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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動手腳

  “陛下看夠了吧?”


  雁回宮後庭,薑雁容讓人送走了馮嘉琴、馮嘉琪兩姐妹之後,便衝著窗戶緊閉的那邊屋子說道,“陛下若是看夠了,也該出來了吧。非禮勿聽,偷聽牆角可不是真君子。”


  話音才落,那邊的窗戶便從裏推開來,某陛下從綠紗窗子裏探出個腦袋來,一頭銀白色發絲隻有墨色綢帶綁在中間,他一探頭便如白色瀑布般傾瀉下來,搶眼的不得了。


  “瞧貴妃這話說的,朕在自己的地方,如何算得上偷聽?這書房的窗戶,剛好就對著這邊而已。”某陛下理直氣壯地衝薑雁容說道,說完還衝著底下的薑雁容眨了眨眼,眼神裏充滿了孩子氣的頑皮狡黠。


  薑雁容:“……”您可真能自圓其說說的。


  “人都走了,快回來吧。”樓上探出來腦袋的某陛下衝她招招手說道,一副別的事情已經結束,可以留下點時間幹點他們之間正事的架勢。


  薑雁容一時無語:“……”這個皇帝還要不要臉的?

  答案是,陛下不要。


  薑雁容慢悠悠地又走了回去,推開書房的門,便見那幅她命人收起來的白雪紅梅美人圖竟然完全展開了。兩邊的畫軸用綢帶綁住了,畫就這麽懸在半空中,書房中焚了淡淡清香,那一眼乍一看去,薑雁容險些就以為畫中場景重現了,有如身臨其境。


  “竟然是這麽美好的一幅畫。貴妃也舍得在那幫命婦麵前賣弄,第一個瞧見這幅畫成品的人,不應該是朕麽?”司徒耀腳步徐徐從黑暗中走出,他的一側臉被光照亮,另一半輪廓隱匿在陰影之中,眸光明滅不定。


  薑雁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糟了。


  她瞧見這幅畫時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竟然成真了?這陛下平日裏倒是大度的很,可唯獨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中,格外小氣,格外的計較。


  薑雁容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斟酌了好幾套說辭,但臨張嘴,又都覺得不合適,好幾次又都咽了回去,一雙眸子緊張地盯著司徒耀,小心觀察著他的反應。


  由於她盯的太過專注,以至於她那模樣瞧著,便像是她直勾勾盯著陛下,像是在欲擒故縱,等他湊過來。


  於是乎,薑雁容還沒想好確實穩妥的說辭來解釋,司徒耀便心癢難耐地湊了上去,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你這雙眸子這麽直勾勾盯著朕是打算做什麽,嗯?是要將朕看得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再將你生吞活剝一口吞進去麽?”


  薑雁容:什麽?!!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陛下您究竟是誤會了什麽。


  薑雁容想解釋來著,可她一抬頭,便撞入司徒耀的目光之中。


  他的目光熾熱炙熱、滾燙無比,其中像是包含了熊熊烈火,哪怕多看一眼,都能將人連人帶骨都焚了個徹底,不留一絲餘地。薑雁容在他麵前,仿佛一絲不掛了。


  薑雁容心中一跳,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她被他盯著看得極其羞澀,根本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可她這一低頭,司徒耀卻將她抱得更緊,薑雁容緊張地連忙要掙紮開。可她一掙紮,司徒耀反而就抱得越發的緊,也不知他是打哪來的這般大的力氣,竟就摟著她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懷中似的。


  滾燙的地方貼著薑雁容,她也嚇了一跳,但,再也不敢亂動了。


  “……陛、陛下,這大白天的,你怎麽……”就如此情不自禁了。


  他這一副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就吃了她的模樣,委實太誇張了。


  司徒耀卻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呻吟道,“……那幅畫上,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怎麽會呢?之前她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呀。


  薑雁容眉心一跳,便想上前查看,但她的腳剛邁出去一步,便又被司徒耀強勢抱了回來。


  “別動。讓我靜靜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他都這麽說了,薑雁容自然是不敢亂動的。


  她非常配合的站著,一動也不動,大氣也不敢喘。但越是小心翼翼心跳就越發的快,心中一下就跟失控了似的,“怦怦怦”狂跳著,好似隨時都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但薑雁容不敢動,不代表某陛下不動。


  他這麽摟著薑雁容許久,渾身仿佛有火在燒一般,隔著麵紗看見微微凸起的雙唇,情不自禁便吻了上去。


  他的本意是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吻了便是。誰知道一沾上,便像了中了致命的毒藥一般,上癮了,欲罷不能。


