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還想過癮

  利用馮二雷設計好是周密計劃，在那個狹窄的胡同果然一舉幹掉了全部五個巡邏的鬼子小隊……隻是在鑽天猴砍斷頭一個鬼子的小腿骨，鬼子並沒有一下子撲到，而是哇啦哇啦地叫著試圖往後退，也就沒給鑽天猴用砍刀砍頭一個鬼子後腦勺的機會，若不是馮二雷瞅準了機會，從後邊拚盡全力撲了過來，用推刨子輪大錘練就的臂力將最後一個鬼子猛推向前，將前邊停下來的鬼子給撲倒，怕是那個計劃根本就實現不了。到了這個時候，鑽天猴才得了機會，從那個胡同岔出來的一個分支豁口，見到一個腦殼就砍一個腦殼，就連被馮二雷用狗血劍已經捅死的鬼子，他都要上去在後腦勺上再補上一刀……也就用了十幾秒的工夫，五個鬼子就都給撂倒了——麵館兒的小老板似有似無地聽到胡同裏有動靜，但因為膽小怕事，也就沒敢進去看，但還是瞄見裏邊出現一個偽滿軍，後邊還跟著一個小個子，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盡頭了……直到第二波巡邏的鬼子進過這裏，才發現了被殺死的五個巡邏鬼子，才立即將現場封鎖，很快，消息傳到了山本中佐的耳朵裏，立即坐著摩托車趕到了現場，一看現場的慘狀，山本中佐氣得差點兒沒腦溢血，瘋狂地用戰刀亂砍狹窄胡同的牆壁，並在士兵清理完現場鬼子的屍體之後，下令立即將狹窄胡同用炸藥夷為平地……聽見爆炸聲，小麵館兒的小老板抱著腦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濃煙散盡才發現，通往東西城的狹窄通道再也沒有了，這回寬闊得可以跑汽車了……第一票幹得很順利，也很過癮，特別的鑽天猴，回去硬說他一連砍死了四個！馮二雷聽了，也不跟他爭，都算他的功勞。鑽天猴高興得鼻涕泡都美出來了，還對馮二雷說：“三當家的咱們事先說好，什麽時候三當家的加入抗聯可一定要帶上我……”“當然了，沒了你，我就沒了左膀右臂，我當然不能吧左膀右臂放在家裏，就靠個孤零零的身子去參加抗聯吧……”馮二雷馬上這樣答應說。“君子一言……”“八匹馬都難追！”“那三當家的快說，明天咱倆還咋殺鬼子……”鑽天猴殺鬼子有點兒上癮了，所以，馬上這樣問了一句。“再想從街麵上殺鬼子就別想了，根據我的判斷，一旦街上有鬼子被殺，山本中佐那樣的家夥，肯定將鬼子都撤回到憲兵隊的老窩去，將巡邏的任務交給偽滿軍來進行，即便有人進城來報仇，也先拿偽滿軍的出來墊背……”馮二雷開始分析敵情了。“那咋辦呀，要不明天再殺幾個偽滿軍吧……”鑽天猴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偽滿軍也該死，但跟鬼子比起來，他們還可以再多活幾天，有那識時務的，興許改邪歸正，就投奔了抗聯呢--所以，先不殺偽滿軍……”馮二雷居然有這麽高的眼界。“那就這樣幹瞪眼，啥都不幹了？”鑽天猴有點失落的樣子。“誰說不幹了，明天還要幹一票大的呢……”馮二雷卻馬上這樣回應說。“真的呀，快說吧，咋幹吧……”鑽天猴立即來了精神……“快去給我弄個十米八米高的長杆子吧……”馮二雷馬上提出了具體要求。“啥？那麽長的杆子？讓我上哪兒去弄啊，這又不是在山裏……”鑽天猴馬上就覺得很難辦到。“瞅見沒？他家那個地方掛的是什麽？”馮二雷馬上指指窗外在風中呼扇的東西。“日本膏藥旗呀……”鑽天猴馬上就回應說。“對呀，旗是掛在什麽地方呢？”馮二雷還啟發式地反問。“旗杆子上啊……”鑽天猴一臉的莫名其妙。“對呀，長杆子不就有了嗎……”馮二雷直接說出了謎底。“你讓我把人家的旗杆子給砍下來？”鑽天猴十分驚異地這樣問道，心想，咱們再霸道，主人再遷就，也不能這麽幹吧。“誰讓你砍人家的旗杆子了……”馮二雷卻有這樣說。“那我上哪兒去弄十來米高的長杆子呀？”鑽天猴又不懂了。“你呀，就這樣、這樣做，保證就不費吹灰之力，長杆子就送到眼前兒了……”馮二雷湊近鑽天猴的耳朵，說出了自己弄到長杆子的辦法。“能行嗎？”鑽天猴還將信將疑。“行不行的，你先試試啊……”馮二雷催促鑽天猴說。