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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的偏袒

  江雋揪住夏雪琦衣領:“有急救箱嗎?在哪兒?!”


  夏雪琦不敢不從,趕緊告訴他在哪兒,江雋丟開她,將急救箱拿過來,緊急給我處理傷口,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個瘋子,下次再敢傷害我的江玫,我絕不會就這麽算了,就算你是個孕婦,我也得修理你一頓!”


  左澄也是一臉陰沉的瞥了她一眼,她委屈萬分:“左澄,江雋,不是我,是慕冰自己劃破手腕……”


  “不是你?你害她的次數還少嗎?從大一開始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吧,你從來沒有放棄過算計她,毒害她。”


  “左澄,我和你才是兄妹……”


  “閉嘴!我沒有承認自己是夏家的人,連夏君翎我都不屑於相認,你算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你媽一連幾次打電話請我幫忙勸你,你以為我會踏入你夏家的大門一步?”


  以前都是夏雪琦在人前裝委屈,做戲,今天換我來客串影後飆演技,這感覺真爽,不過,我不敢表現出來,繼續醞釀可憐兮兮的表情,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左澄,其實也不怪她,是我聽說她要去墮胎,覺得她太狠心了,就給了她幾巴掌,希望她清醒清醒,別做出這麽狠心的事情。”


  夏雪琦憤怒道:“左澄,你別聽她胡說八道,你勸我拿掉孩子我都沒有同意,怎會在她麵前說弄掉孩子,她是騙子!”


  “我什麽時候說過謊?左澄,江雋,你們評評理。”


  江雋嘴角一抽,欲言又止,我暗叫慚愧,我和江雋在飛機上偶遇後發生了一係列狗血的再遇,我當時似乎沒有說過一句實話,他自然沒辦法昧著良心為我作證。


  左澄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冰冰說謊。夏雪琦,這孽種,你到底打還是不打?”


  我趕緊道:“左澄,難道你也這麽狠心,要打掉這孩子?這是一條無辜生命啊,它既然已經被孕育了,就應該有來到這世上看一眼的權利。”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孩子一出生,就要待在一個沒有父愛的殘破家庭裏,還要背負著父親是詐騙犯和殺人嫌疑犯的包袱,對他而言,人生就是各種羞辱和無奈,他會不會有心理陰影?他能活得開心嗎?”左澄低頭看了我固執的表情半晌,歎道:“罷了,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來勸過了,和夏夫人有了交代。”


  夏雪琦不服氣的道:“左澄,你憑什麽就認定我的孩子會有心理陰影?會活得不開心?”


  “就憑你是夏雪琦,孩子的父親是高峰,你們這樣兩個人,能生出什麽好兒子,養出什麽好種?”


  “你……你別侮辱人!左澄,你背負著野種的名聲,心理不正常,就以為任何單親家庭或者父母不能在一起的家庭,養出的孩子都是殘缺扭曲的嗎?哼!我偏要讓你看看我的能耐。”


  左澄嗤之以鼻:“如果是冰冰,我相信她能把孩子帶好,至於你,養出來的肯定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夏雪琦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都給我滾!”


  左澄一笑,拉著我的手,揚長離去。


  江雋不滿的大叫:“喂,姓左的,你幹嘛拉著我的江玫,給我站住!”


  等我們三人離開了夏市長的別墅,臨上車時,左澄道:“冰冰,以後別再隨便靠近夏雪琦了。她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誰也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你吃過這麽多次虧了,還不知道提防嗎?她和高峰的孩子,是墮是留,不關你的事,別再來了。”


  “我知道,我不會再吃虧的。左澄,她害得我變成這副樣子,陸陸續續動了三年手術,受盡各種疼痛,我豈能讓她和高峰幸福美滿?留住她的孩子,自然不會是為了成全她,我也要讓他倆嚐嚐和最在乎的人分開,和骨肉分離的痛苦。我要讓他們看著一絲絲微薄的希望近在眼前卻怎麽也抓不住的生不如死滋味!”


  如果不是他們的破壞,不是夏雪琦的威脅,秦佂不會放棄我,我也不會遭遇火災,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更不會承受一次次植皮整容的極致疼痛。


  那些遺憾疼痛,錯失的最好時光,承受的一千多個日夜仇恨蝕心的煎熬,我不可能不討回來,讓他們也嚐嚐!


  左澄神色愧疚複雜的盯著我的眼睛問:“我是火災案的策劃者,你不是最應該恨我嗎?”


  “你隻害過我一次,我可以原諒,可她和高峰,害過我無數次,用各種手段,借用各種人和勢力想置我於死地,我無法原諒!”


  “冰冰,對不起,我當年的手段太極端了。”


  “隻要你不打算再來一次,我就不會怪你。”


  江雋上前摟著我肩膀,不滿的審視左澄:“喂,你懺悔完了嗎?我和江玫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送她回去。”


  “不用勞駕你了,我和她更順路。”


  “能有多順?我也順路。”


  “我住在她家。”


  “……”左澄頓時無話可說,一臉糾結不忿的看著他。


  江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不用這副表情看著我,征哥是不會讓你這麽危險的份子住在江雋公寓裏的,誰知道你下一次再整出什麽可怕的計策奪取她。”


  左澄欲言又止,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和江雋上車離去。


  車到半路,江雋問:“你手腕上的傷,自己弄的吧?”


  “你怎麽知道?”


  “巴掌印在她臉上,很明顯,吃癟的是她,可她壞事做盡,就算你演戲冤枉她,我們也隻願意相信你,偏袒你。”


  “這麽說,左澄也心知肚明是我自己割破手腕?”


  “他那麽狡猾,怎能看不出?江玫。,以後不準再用這麽殘忍的法子對付她。”


  “區區小傷,不礙事。”


  “可我心疼。”


  “……”我突然不敢接話了,也不敢去看他眼神。


  這家夥,明知道和我沒戲,還是沒有徹底死心,總會在適當時機,表白一下。


  我手腕有傷,所以這次是他開車,他試探性的表白被我無視,大概很鬱悶,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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