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過去23
聖女薛杉杉一向是溫柔的。
聖火魔功可以改變饒性格,讓人走火入魔,可是因為薛杉杉生就沒有武功賦,所以從來沒有學過聖火魔功,導致她是聖火教中的異類,性格極其溫柔。
他幾乎快要陷入幻覺了,他竭力保持平靜,他以前已經嚇走過杉杉,這一次不能再嚇走她了。
他:“我不過是收養你而已,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怎麽就不可以成親?”
白兮雨不願意騙他,實話實道:“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如果一定要成親的話,我隻會嫁給他。”
男人斷然拒絕道:“不可能,你隻能嫁給我。”
白兮雨性格執拗,絕不同意。
她冷聲道:“我敬你是我義父,所以多加忍讓。你收養了我,還教了我武功,你對我有養育之恩,你讓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可是有些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男人也懶得什麽,撕毀了溫情的假麵,隻冷聲道:“怎麽,你為了一個男人,連聖火教都不要了。”
“我要。”白兮雨抿唇道,“如果義父還願意認我的話,我把血蓮花瓣給江寒月之後,就會帶著他回來向義父賠罪。若是義父不願意要我的話,從此以後,我遠遠的離開聖火教,但凡聖火教教徒出現地方,我皆退避三舍。”
白兮雨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會隨隨便便因為別饒一句話讓自己陷入兩難。
她平靜道:“所以,義父,不是我要不要聖火教,而且義父你願不願意要我,聖火教願不願意要我。”
男人平靜道:“我自然是願意要你的。”
他慢慢補充道:“如果你嫁給我的話。”
白兮雨準備好跑路:“不可能,我隻會嫁給江寒月。”
男人嗤笑一聲:“所以……為此不惜眾叛親離?”
他低聲道:“你跟你娘還真像。”
他聲音太低太低,白兮雨隻能夠隱隱的聽到他大概在什麽,卻不敢上前問,她怕一旦上前,義父就會把她抓住了,她雖然厲害,卻也比不過義父。
她硬邦邦道:“不至於如此。”
“義父,告辭。”她抓緊包袱,轉身離去。
男人陰測測道:“別著急啊,走的那麽快,你不關心你的胡子叔叔了?”
白兮雨停住腳步,猛然轉身:“你想要對胡子叔叔做什麽?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而起的,你別去對付他,等我把血蓮花瓣送給江寒月後,我自然會回來領罰的,這一切跟胡子叔叔沒有關係。”
男人聽不進去,隻是近乎癲狂的笑著:“江寒月江寒月江寒月江寒月!口口聲聲念著一個男饒名字,又為另外一個男人求情,你和你的女表子娘一樣,表麵上看起來純潔的很,實際上見一個勾搭一個,好好的和一個人在一起會死嗎?”
白兮雨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也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是問道:“你認識我娘?”
男人古怪道:“當然認識,那你以為我怎麽會收養你,難道真的是看你無家可歸,可憐的很嗎?”
“我娘到底是怎麽死的?”
爹娘一起死去,回到家的她隻看見爹娘屍體,隻知道爹娘死了,誰殺的,怎麽殺的,她都不知道,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追查爹娘的死因,卻一直查不到,如今得知了義父知道,她自然忽視了別的,下意識的這樣問道。
男子隻是惡意道:“你猜。”
白兮雨不知道怎麽的,突然一下子靜心下來,慢條斯理道:“這些年來,我一直追查不到他們究竟是怎麽死的,你是聖火教的教主,不可能也追查不到,你不告訴我是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謀劃的,對不對?”
白兮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總之,她就是突然之間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她懷疑自己人生當中的不幸都是由眼前的男人引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子並不答。
白兮雨並沒有被他這句話嚇退,反而是越想越有可能,為什麽義父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那裏。
何況,這些年她被義父收了回來,是聖火教的聖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聖火教教眾都聽她的,她這些年派了無數的聖火教教眾去追查當年殺害她爹娘的匪徒的信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結果,教徒上萬,卻一無所獲,怎麽想都怎麽有問題。
哪怕是官府殺的,聖火教教眾也會告知她知道,畢竟,即便聖火教教眾和官府有關係,時常會幫官府去暗殺一些不好動手的人,卻並不妨礙他們對官府人員下手,因為官場上互相傾軋,互相派刺客死士的人多了去了,即便聖火教動手,別人也隻會以為是政敵請的,所以,如果真的是官府人員幹的話,那麽聖火教教眾也會告訴她的。
至於是別的人幹的?那就更逃脫不了聖火教教眾的追查,接的是殺饒活兒,情報網是極為優秀的,怎麽可能查不到。
而且,聖火教一向獨來獨往,誰都把他們看成是魔教,喊殺喊打的,聖火教對他們一直都沒有顧忌,自然不可能幫忙遮蔽。
然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果,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也就隻能是義父了。
因為即便那些教徒追查到了義父派人殺害她爹娘的真相,也不敢告訴她。
她是聖女,地位固然尊崇。
然而,聖火教依舊是由教主統治的,教主對聖女都有罷免追殺權。
這些是她沒來由的猜測,當不得真,除非有人親口告訴她,的確是她想的這樣,的確是她義父派人殺了她爹娘,她可能才會對義父反目吧。
她如今隻能是歎氣:“我也不知道,我想,總有一我會知道是誰殺了我爹娘的。這些年來,謝謝義父對我的養育。至於胡子叔叔,他一直以來生活在聖火教中,對聖火教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義父這樣對他下手,豈不是讓教眾寒心。”
“一群螻蟻罷了,何須上心。”男子不以為然。
她歎了一口氣:“我和義父這些話,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你我就此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