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趙子午心情複雜。他一方麵見到江朝來到海軍陸戰隊而且是和他一個班心裏高興,另一方麵卻是明天要對上江朝,這心裏就像裝著十五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畢竟江朝紅著眼睛把他摜到在地的場景曆曆在目,他時常回想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和江朝抗衡嗎?各方麵一比較他悲哀的發現,麵對江朝他沒有一點機會。


  “好了,散了吧。午休不好嗎?不舒服嗎?”


  讓大家散了之後,陳家寧拉著江朝走到他的床邊,指著上鋪說道,“這個就是你的鋪位了。”


  “知道了,班長。”


  初次來到海軍陸戰隊就和這裏最精銳的班的老兵起了衝突,不過都不是事兒,江朝現在謀劃的是怎麽在演習中取得勝利。


  是的,現在江朝在想著怎麽走了,隻有在演習裏取得耀眼的成果才能離開,這一項在任務規劃書裏寫的明明白白。


  當江朝踏入海軍陸戰隊的駐地的這一刻起,上麵就已近知道了,同時籌謀了很久的海軍演習也被提上了日程。


  演習可不是說舉行就能舉行的,這裏麵可都是錢,每一顆子彈,每發航炮,以及那些電子設備零零總總的花費巨大。所以每次演習都要考慮到方方麵麵加上最近國際形勢有些緊張,恰好江朝那邊也到了該檢驗的時候了,首長們就決定舉行演習,一舉兩得。


  和新戰友剛一見麵就弄的劍拔弩張,關係處的有些緊張。江朝這條過江猛龍總得想辦法緩和一下,要不然光憑他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在全軍演習中脫穎而出的,海軍的演習方式和陸軍可是兩碼事,還得靠身邊這些戰友的幫忙啊。


  在兩軍對壘麵前個人勇武永遠不會成為決勝的關鍵自古都是如此,即使有極少數人靠著個人扭轉戰局,那也是個例看待問題不能以點蓋麵。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一班的戰士們和其他班的戰友出完操,就都眼巴巴的看著陳家寧,當然神遊物外的江朝和苦笑的趙子午不算。


  “這都是什麽事兒?搶著別虐?”趙子午咂咂嘴習慣性的溜到江朝身邊說道。


  “誰說不是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要不是你知道自己比不過我,你也是其中的一員。在我這裏裝啥呢!”江朝似笑非笑的盯著趙子午說道。


  “哈哈……”


  被說穿底細的趙子午直感覺臉皮好像讓火給燎了一樣熱,以笑聲遮掩自己的尷尬。


  江朝還是那個嘴上不留德的江朝,一點都沒變。


  “好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陳家寧也不掉大家的胃口,直接說道:“等吃完早飯就開始,雖然我和炊事班的班長關係好,可不能老是麻煩人家給咱留飯吧。”


  得,看來這位陳班長也不是省油的燈,江朝估計他平常沒少讓班裏的戰友們加練,都和炊事班班長混熟了。


  “好!”


  今天因為要教訓江朝這個“新人”,讓他明白新兵不能囂張的道理,和怎麽樣總重老兵。所以這些一班的戰士吃飯的速度比平時還快,一碗粥三兩下就喝完了,包子更是一口一個,恐怖如斯!看的江朝直搓牙花。


  多大仇,多大怨啊。至於嗎?


  整個餐廳的戰士都被一班的戰友的熱情驚呆了,這是趕著投胎去?雖說他們平時在吃飯的時間有要求,但也沒有到這種喝粥不用吹的地步啊,多燙啊!

  陳家寧的班果然名不虛傳,都是一些皮糙肉厚的家夥。


  早上在食堂吃飯的,隻要是看到一班戰友吃飯的樣子,無不驚目膛舌。


  “今天這是怎麽了?陳家寧又要搞什麽啊?吃的這麽猛。”一項不苟言笑,整天板著臉的武鋼,也被驚的破了功,滿臉詫異。


  “哦,可能是江朝的問題吧。”龍百川咬了一口包子說道。


  嗯,今天的包子不錯。


  龍百川和武鋼都是大忙人,哪有功夫注意江朝,盡管江朝實力很強但和整個陸戰隊比起來卻是不夠分量。要是他們過分關注江朝,那不是因小失大嘛。


  “還真有可能。”武鋼,一想到江朝那滾刀一樣的性格,他認為老搭檔說的對。


  這不是什麽大事,不值得他倆關注。


  “話說江朝的表彰應該下來了吧,這次把全軍記錄破了,真張臉!”武鋼開心的說道。


  龍百川看了一眼武鋼那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一樣充滿褶皺的笑臉,差點沒忍住失聲笑了出來。趕緊低頭喝了一口粥才勉強壓下笑意,“說起這事兒我也挺納悶的,按理來說過了一天了,應該有消息了,可偏偏沒有動靜。”


  “可能是首長們在忙,要不你等下去問問?”武鋼放下筷子說道。


  “好。”龍百川聞言應聲說道。


  不提兩位陸戰隊的指揮官,陳家寧那邊見班裏的戰友們都吃完了,便喝完最後一口粥,“目標,訓練場。大家排好隊啊。”


  眾人興衝衝的奔向訓練場,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給江朝說說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不過這裏終究是軍隊,雖說信奉實力,可也要在這森嚴的規矩之內。所以這群如狼似虎的精銳,盡管內心恨不得上去揍的江朝滿麵桃花開,也要老老實實的站好,等待班長的命令。這便是規矩!

  升鬥小民要想在世間生存就要遵守規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也要遵守規矩。


  規矩就是道理!


  江朝站在隊列裏頂著戰友們不懷好意的目光,神態自若,身體放鬆完全沒有置身獸群的自覺。


  一直留意江朝的趙子午心中無不感歎:“果然,戰友們要想收拾江朝有些異想天開了。他們連我都打不過跟別說對付江朝了,恐怕江朝讓一隻手都可以完虐我們這些人吧。”


  想到這裏,趙子午心中有開始埋怨起戰友了:你們沒事就不要去招惹江朝這個變態,難道你們不事先打聽打聽江朝這個人嗎?有些事情可能有誇大的成分,可是無風不起浪啊!

  沒錯,現在江朝的大名經過和他在一起訓練的新兵的口,已經在東海艦隊慢慢流傳開了。大家都知道,自己艦隊出現了一個體能強悍的神人。


  不過那些高手們卻是對比嗤之以鼻,體能強悍有個屁用,現代戰爭光靠體能是打不贏的。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


  “既然你們想和江朝切磋,我也不阻攔。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比試墊底的人班規伺候!”陳家寧中氣十足的說道。


  “班規是什麽?”江朝已經兩次聽到“班規”這個詞了,向旁邊的趙子午小聲問道。


  “沒什麽,就是墊底的人負責洗全班戰友的衣服和打掃衛生,時間是一周。”


  原來是這麽個班規啊,我當是什麽呢。江朝心中暗道。


  趁著陳家寧長篇大論的間隙,江朝又問:“怎麽沒見巴朗,他人呢?”


  “那家夥,運氣好被選進獸營了。”


  提起巴朗趙子午臉色忽變,倒不是說他和巴朗有什麽怨懟,而是對自己沒能入選獸營心裏不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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