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凶嗎

  一番話嚇得我趕緊離他遠遠的,我可不想身殘或者智殘。


  他哈哈大笑:“小壞蛋,被我嚇住了?”


  我立即撲過去揍他,坐到他腹部,哼道:“今天非要了你不可!”


  他原本慘白的臉色驟然泛青,豆大的冷汗滾落下來,我聞到血腥氣,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才發現他腹部的白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半,嚇得我趕緊跳下床,出去喊人。


  很快,家庭醫生就帶著急救箱過來了。那個頭發半白,中等身材,五十多歲年紀的張玉鑫,也一起過來。


  醫生給秦佂處理身上幾處撕裂的傷口時,我的心都揪了起來,不敢去看,將視線轉向張玉鑫:“多謝張總相救。”


  張玉鑫嘴唇翕動了幾下,神情十分複雜,既有傷感,也有愧疚自責:“啾啾,你一直在怪我當年沒有盡到舅舅的責任嗎?”


  我驚訝的看著他,搖搖頭:“沒有啊。”


  “當年我隻要一接你來家裏住,你舅媽就鬧離婚,還總是打兒子給我看,當時兒子才兩歲,我實在是沒辦法,隻能讓你一直留在孤兒院,就算你長大後,我想見你,接濟你,你舅媽也不準許,你也不屑於我的多此一舉了。”


  我既不想騙他,也不敢挑明自己不是啾啾,隻能尷尬的問:“那你現在怎麽敢過問我的事情了?你不怕舅媽和你鬧嗎?”


  他痛苦的捏了捏眉心,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你舅媽和小表弟出了車禍,都搶救無效。”


  我嚇了一跳:“那你……還有別的子女嗎?”


  他搖搖頭。


  “老婆呢?”


  他點點頭。


  “那你們再生一個不就得了?”


  “不想再要。一方麵對不起兒子,另一方麵,我也不想再要子女,隻想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將來把我的一切都留給你。”


  這一下,不但我震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醫生和秦佂也驚訝至極。


  舅舅兩個字在我嗓子眼裏咕噥了好半天,我才終於叫出來:“舅舅,為什麽?”


  “以後我會告訴你原因的。”


  “哦。”


  張玉鑫看向秦佂道:“我也給關寶蓮他們放了一句口風,再敢對我的外甥女下毒手,我和他們沒完。”


  “謝謝張總。”


  “不用客氣,應該的。希望我餘生還有機會好好補償啾啾。”張玉鑫道:“啾啾人身安全方麵,我會盡力而為,輿論那邊,有江雋瞭望著,秦總,你應該可以免除後顧之憂和關寶蓮他們較量了。”


  “嗯,有勞張總費心了。”


  “還跟我客氣?你是不想要我家啾啾了?”


  “怎能不要?”


  “那好,你們在這兒好好養傷,過幾天再走。”


  “多謝。”


  張玉鑫不滿的道:“又客套?小心我反對你倆在一起。”


  秦佂立即改口:“不謝,以後堅決不說謝字。”


  張玉鑫這才滿意的出去了。


  等醫生也離開後,我問秦佂:“網上關於我的黑料都是你刪除的?”


  “那些出來起訴曾玉琪的女星,也是你安排的?”


  “對。”


  我一直在等方錦華和莊放他們的措施,可是沒想到,每次最先幫我徹底解決問題的,都是秦佂,方錦華他們總是晚了一步,不,晚了很多步。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打造了一個絕不亞於雲鼎集團的MQ集團,,也不知道他和關寶蓮他們一夥兒鬥智鬥勇,就天之堂項目最高決策權的爭奪中那麽忙那麽危險,他又是怎麽抽出時間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這個男人到底又多忙多辛苦多危險,我從來不清楚,也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想過,直到最近,才開始擔心他的安危,可他對我,卻是從我十七歲步入大學撲倒他,一直到現在,都始終如一。


  我覺得好愧疚,他一把摟住我:“不許自責。這都是我該做的,我曾經說過,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誰欺負你,我絕不放過。我有軍事任務要完成,但是再忙再危險,我也不能容許誰趁虛而入,黑你逼你,惹你寢食不安,日夜焦慮憂憤。想和你過不去的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不想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我秦佂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女人,豈能讓別人來欺負?”


  說這些話時,他眼底透出的淩厲鋒銳殺氣,讓我心驚膽戰,我隻是聽了個結果,不知道他處理這些麻煩時,是怎樣的狠厲迅猛,不留餘地。


  我終於意識到他是和毒梟軍火走私商們短兵相接的鐵血英雄,用生命捍衛正義和軍人榮譽,他的柔情蜜意,注定有鐵血冷酷的因素在內。


  他的狠絕冷酷,會不會有一天,也施加在我身上,因為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因為左澄的事,和他站在對立麵,甚至真的摧毀他在雲鼎集團的不可動搖的地位,奪走雲鼎。


  到那時,他會不會掐死我啊?


  他指頭狠狠彈了我腦門一下:“幹嘛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我對你凶嗎?”


  我搖搖頭:“頂多是嚴厲。”


  “有時間的話,你去謝謝江雋。”


  “謝什麽?”


  “這次解決媒體上那些紛爭,都是他忙前忙後處理的,我隻負責下達命令,指出大致該從哪些方麵著手。”


  難怪這段時間不見江雋來找我玩,原來忙這些去了。


  我開心道:“好啊,那我改天和他賽車去,以前約好的,一直沒時間兌現,就陪他玩玩當感謝。”


  秦佂不悅的蹙眉:“陪他賽車?冰冰,這是我的專屬權吧?”


  我大學時代學開車的師父就是秦佂,學會後,我玩得很瘋,和他一起去飆車是我們特別喜歡的節目。


  每次出去玩盡興後,還會順帶做點男女間那種運動,他大概想多了,我隻是陪江雋飆車,又不會做別的。


  我摟著他脖子,撒嬌道:“小氣鬼,就一次,可以嗎?”


  “不可以。”他非常堅決的道:“你用別的方式謝他。”


  “那……我和他去海邊遊泳?玩快艇?他說過要教我快艇的。”


  秦佂更加不悅了:“玩水時,你能穿多少布料?和他肌膚相親時他會有反應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