“好，我這去試試……”時隔不大工夫，鑽天猴就興高采烈地回屋來了：“三當家的真是料事如神！”“咋神了？”馮二雷還要從鑽天猴的嘴裏，聽聽自己是咋神了。“我按三當家說的，到了旗杆子下，就上去晃動，還拿出要拔出旗杆子的動作，馬上就有人告訴了這家的老爺，老爺馬上出來問我為啥要撼動旗杆子——我按三當家教我的話說，我要拿這根兒長杆子去捅城西頭的喜鵲窩--這家的下人馬上就罵我是不是瘋了，可是他家的老爺卻馬上說：快，把咱家備用的旗杆子拿來給他用！還說，用完了就不必還了……”鑽天猴馬上敘述了經過。“那個下人是不是問那個老爺，這到底是為啥呀！”馮二雷居然能料到這個。“是啊，我去搬那個備用旗杆子的時候，下人還真是這樣問了一句。”鑽天猴果然這樣回答說。“老爺咋回答的呀？”“老爺就說，愛幹啥幹啥，別拔了咱家的旗杆子就行……”“哈哈，全讓我猜對了吧……”馮二雷這才欣慰地笑著說。“是啊，要不我咋說三當家的太神了呢……對了三當家的，咱們弄這根長杆子幹啥呀？”鑽天猴鬧了半天，還不知道弄這個十米來高的長杆子到底派啥用場呢……“先別問，等吃完午飯，趁大家都打瞌睡的時候，你把長杆子從院牆順出去，然後，一直扛到昨天咱倆去過的，那個馬家燒鍋的塔樓下邊——記住了，不是院裏，而是院外，先順在牆外的牆根兒下，等我在塔樓上的槍聲響了，立馬把杆子立起來，頂頭搭在塔樓朝向牆外的那個窗口上，等我從塔樓的窗口出來，抓住這根兒長杆子，


  一下子悠到牆外馬路對麵的另一個牆裏的時候，你再將長杆子給收起來，然後，扛著長杆子一直朝前跑，跑出至少一百米，再找個牆根兒給順著放，你就算完成任務了……”馮二雷將整個行動過程都給講了一遍。“這算啥任務呀，也沒親手殺鬼子呀……”鑽天猴卻覺得不過癮的樣子。“咋不算任務呢，我殺的不就是你殺的嗎！”馮二雷馬上反問道。“那可不一樣，不親手殺不過癮……”鑽天猴的手好像很癢癢的感覺。“那好，那咱倆互換角色，你上塔樓，瞄準鬼子的小隊長，一槍斃命，然後，從塔樓的窗口跳出來，抓住這根兒長杆子，悠到牆外另外一道牆的那邊去……然後迅速逃離……”馮二雷其實是將自己要在塔樓上的任務說了出來。“一槍斃命……這個我來不了，除非是給我一挺輕機槍，讓是隨便打他百八十發子彈，總有一發打中鬼子的小隊長吧……”鑽天猴還拿出個端著機槍掃射的動作。“百八十發？一發子彈發出，鬼子就會立即覺醒，就會有百八十發子彈朝你呆的塔樓發射過來……”馮二雷馬上給了這樣的回應。“哎呀，那還是三當家的上塔樓，我在下邊拿長杆子接應吧……”鑽天猴這才一下子服了，乖乖地接受了馮二雷給他的任務。“就是啊，半斤八兩自己應該有個掂量啊，瘦驢千萬別拉硬屎，自個難受，別人看了也難受……”馮二雷趁機揶揄逗弄鑽天猴。“別說了三當家的，隻要打了鬼子算我一半功勞就行……”鑽天猴馬上這樣請求說。“這可不是一半兒……”“咋說呢？”“鬼子是我打死的，但要是你不及時有效地接應，我的小命就沒有了，你說，這功勞還不都是你的？”馮二雷馬上將鑽天猴行動的重要性給說了出來。“真的呀，我咋就沒想到呢，三當家的命都在我手裏呢！”鑽天猴一下子感覺到了自己這分兒任務的重要性……於是，鑽天猴馬上去收拾那根長杆子，將上邊的毛刺兒都給弄幹淨，馮二雷則到藏匿軍火的地下室去，拿出了那把昨天他就發現的，鬼子專門用來狙擊的，帶望遠鏡的步槍，反複拆卸，反複瞄準模擬發射，末了，還在同一個箱子裏的子彈中，精忠選優，挑了兩顆最周正的、一顆壓在了槍膛裏，一顆揣進了褲兜裏……準備好了，也就開始吃午飯了。馮二雷和鑽天猴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到指定地點去用午餐，到了地方，竟然看見王秉義笑眯眯地等在那裏，見到馮二雷和鑽天猴來了，還主動說：“吃住還舒適可口吧，要是有不相應的地方，就跟我言語一聲，我馬上讓他們改進……”壓根兒一句不提旗杆子的事兒。“多謝您的盛情款待，也沒什麽回報的，這是三根兒金條，就算我們倆在這兒的食宿費了，一天一根兒，明天還有一天，我們就離開了，正好三天……”馮二雷說完，就把三根兒金條放在了王秉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