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新娘盛裝出場
“真的嗎?”我喜極而泣:“那你和賀清芳的婚禮?”
“傻瓜,這一切都是將計就計,她恃寵而驕,以非常手段逼婚,能讓她置身地下世界的非法生意之外,已經是天大的開恩。賀老和他背後盤根錯節的各方勢力,今天差不多都要被軍部批捕審訊了。澳門那邊,慕楓和江雋他們協助著軍方的臥底們,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收網。”
一重又一重的好消息,刷新著我的承受力,我覺得像是做夢,這場大勝利來的太突然,措手不及,幸福到眩暈。
他的使命終於快要圓滿完成,而我夢寐以求的幸福,也終於再次抓在手中。
原來我自始自終,都沒有失去過他。這三個月來焚心蝕骨的煎熬折磨,都是虛驚一場。
我狂喜的吻著他,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上蹭著,哼哼著邀請他。
他撫著我的脊背,啞聲安慰:“乖,別急……”
他利落解開軍裝紐扣,脫下外套越過我,細心墊在我的後麵。趁我動情之時,圈住我的腰順勢朝他一帶,我跌入他懷裏的瞬間,他用衣服為我鋪出一方溫暖的天地。
準備工作完成,他頎長挺拔的身形覆上來。
我趁勢摟住他脖子,朝我拉近,濕漉漉的雙眸,又是感動又是不可置信的凝視他。
“秦佂……”
“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感受一下。”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臉上。
棱角分明的輪廓,真實的觸感,我摟著他泫然欲泣:“就跟真的一樣……哪怕是夢,我也很滿足了……”
“傻瓜,喝醉了麽?”他無奈歎氣,“既然你不信……”
我顫栗了一下,情朝洪水一般湧過來。
他見我輕擰眉心,深吸口氣,極力控製住起伏的力度。
我瞬間頭皮發麻,抓緊了他的臂膀,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裏,那種失而複得的消魂體驗,讓我終於相信,他已經回到我身邊。
完事之後,歇了會兒,他拿起領帶為我擦拭,我忍不住發出難耐的聲音。
他很是抱歉停了手:“沒有其他能代替的了,等回去我再幫你洗洗……”
我一聽“回去”兩個字,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
“我不要回去。”一旦離開這裏,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又要麵臨什麽樣的困境。
他邊為我穿衣服,邊沉聲哄我:“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又冷又潮。”
我眼睛一酸,反駁他:“我寧願呆在這裏,哪怕這種想法很不現實,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他一怔,擁我入懷,輕拍著我的背部:“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相信我。”
我捶著他的胸口,哭罵著控訴他的惡行:“秦佂,你混蛋!這幾個月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永遠失去了。”
他握住我雙手,輕笑出聲:“置之死地而後生,鏟除所有敵人和障礙,才能得到永久的幸福嘛。”
他越笑,我越想哭。
“你嘲笑我,你歧視我,你任我自生自滅……你個混蛋!多少次我想拿起刀子闖入你家在你眼前自殺,你居然和她一起去旅遊……”說到這裏,我忍不住痛哭失聲。
委屈,太委屈了。還記得自己站在秦家老宅,為了見他,足足淋了好幾個小時暴雨,還記得他撇開我的雙手,警告我不要糾纏,他當時的冷漠絕情,我睡夢中都忘不了。
他慌忙捧起我的臉,一邊替我抹去淚水,一邊輕吻著我,愧疚的語氣帶著懇求:“都是我的錯,冰冰,哪怕你現在將我千刀萬剮,我也認了。你哭得我心肝盡碎,我都想給自己兩刀……你要是不解氣,你打我罵我踹我都可以。”
我撒嬌似的將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他的胸膛上,似乎想起什麽,他輕輕推我。
“你又要把我推開?!”我帶著哭音怒吼。
他哭笑不得,銳利的黑眸透著溫柔:“你誤會了……你穿這麽少,冷不冷?”
“不冷!我身上熱乎乎的!”我貼著他,就是不肯讓他鬆開我。
他無可奈何,任由我像鼻涕蟲般黏著他,他伸手探了下我的額頭:“喝了兩杯,頭疼不疼?胃不舒服吧,想不想吐?”
我拚命甩頭,隻想安安靜靜膩著他。
他沉沉歎了口氣,將我死死圈在懷裏,感歎道:“你啊你……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已經沒有任性了。”我小聲反駁。
他見我頹喪起來,趕緊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先帶你離開。”
“一定要走嗎?”我極力掙紮,一走出這道門,我就又成了左太太,我和他,再也沒有辦法這樣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甚至做那種最消魂的事情。
他抓著我的手,放在唇邊,安慰我:“別怕,未來的一切我們一起麵對。”
“可以嗎?你會覺得我是你的累贅嗎?”
他眼神似笑非笑:“自信點,寶貝,不管什麽姿勢,我會指導你的。”
“不要臉……”
他輕笑兩聲:“想不想把婚禮完成了?”
“啊?”我一愣。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的婚禮是為你準備的,真正的重頭戲,還沒有開始。我陪賀清芳表演的婚禮儀式,都隻是比較簡單的流程,隻為了迷惑敵人。為你我準備的衣物和婚戒都還在密碼櫃中放著,我們需要的所有東西,都還沒有動用。”
我震驚的眨巴著眼睛,感覺腦袋有些抽筋,跟不上節奏了:“你和賀清芳沒有領證嗎?”
“沒有,婚禮也隻是一場戲。”
“可我和左澄……我們是真的領了證,還辦了婚禮。”
“你倆的結婚證是假的,婚禮也是演戲。”
“什麽?”我半信半疑。
“這一切,都是我和左澄事先商定好的,各自演好自己的戲,麻痹賀老和他的孫女,以及他背後各方勢力。”
“這麽說,左澄會放開我?”
秦佂點點頭:“我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你和我合作,遙相呼應,把雲鼎集團幕後的地下勢力和工廠以及貨物全部清剿。”
我震驚萬分,難道我一直錯怪左澄了?可那晚,他的確趁著我高燒,要了我。
這件事,我耿耿於懷,不知道該如何向秦佂啟齒。
他似乎也猜出了我的糾結,羞愧,緊緊摟著我:“那是意外,你我都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就讓它過去吧。冰冰,以後我們再也不要有誤會和猜忌了好嗎?”
我無地自容的點點頭,摟著他的腰,他笑道:“不舍得去化妝間打理一下妝容,穿上婚紗嗎?”
我眼睛一亮:“你真的要和我舉行婚禮?”
他牽著我的手走了出去:“我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走吧,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新娘盛裝出場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