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
這麽大的動靜,門外的人,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誰在按門鈴?有人在外麵等著,秦佂卻在屋裏做的越來越激烈瘋狂,簡直是要把我往死裏整的節奏,我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終於,門鈴不再響了,可是,那人顯然並沒有走,以為我沒有聽到腳步聲,隻聽到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很顯然,對方已經被我們的激烈程度弄得有了反應。
秦佂沒完沒了惡狠狠的廝殺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咬牙放開我,低聲警告:“你有種,才出來幾天就敢沾花惹草,等會爺繼續收拾你。”
她說罷再次披上浴袍,走到門口,將門半開。
借著走廊處的燈光,我看到那人是曾玉琪,他臉色煞白,聲音發顫:“你是誰?”
秦佂邪痞一笑,擋在門口:“能在她床上馳騁的,自然是她男人。你又是誰?”
“曾玉琪,我是她的兩小無猜。”
“閉嘴!你算什麽東西?從哪兒冒出來的?找她什麽事?”
“我找她……想說幾句話。”
“你找錯人了,她隻有我一個男人!”
砰的一聲,秦佂狠狠甩上門,我嚇得用被子捂住腦袋裝死。
這秦佂今晚吃醋快吃到發瘋了。
果然,他回到床上時,擠進被窩,掐住我的腰,咬牙切齒道:“老實交代,那王八蛋是什麽人?”
我裝睡,不敢吭聲。
他在我身上到處撩火,又疼,又心癢癢的難受,幾分鍾後,我就裝不下去了呼吸有些急促:“是我正在拍的這部劇男一號。”
“嗬,拍《斷唐》時,你的正牌男友是宗政明,老子成了見不得人的地下情夫,拍這個狗屁小妖妃,爺又成了見不得光的野男人了嗎?!冰冰,你是不是想找死?”
“你別冤枉我行嗎?我和他,真的八竿子打不著,是他自己無恥,有事沒事總喜歡跑來刷存在感?”
“劇組那麽多女的,他為什麽誰都不招惹,就找你?”
“他說我像他的故人啊。”
“那你還是爺的初戀和唯一的女人呢!你和他都有過什麽?說!”
“什麽都沒有。我這張臉已經不是慕冰了,不巧,正好整成了他的故人啾啾的樣子。就像宗政明願意無償幫助我一樣,他也將我當成了啾啾。隻不過,一個是不計得失的幫我成名,一個隻是想圓一下沒有上過啾啾的遺憾。”
秦佂沉默片刻,在消化我的信息,半晌,冷笑一聲:“活膩了,敢惦記我的冰冰!我該換掉這個男一號。”
“你以為自己是投資人啊,說換就換?”
“怎麽,你不舍得讓他滾蛋?”
“你別強詞奪理曲解我意思好不好?”
“你和他真的沒什麽?”
“什麽都有,你滿意了吧?”
“你敢?!冰冰,你真是欠收拾的壞東西!”他憤憤的咬我唇瓣一下:“敢找野男人的話,我要你的命!”
我欲哭無淚道:“剛才你已經要了我半條命。”
“那就是還有半條可以繼續來?”他忽然低笑一聲:“爽嗎?誰最滿足你?”
“不知道。”
他立馬炸毛,好心情蕩然無存:“你再說一遍!”
我趕緊道:“你。你最能滿足我。”
他忽然歎息了一聲,埋首在我心口,良久,才道:“對不起,冰冰,當年我沒有保護好你。不管你和別的男人怎麽樣,我其實都不該怪你,不該吃醋。可我真的克製不住自己,我一想到你有可能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我就恨不得把他們都弄死。”
“我有過兩個別的男人。”
他猛然一震,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是誰?你喜歡他們嗎?”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在我回國報仇的前夕,這兩個男人是我能不能做好外圍女的試練石,那一個星期,我每晚都和他們中的一個……”我忽然覺得委屈,以前每次想起,都覺得惡心,難受,那是我永遠回避不了的汙點,是我最黑暗的一段經曆。可此刻,坦白給秦佂聽時,我隻覺得無盡委屈和悲涼,四年前如果不是他做夏雪琦的幫凶想燒死我,我又何必走到這一步,用這麽極端的方式回國複仇?
他默默的摟緊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栗,他下巴蹭著我後頸,似乎有幾滴水落在我發絲間,我不由一驚:“你哭了?”
他沒好氣趕緊推開我:“胡說什麽呢?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掉淚?”
“哦,那是屋頂漏雨了?”
我所在的樓層是二樓,上麵還有一層,絕不可能漏雨。這麽說,完全是擠兌他。
他氣得彈了我一指頭:“你出現幻覺了。”
“好吧,我幻覺。你不是很忙嗎,為什突然來這裏?”
“想你。”
“你終於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這是實話實說。”
我撇撇嘴:“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突擊檢查更有意思。”
“放心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老子今晚來得及時,那個什麽曾玉琪就要出現在你屋裏了對吧?”
我踹了他一腳,差點把他踹下床:“滾!我品味有這麽差嗎?”
“那倒是,那種垃圾不配讓你多看一眼。是我品味差,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樂意將就。”
氣死我了!我恨恨一腳,把他踹下去:“慢走不送!”
他爬上來,死皮賴臉摟住我:“開個玩笑,幹嘛這麽生氣?我明白了,沒有抱你去洗澡,來乖,老公這就抱你去洗洗。”
我猛地想起左澄,糾結無比的推他:“我已經訂婚了。”
“我沒有聽清楚。”
“我訂婚了。二十天前。”
他摸索到我手指上的訂婚戒指,惡狠狠的取下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隔窗丟了出去:“我警告你,除了我給的,你這輩子別想戴什麽野男人給的東西!”
“他是我未婚夫!你才是野男人!”我氣得不顧一切又咬又掐又踢,瘋了一樣撕打他,他被我這股瘋勁和狠勁兒震了一下,我跳下床,打開臥室的燈,氣得頭腦嗡嗡轟鳴,都忘了自己要幹什麽。
他瞅著我,臉色陰晦莫測:“你轉來轉去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