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害怕失去
吃飯時,他不忘我手腕有傷,不停的給我夾菜,甚至要喂我,我看看江雋,哪好意思當著大燈泡的麵子秀恩愛啊?
江雋被秦佂洞若觀火的目光盯了幾次,有些心虛,不像往常那樣吃得風卷殘雲,而是小心翼翼的扒飯,一張臉不經意就寫著我在配合演戲的意味,我暗自在桌子下麵踹他,這樣遜的演技,怎麽能瞞得過秦佂的火眼金睛啊?笨蛋!
吃過飯後,秦佂示意我回臥室。
我進門時,朝江雋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他卻笑嘻嘻朝我揮揮手,致意祝福。
我猛的明白,這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露陷讓秦佂收拾我,他好脫罪,賣友求榮的家夥,等姐脫困了,一定讓你好看!
進了臥室,我下意識看看時間,正是財經新聞時間,按照慣例,秦佂這種時候應該看他最鍾愛的節目了,或者,陪著我去散步消食。
可今晚,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玩著手腕上的魚兒玉墜,我心虛的瞄瞄他臉色,不敢過去。
他瞥了我一眼:“關門。”
我聽話的關好門,他又下令:“鎖好。”
我嚇得渾身就是一哆嗦,這什麽意思?要把我往死裏揍,還不準江雋來勸架?天哪,秦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怕了,要打我?
我脊背發寒,一步步挪過去,暗自悲歎,人家的男朋友都多麽溫柔體貼,為何我家的這位這麽嚇人啊?
好想換掉他!
我正自忐忑怨念,他一把捉住我沒有受傷的手腕,用力一扯,跌坐到他大腿上。
這是幹嘛?我剛要起身,他用強壯如鐵的手臂順勢箍住我的腰,力氣太大,讓我根本動彈不得。
近來他寵我寵得無法無天,再也沒有強橫霸道過,看來,今晚我和江雋的戲演砸了,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耷拉著腦袋,為自己開罪道:“秦佂,你到底想幹嘛呀?就算你想要,也得等我消化一會兒吧,剛吃過飯不適合做劇烈運動,也忌諱驚嚇過度,很傷胃的。”
“哦?轉移話題的本事見長啊。”他似笑非笑。
我瑟縮了一下:“秦佂,你抽什麽風啊?你這樣子怪嚇人的。”
他摟緊我的腰,目光灼灼凝視著我,麵色嚴肅沉冷:“冰冰,你還愛我嗎?”
我愣了一下,不是幻聽吧?我以為,他會問我手腕到底怎麽弄傷的,為什麽要騙他等等,可結果卻是,我還愛他嗎?
我想不明白他的用意,隻好一瞬不瞬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可惜,他沒有流露一絲情緒,看不出喜怒,隻是平靜的看著我。
算了,那我就試試運氣了。
我雙手環住他脖子:“你覺得呢?”
他沒有表情的道:“我不想猜。”
“那你感受感受。”我湊近他的唇,吻住,深深淺淺的吻著,他沒有絲毫反應,不回應也不抗拒,就像木頭一樣。
我泄氣的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狠狠一咬:“你木頭還是石頭啊?討厭!”
他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這是鬧哪出啊?我幹脆推倒他,解開他的襯衣和褲子,也褪掉自己的,壓在他身上:“你對我沒有感覺了嗎?”
他眼底終於泛起波瀾,猛地坐起身,二話不說將我抱起,我懸在他身上,纏緊他的腰,以為他要大戰幾千回合呢,結果,他騰出一隻手,掀開被子將我放進去,繼而用被子蓋住我身子。
他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我能聽到他壓抑的喘息。
平時他都是如狼似虎,恨不得天天大餐一頓,今晚我好不容易主動一次,他居然不要?
他沉默了良久,道:“冰冰,我想要你的心。”
我氣惱的朝他腰上踹了踹了一腳:“如果我的心在別人身上,那我幹嘛隻願意和你做?你真是混蛋!”
他為之一震,回頭看著我:“你真的隻想和我?”
“不信拉倒,那以後我和江雋同睡。”我氣呼呼的下床就要走。
他趕緊抱住我:“別走,我懂了。我怕你現在對我的需要隻是身體上的,那我年輕時可以,老了就沒有辦法留住你。”
“……”我嘴角一抽,他這是發什麽神經啊?
我還怕再過幾年我成了豆腐渣,他會嫌棄我,去找年輕女孩呢,他居然擔心起自己老了滿足不了我生理需求?通常來說,都是女的怕一份感情不能長久,在他這裏,卻全部顛倒過來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卻吃了顆定心丸,看來,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他有一天嫌棄我風韻不再會變心。
“秦佂,你的腦回路好奇葩呀。”
他不滿的瞪我:“什麽意思?”
“其實一直以來,最該害怕失去的是我。”
“你也會怕?”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不怕你笑話,我一直都想用最強硬的手段,將你留在身邊,我怕你對我厭倦,怕你三心二意,嫌我太嚴厲,嫌我沒有時間陪你,嫌我無法滿足女孩子對浪漫的需求,我能分給你的時間太少了,我真怕擁有你的隻是有限的幾次親熱……”
天哪,我要激動暈了。
我以為他強大優秀到篤定一切,根本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感受,任何事的結果,因為他足以左右一切,沒想到,他在感情上竟然有這麽不自信的一麵。
我摟著住脖子問:“你怎麽會覺得我對你不夠上心,不夠迷戀?”
他抿著唇,一副何須多說的樣子。
我輕輕咬了下他的下巴:“喂,別悶騷嘛,說出來,不然我都不知道哪裏做錯了,讓你對我這麽沒信心。”
“我不願意隨便說你壞話。”
“……”真是的,你到底是吊胃口呢還是抹不開你的顏麵?我在心裏鄙視他,嘴上卻笑得特別甜,特別誘惑:“說說嘛,反正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怕別人笑話我,你說我任何壞話我都不生氣。”
他輕咳兩聲:“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嗯。”
他坐得更加端正,不愧是軍人:“你有三大罪狀,第一,你沒有坦白你手腕上的傷。”
“你怎麽知道我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