遠鏡看得見……結果，最理想的是三五十米外，越遠效果越差，而且容易發現繩子的存在，所以，馮二雷再製定迷惑鬼子的樹掛行動的時候，最遠距離設定在了五十米，這樣的話，即便有鬼子的炮彈打在樹木附近，也不會有傷亡，而且，拉動的效果也最好。製作出的一大批繩子在到河套去運冰的過程中，也起到了關鍵作用，馮二雷指令手下的抗聯戰士，每隔五百米，就要在河套的冰麵上，刨開一道至少一米寬的斷帶，這樣的話，鬼子的車馬到了這裏，就要停頓，就要想辦法鋪墊才能通過，這樣個時候，就給抗聯的阻擊留足了時間和空間……而從河套運回到駐地的那些巨大冰塊兒，經過馮二雷的指導，戰士們用各種鐵器刀具，將冰塊做成磨盤一樣的軲轆狀，滾動起來很是方便，還在中間摳了窟窿，然後在馮二雷親手操作下，成功地引爆了第一個冰雷，周邊放置的稻草人，竟然都被炸得麵目全非，也讓一旁觀摩的團參謀賈東才不得不佩服這個土包子連長想出的辦法具有鬼子意想不到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