  他越吻越重,隔著麵紗都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薑雁容不由得驚呼一聲,渾身都僵住不敢亂動了。


  “……陛下,唔……”


  但司徒耀的理智還是在的。他雖然吻的狠了點,但到底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薑雁容好不容易得回了呼吸,拚命地吸了兩口氣,趕緊說道,“陛下,你身上的傷口可不能亂動。”


  “嗯。”低沉醇厚如老酒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加上染了些曖昧,越發嘶啞動聽,“朕知道。你眼下身子不方便,就算這藥勁再強,我也不會動你分毫的。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會好了的。”


  薑雁容也不敢吭聲了,就這麽任由他抱著。


  可她心中卻思緒萬千,忍不住想到,會是誰在那幅畫上動手腳呢?又是在什麽時候動的手腳?

  難道,是那些個命婦們在看畫時,趁人不備動的手腳?可當時在場的那麽多人幾乎都靠近過這幅畫,包括郭氏在內的命婦們都湊在畫前仔細觀看,就差貼上去了,連白氏也都上前看了,這當如何辨別?


  ……


  司徒耀與薑雁容就這麽抱著,也不過去了多久,他體內的一陣騷動終於漸漸的緩和下來,薑雁容才傳了王德進來,命他備熱水給陛下沐浴更衣。


  司徒耀體內的騷動雖然平複了許多,但還是不肯撒手放開薑雁容的。王德命人備好了熱水,過來回話,薑雁容便要先走的,司徒耀卻還要這般摟著她,與她十指相扣一同走過去。


  幸好雁回宮上下一眾人等早就習慣了陛下與貴妃娘娘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的畫麵,如今這般幾乎要貼在一起十指相扣的走路法兒,他們也不覺得那麽羨慕嫉妒恨了。


  能接受,對,能接受的。


  陛下不就是與貴妃娘娘恩愛了些麽,誰還不能找到個恩恩愛愛的人了。


  ……


  熱汽氤氳,一時暖意微醺。


  司徒耀褪了衣裳泡進水中,還不肯讓薑雁容走,死活都要拉她陪著他。但薑雁容尚在特殊時期,身子不便,不方便共浴,便和衣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在那兒泡著。


  兩個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就很高興了。


  薑雁容心中委實無奈,又覺得好笑。


  這陛下啊,是越發像個孩子了。


  此時,入宮的命婦們在探望過女兒後,基本上都已經出宮去了。也包括昏睡不醒被人抬給郭氏的馮家小妾白氏。


  郭氏在馬車裏對著白氏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臉色要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白氏自知理虧,壓根兒也不敢回嘴了,頭一次在郭氏的麵前乖的跟隻貓兒似的。


  可就這樣,郭氏也是不會解氣的,冷冷瞪了白氏一眼,說道,“往後白姨娘就不要再入宮了吧。馮家的臉,可禁不起你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去丟人。”


  說完,心中拿把火燒的其旺無比,她又說道,“旁人知道的,是你在馮家養尊處優,隻要伺候好相爺就好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本夫人苛待了你,讓你連世麵都未曾見過,一出門就丟人現眼。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相爺的臉麵、還有你的兩個女兒好好著想。竟然能在雁回宮裏吃茶吃到睡過去,傳出去成何體統?!”


  白氏仍舊不敢吭聲:“……”她也曉得這般行徑十分失禮,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呀。但是這個話,她不能說,因為,即使她說了,大夫人也是不會信的,而且還會覺得她是在狡辯。


  郭氏見她低眉順眼不吭聲,越發氣不打一處來,“你可不要露出這麽一出任人宰割的可憐模樣,入宮丟人的是你,我可從沒有欺負過你半分一毫。”


  “……是。賤妾不敢。”白氏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無論如何,今日的事情她定要弄清楚,絕不能就這麽白白的被人擺了一道。


  她還從沒在郭氏麵前這麽抬不起頭來呢!


  ……


  出宮的馬車好幾輛。馮家的這輛車上波濤洶湧,而在另外瞧著沒那麽奢華的車上,氣氛卻是截然不同。


  兩名年紀相當剛剛一起從宮中離開的婦人,互相瞧著,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貴妃娘娘做夢都不會想到,齊家夫人竟然會趁著看那幅什麽白雪紅梅美人圖時,趁人不備偷偷在上麵加了點料。”安家夫人掩嘴笑道。


  齊家夫人十分得意地笑道,“左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坊間隨處可尋,我就不信那個貴妃娘娘還能找得到我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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