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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隨便取名字

  墨邪笑了起來,冰藍色的眸子很是漂亮,眼底依舊殘留著凶狠,說起話來卻是有條不紊,在寒國這些年的貴妃生涯,使她平緩不少。


  她說:“不,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而是有些奇怪罷了,我也沒想到在我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總之很感謝你,那麽請稍微容許我在你收取報仇之前把我們三個之間的事情解決了。”


  “可以。”杜子規一向很是寬容。


  墨邪行動力果決,不愧帶兵打仗多年。


  她最先走向古月,誠懇道:“你用你的一生證明了你的確愛我,我很感謝你,可是我說過咱們之間也就隻能這樣了。”


  古月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痛苦道:“不,你不要因為這樣的事而懲罰我,曾經的錯我已經領受了懲罰。”


  墨邪揮開他的手:“不,有些事情,得到過,已經足夠。即便那段感情是虛情假意的,可是在我失去記憶的日子裏,我的的確確把你當成我的心上人看待的,你也得到過,所以我們扯平了。”


  她走向另一個人,那個人對她露出了笑。


  她看著他,平靜道:“我曾經等了你很久。”


  “抱歉……”


  她搖了搖頭:“不用道歉,你我之間大抵沒什麽緣分,總是橫亙了太多意外,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你我這把年紀,談愛的都太過可笑了。”


  “所以……”白兆明問道。


  墨邪伸出手,貼在他的胸口,輕聲道:“而且,這些年來,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心,你的心應該會告訴你答案。”


  “什麽答案?”


  “你真正愛著誰?”


  “我一直都愛著你。”


  “你應該問問你的心。”


  墨邪否定了。


  她走向杜子規,衝她笑道:“很高興你讓我看到了事情原本的模樣,至於後來的那些我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你都一筆帶過,我很感謝你這樣的體貼,所以請收走報酬吧。”


  杜子規正要收走報酬,墨邪對著兩位男子福了福:“感君一時恩。”


  杜子規收走墨邪的記憶,將三人送出去了。


  頃刻間,古香古色的地方變回了現代的會客廳。


  已經經曆過怪異的方雲此刻表示自己能夠淡定。


  一旁的方雲睜大眼睛問道:“這就完了。”


  “當然。”杜子規應了一聲,將東西收起來。


  方雲鍥而不舍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解不解決跟你我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打開門做生意,隻要給了他想要的就足夠了。”杜子規挑著眉,平凡的臉上顯現出一種凶悍的美麗,“比起那些有的沒的,我說的話,你好好記住才是正道。”


  方雲胡亂的點頭答應,末了又問道:“所以說,墨邪最後的決定到底是什麽?”


  “你自己想。”杜子規嫌煩,將方雲隔開了。


  這是一種法術罷了,在兩個人中間隔著屏障,明明身處同一個空間,卻看也看不到對方,聽也聽不到對方,端的是極有用的。


  杜子規不願意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就會使出這個法術。


  當然,很少有她使用出這法術的機會,畢竟她打交道的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人,老板她是不敢得罪了,至於七爺八爺,不說衝著背後閻王的麵子,光是這兩位陰間正神的身份,她也不好得罪。


  如今倒是有個可以欺壓的了。


  美滋滋。


  杜子規吐出了她之前吞下的球體,那個球體從她口中飛出來後,滴溜溜的轉著,隔著桌麵,就吸走了杜子規存了好些年頭瓶瓶罐罐裏的東西。


  杜子規將它攥在手心裏,塞進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可以完全隔絕外界,是她去一個仙俠世界得到的,專門為這一天等著的。


  她之前忘了自己還有這麽個寶物,直到剛剛才想起來,自然就拿出來用了。


  她須得隔開,他的靈魂還沒注入,怎麽可能讓這玩意兒吸收了好東西占主導,這玩意兒就好生的待在這盒子裏麵吧。


  她做完這一切,拿出本子記賬。


  【姓名】墨邪


  【年齡】38

  【性別】女

  【要求】回顧和古月、白兆明有關的過去


  【生平經曆】其父墨安為寒朝前任帝王處死墨家將幼子,其父墨安生性聰慧,運籌帷幄,一生都在為複仇做準備。


  因其父為寒國人,其母為北漠女子,從小生活在北漠,北漠名琪琪格,寒國名墨邪,取自“詩三百,思無邪”。


  從小聰明活潑,生性傲氣,崇拜強權,與古月有定親之事,因古月生性活潑輕佻,兩人之間多有誤會。


  後來遭遇白兆明,兩人親近,白兆明臨走之前,讓墨邪等他一段時間,必定回來娶她為妻,然而一走便是十多年。


  這十多年當中,古月被北漠王帶回北漠王庭,和趙國公主和親,因趙國公主突然逝去而被送上戰場。


  墨邪從小心中便有上戰場殺敵的抱負,這跟著一起去了。


  後來失憶。


  古月欺騙她,他們之間仍舊有婚約,而後,白兆明強行定墨邪為妃。


  三十八歲,因產後血崩,死於榻上。


  【報酬】記憶


  【分析】為國為民,心憂天下,多為他人著想,性格高傲,實乃奇女子。


  有些話杜子規不知道應該怎麽說,然而她是從心底裏麵覺得這女子很有意思,比那些耽於的女子要好多了。


  她翹著二郎腿,哼唱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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