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這是謀殺親夫
“不過是一句守寡,陛下也不用太過在意。”
“楚、蘭、舟!”某陛下咬牙切齒。
“怎麽了?”楚蘭舟扭頭看他,一臉無辜。
話音落,便被司徒耀撲倒在毯子上。
他在上,她在下。
鼻尖幾乎碰著鼻尖。
就連呼吸都好像纏繞在一塊兒了。
近在的令人心跳失控。
“……陛、陛下,這是在馬車上……”
“在馬車上又如何?”司徒耀盯著她笑得痞壞痞壞的,“咱們就算真在車裏弄出點什麽動靜,外麵的人還敢叫停車檢查不成?”
“……”他們是不敢叫停車檢查,可臉都給丟光了呀。
但他們倆這個姿勢,楚蘭舟也不敢亂動。
更屏住呼吸,氣都不敢喘了。
沒一會兒便憋得臉色通紅。
“怎麽,不敢呼吸?是怕我對你做點什麽事情麽?”司徒耀故意戳了戳她的腮幫子。
楚蘭舟本來就已經憋的很辛苦了,司徒耀這一戳,她憋的要死也憋不住了,“噗”地一下徹底破功。
張嘴大口大口地吸氣。
司徒耀趁機便吻了上去。
楚蘭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但某人卻是得寸進尺,得了便宜怎麽也不可能就那麽輕易收手的。
楚蘭舟被奪了呼吸,亂了心緒,不由自主地就沉、淪在他賦予的溫柔之中。
直到馬車輪子不知道卡到什麽,顛了一下。
楚蘭舟愣了一下。
下意識推了司徒耀一把。
卻被司徒耀反手抱在懷中。
摟的很緊。
“你,你鬆開。”
楚蘭舟掙不脫,氣得咬牙。
可司徒耀就是不放,反而抱得更緊。
“別動。抱一會兒就好了。”
楚蘭舟氣得在他腰間的軟、肉捏了一把,他疼得眉毛都揪到一起了,這才撒手。
“你這是謀殺親夫——”某陛下咬牙切齒。
楚蘭舟手腳並用爬起來,但想了想不解氣,迅速低頭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呐,禮尚往來。”
司徒耀愣了一下。
這個禮尚往來,倒是還蠻不錯的。
……
因為使團和接應隊伍及時會和,南疆這邊去找尋的解藥順利送到了柯木朗的手上。
南疆王派來的苗醫也上了柯木朗的馬車,為他解毒。不過沈月笙也一起過去了。
這還是沈月笙自己要求的,他說,作為大夫他也想了解不同地域大夫不同的解毒手法。
那苗醫卻是不以為然,顯然是沒把沈月笙這個白白淨淨的讀書人當回事。
沈月笙也不在意,說了車之後就依照苗醫說的,隻聽隻看不出聲。
並沒有作出任何影響苗醫的舉動來。
但就是這樣,苗醫好像也不滿意,下車的時候還嘟嘟囔囔地念著,“漢人的大夫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白了點。這種看上去連水都提不動的男的,能有多大本事啊?”
沈月痕聽他那一副不屑的口氣,差點就要衝上去與他理論了。
什麽叫漢人大夫有什麽了不起的?很了不起的好不好!
“月痕,沒事。”沈月笙拉住了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事。
被拉住的沈月痕想想都有氣,“你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受這種委屈?這什麽破地方,你根本不用來的。”
“你不是不放心你雁容姐麽,你不放心我就能放心了?”沈月笙反駁他道。
月痕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幸好,這苗醫的事情隻是小插曲。
並沒有影響到使團。
倒是那位來接應使團的阿舍裏親王簡直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拉著使團的人全程在嘮嗑,就連休息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停。
魏寒江這種不愛說話的人,愣是被他給逼得不得不成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他的問題。
好在還有唐琦在,唐琦就回答得很熱心了,還教了阿舍裏親王不少的成語,阿舍裏親王也是學的津津有味的。
天擦黑時,才到了住宿的驛館。
不過南疆地界不比西陵,所謂的驛館,也隻是個叫法,各方麵條件實在簡陋的很。
別說夥食問題不好解決了,也一下子容納不了這麽多人的使團住宿。
禁衛軍的弟兄們便隻好在院子裏就地休息了。
房間如此緊張,晴雨妙玉她們四個便與嬤嬤們擠在了兩間房裏。
看在大家都湊合擠的份兒上,楚蘭舟才沒有把司徒耀趕到外麵睡走廊去。
而且這驛館簡陋到什麽程度,想洗個熱水澡都成了問題。
不過,楚蘭舟也不是什麽矯情又嬌氣的人,能有熱水洗個臉洗個腳也作罷了。
“娘娘,被褥給您鋪好了,您早些休息。”
晴雨和妙玉給鋪好了床,便抱著驛館原有的又濕又冷的被子走了。
楚蘭舟正在撥弄那盞油燈,聽見他們出去的動靜回頭一看,床上的幔帳是錦緞的,被子是蠶絲被,連枕頭都給她換成了宮裏帶出來的瓷枕。
“她們倒是費心了。”楚蘭舟自言自語歎道。
司徒耀便接著她的話說道:“這些不都是她們應該做的。讓她們這麽多人跟著你出來,本就是來伺候你的。”
楚蘭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皺了一下,問司徒耀:“若是當年的楚蘭舟,陛下也會讓這麽多的侍女、嬤嬤隨行伺候麽?”
