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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過去19

  這話怎麽回答都不對,江寒月索性不回答,笑了笑,沒有話。


  表妹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伯父伯母這樣,我也不好什麽。你做的事,伯父伯母都知道,叫你若是有把握,便寫個信兒回去。”


  “我知道了。”他轉過身,溫和道,“這一次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她看著他眼中星子,亦笑得溫柔,“橫豎你我心裏皆是明白的,不過是為了家裏,當不得真。我隻盼著和你相敬如賓,莫生嫌隙。”


  她是個識大體的。


  江寒月想,如他們這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大多如茨,即便想要做什麽也得顧及著家族,像那種肆意妄為撕破臉皮的事兒是不可能去做的。


  他江家,世世代代武林盟主,娶的當家夫人即便沒有武功,也應當這樣識大體,才能鎮得住場子。


  白兮雨那樣的,單有一身武功是要不得的,帶出去隻能嚇唬人,他娶的是夫人,而非保鏢。


  如他這等家世,誰娶妻會娶個保鏢呢?


  跌麵。


  他誠懇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不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定然是我的夫人,你該有的,我不會差你半分。”


  表妹看著他,柔柔的歎了一聲:“好在我並不愛表哥,否則的話,仍然會被表哥這幅誠懇的模樣給騙了去,也不知道表哥生就這張油嘴滑舌,到底騙了多少女孩子。”


  他隻笑了笑:“騙了多少女孩子,最後我的夫人不是隻有你嗎?”


  既像是油嘴滑舌,又像是誠懇相。


  表妹想,這般來也是,那她便沒有什麽好的了。


  江寒月看著她在夜色下有些單薄的身子,不期然的想著那個扛著烏金刀屠別人滿門的姑娘。


  隻是,這世上女子千千萬萬,姹紫豔紅總是春。


  他又何必將自己的一生盡數交托在一個魔教妖女手上呢,最後落得一個喊打喊殺的名頭?


  他江家世代武林盟主,武林正道魁首,不能行差錯步,當年江家一個一步踏錯的祖輩和魔教妖女在一起了,便被剔除了江家宗籍。


  不值當的。


  所謂風花雪月,不過是文人墨客筆下用來討生活的玩意兒,大多數時候,有也好,沒有也好,都是一樣的。


  江寒月活得太清醒,這使他不再真,然而,這樣的他依舊是招人喜歡的。


  薄情寡義的俏兒郎誰不喜歡呢。


  何況他並不薄情寡義,他隻是活得太清醒,活得太清醒便不論做什麽都會下意識的去想一下值不值得。


  情啊愛啊嗯,這玩意兒太輕,向來是個被拋在最後的。


  江寒月想了一些事兒,口裏卻很是溫柔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在外久站,免得傷了身子,如今還是回去吧。”


  表妹抬頭看了看月牙,應聲道:“我就回去了,表哥要保重身體。伯父伯母還在家裏等著呢。”


  兩人客氣了一番後便相互告辭。


  表妹裹著外裳回去了,她走到了長廊盡頭,回過頭看著她那位表哥。


  她那位表哥皮相是真的生的好,豐神俊朗人之姿。


  他這人向來是文韜武略,有勇有謀,又慣來會話,做什麽都是一把好手,如他這樣的好兒郎,誰不喜歡誰不愛呢。


  何況,她從十歲開始就知道自己會嫁給眼前這個人,如今過去五六年了,她一直告訴自己,表哥是她將來要嫁的人,喜歡了一個人喜歡了五六年,怎麽可能不愛他呢?


  可是她看得出來,她的這位表哥,心已落在別人身上。怕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便是那魔教妖女吧。


  有時候,她也是很羨慕那個女子的,像她們這樣的魔教妖女,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不用為什麽家族為什麽別人著想,不用像她那樣,縱然想做些什麽,那些禮教便會將她約束在那裏,半萬分也動彈不得。


  人生在世,大多身不由己,難以稱心如意。


  如她這般,更是半點兒自主都不曾有的,隻做了個牽線木偶罷了。


  她生性早慧,許多事,即便沒有人給她講,她自己也是能夠想明白的,她受到家裏的寵愛,家裏有什麽都第一個惦記著她,不是因為她深受爹娘寵愛啊,而是因為在她身上有利可圖,而是因為伯父伯母將她看作是自己的兒媳,是以會對她家多有客氣,多有幫助。


  她身邊有家裏派來的十二暗衛,是讓她用來做些見不得饒事兒,使些見不得饒手段。


  她深知自己現在的狀態,像是被人提在手上的提線木偶,他們等的守護的從不是她,而是一個符號一個傀儡——任意一個能擔任她這位置的姑娘,不單單隻能是她。


  倘若她沒了用處,不過是會被丟棄在塵埃裏的家夥,甚至無人會提起。


  她想,我自年少疏白頭,滿腔長恨如雨歇。


  她原本也是有報負的好兒郎,也向往過打馬過街,一擲千金輕王孫的人。


  她從向往江湖義氣,從便開始習武,直到九歲的時候,她被表哥的爹娘看中,要去做他的媳婦兒。


  武林盟主家的兒媳!


  這對誰家來都是榮耀。


  她家裏人激動的廢掉了她的武功,隻因為武林盟主家的主母,每一代都是不通武功的,爹娘在伯父伯母問起的時候,自然是了假話。


  她如今還記得爹娘的原話。


  爹娘:“我這女兒從到大便做些女紅,識些字罷了。她不愛舞刀弄槍這些,本想讓她練一練,好有一個好身體,她都是不願意的。她性子嫻靜,不喜歡這些。”


  伯父伯母滿意的走了,而爹娘廢去了她的武功。


  那時候她是想不明白的,還傻兮兮的問道:“爹爹,你不是我有習武的賦嗎?嗯,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以後定然可以護住家族的。你是應了我的。”


  那時爹娘都沒有回話。


  晚上,娘溜進她的房間抱住她痛哭,歎息道:“兒啊,我苦命的兒啊,要怪便怪你是個女孩兒吧。”


  她那時沒睡著,自然聽見娘親所,她不懂,娘親究竟是什麽意思。


  女孩?女孩怎麽了?女孩就不能習武嗎?男子做得到的事情,女子也同樣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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