司徒耀沒料到她會這麽問,還怔了一下。
“……大將軍的身邊,不也有一個丫鬟在伺候麽?”
一個丫鬟,和四個侍女、兩個嬤嬤,以及一堆禁衛軍保護著,能一樣麽?
楚蘭舟欣然笑道,“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如今的身份是陛下的貴妃,不能失了皇家的顏麵吧。”
司徒耀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好在天一黑,這周遭便很安靜,靜得隻能聽見一些蟲鳴鳥叫,連外麵的禁衛軍們都漸漸安靜下來了。
楚蘭舟原本是打算看會兒書的,但在這個氣氛下,她索性就躺到床、上去了。
不過還真是,晴雨妙玉她們忙碌了一通之後,這屋裏原本潮濕的黴味都淡了不少。
最起碼被褥是幹淨清新的。
加上屋裏撒了一下月笙哥給的藥粉,說是驅蟲的,那草藥的味道淡淡的,便更加頤神了。
趕了一整天的路,楚蘭舟也是累了,最初隻是想避免與司徒耀繼續交談下去,但躺下沒一會兒,便沉入夢鄉了。
司徒耀在緊閉的床前站了一會兒,一回頭,見著的,便是楚蘭舟毫無防備的睡顏。
他輕手輕腳地坐到了床沿,光是看著這張臉,嘴角便不自覺地上揚。
就在這個時候,王德興高采烈地拿了一個炭盆子過來,“陛下,奴才給您和貴妃娘娘拿了一個……”
“噓……”司徒耀一聽見動靜便趕緊示意他噤聲,壓低聲音說道,“你別把貴妃吵醒了。”
王德趕緊閉嘴。
好一會兒,才放低了嗓音,試探地說道:“那這炭盆子……”
“放著吧,這邊夜裏寒涼,有個盆子,她睡的也能踏實些。”
“是。”
王德輕輕地放下東西,便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夜深人靜。
司徒耀就這麽托腮看著楚蘭舟的睡顏,聽著她的呼吸均勻起伏,好像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過,靜謐之中,突然響起兩聲敲門聲。
睡夢中的人好像被驚著了,司徒耀登時不悅地起身走到門口,“什麽人?”
“陛下,沈某有些話,想跟您說說。”門外,是沈月笙。
……
第二日一早,又是起了一個大早便出發了。
楚蘭舟由於昨晚睡得好,一早倒是挺有精神的。
倒是司徒耀,看上去沒什麽精神,好像一整夜都沒怎麽睡一樣。
上了車之後,司徒耀便在閉目養神了。
楚蘭舟也以為他就是沒睡好,想在車裏休息而已。
“你就不覺得,我一直賴在馬車裏,是有什麽話想跟你說麽?”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閉目養神的司徒耀突然說道。
楚蘭舟愣了一下,“陛下不是要休息麽?”
司徒耀聞言睜開眼,說道,“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在馬車裏方便些。”
他說話時,眼中閃動著光芒。
楚蘭舟看見他這個神情,便明白了。
他擔心的是,那驛館之中,隔牆有耳。
而這馬車周圍,倒都是自己的人。
“陛下離京之後,馮相代為監國。想必京城裏很是熱鬧呢。”楚蘭舟了然道。
司徒耀終於露出滿意的神情,點點頭,“趁著朕不在宮裏,這位野心勃勃的馮相可忙的很呢。”
一方麵忙著催促他的大管家馮毅……也就是當年大將軍薑牧恒的副將周深,去尋找那位所謂的陛下的皇子的下落;另一方麵,則借著見過之名、處理公務為由,暗中聯絡他那些心腹,商討密謀某件大事。
“每晚,馮家的書房可都是重兵把守的,出入都要經過重重盤查。”
“後來,馮相覺得這樣做太麻煩了,而且馮家樹大招風,太過顯眼,他幹脆直接搬去了別苑辦公,然後整個別苑重兵把守。”
“還有人看見,出入馮家別苑的,除了朝中的文武大臣之外,還有那個如今掌兵鎮守西北的陳大輝。”
聞言,楚蘭舟吃了一驚。
“一般來說,這種戍邊的將領無旨意宣召是不能隨意入京的。偷偷回京這種事,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她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種事,她軍旅出身的人最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