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死

  “我沒有折騰他,四年前那場大火之後,我和他就沒有什麽關係了。楓哥,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和對我有大恩的人訂婚了,我與秦佂,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瓜葛。現在他的傷好得差不多,我不用再回醫院陪他,就這樣吧,我今天就離開澳門。”我讓他看了看我手上的訂婚戒指。


  慕楓似乎被激怒了,咬牙切齒的衝上來就要取掉我手上的戒指:“江玫,你真是太蠢了!真正為你付出最多的是征哥,你竟然認仇人為恩人,一再踐踏他的真心。”


  “你是外人,根本就不懂我和秦佂之間的恩怨,你沒有資格指責我。我走了。”


  “站住!你要是不想看到征哥去死,就隻管馬上離開澳門。”


  “一個大男人會因為得不到一個合約到期的情婦,就尋死覓活嗎?”


  “請別將你們的關係說得那麽難聽好嗎?江玫,你要是不在乎他死活,那就走吧。需要收屍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一聲。”


  慕楓的話字字錐心,我莫名的有些惶恐,秦佂難道真的會因為我執意離去,就求死嗎?我該回去再陪陪他,還是不要管他的死活?


  沉思良久,我一狠心向門口走去,慕楓氣得一腳將桌子踹翻:“你最好別後悔。”


  我震了一下,終於抵不過對秦佂的擔心,再次去了醫院。


  到了秦佂的病房,隻見醫生和護士正在勸他:“秦總,你要是不習慣讓女人給你洗澡洗頭發,那就讓男的來,我們會服務到位的,絕不弄疼和打濕你的傷口。”


  秦佂沒有商量餘地道:“都滾出去。”


  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又撞上這種最尷尬的場麵,得親自伺候他洗澡洗頭。


  也不是不好意思,隻是不想再和他這麽親密。


  可是如果我不幫他洗的話,他就會不顧死活,自己洗,還故意將傷口弄濕,裂開。


  我走進病房,示意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他得逞的笑著讓我攙扶他去洗手間,大大方方自己脫幹淨了,躺在專門的躺椅上,讓我給他洗頭,頭發洗好了,又端端正正做好,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給他避開傷口清洗全身。


  看他這專注又得意的目光,我氣得拍了他胸膛一巴掌:“秦總,是不是得給你一根雪茄叼著,享受的更有滋有味?”


  他一笑,非常認真的回答:“那倒不用,我比較喜歡抽事後煙。”


  事後你妹!我啪的給他一個爆栗子。


  好不容易給他全身清洗完畢,我開始給他洗臉,刮胡子,他唇角噙笑:“要不,來一發?”


  我臉皮已經修煉得足夠厚,可是一麵對他,每次都得甘拜下風,我臉頰騰得發燙:“別找死。”


  “我隻是不敢沾水,除了這個,做什麽都沒有問題。”他說著捏了捏我的屁股。


  “該死的,子彈雖然沒有正中心髒,可你全身八處彈孔,稍一用力,就很容易讓傷口裂開,你就老實點,等身體痊愈了再說。”


  “等我痊愈,你都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冰冰,我受不了再次失去你。”


  這些天,他特別黏我,不分場合,不管什麽人看著,都要摟抱著我,就像連體嬰兒似的。


  江雋等人來和他聊天,他總是不耐煩,三言兩語就讓人滾蛋,屬下來匯報工作,他更是受不了,超過三分鍾他就直接攆人,冷酷寡言,不近人情,隻喜歡單獨和我膩歪在一起。


  這樣的他,讓我既無奈,又感慨不已。我推開他的手臂,幫他將胡子刮幹淨,仔細洗好,笑道:“你這麽喜歡抱我,不如定製一個充氣娃娃,就按照我的臉和身材定做,等你想我了,隨時隨地都可以摟著,也可以做點更親密的事情。”


  他臉色頓時一黑,漆黑的眼眸像點燃了炸藥庫,我趕緊摟著他脖子撒嬌:“好了,開玩笑的,你要是想我了,就趕快吞服幾片安眠藥,夢中找我辦事解決。”


  “唉……”他長長歎口氣,雙臂緊緊摟著我,半晌,都沒有再說話。


  我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坐好,我給你塗藥包紮傷口。”


  他鬆開我,定定的看著我,那眼神癡迷,專注,悲涼,無奈……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看得心尖一顫,有些慌亂,趕緊避開他的視線:“不許看我。”


  “那你讓我做一次。”


  “……”


  不理他,我仔仔細細替他將每一處傷口都塗藥包紮好,上上下下端詳一番:“哥,你好漂亮。”


  他嘴角一抽:“漂亮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恰當嗎?”


  “是好看,迷人,我說錯啦。”


  他壞笑著捉住我的手,放在他胸腹處摩挲了一番,又往下一放,握住他有了強烈反應的某物:“是我的臉更好看,還是胸肌腹肌,或者下麵這個寶貝更耐看?”


  天哪,我簡直無地自容,這家夥總是能刷新下限。


  他厚顏無恥讓我的手握著他那裏,湊在我耳邊道:“伺候伺候這個小爺如何?”


  “好吧。”我實在受不了他這沒完沒了的黏糊勁兒,看來今天不讓他爽一下,他就不會放過我。


  我立即半跪下來,就要用嘴幫他解決,他猛地拽起我,變了臉色:“你幹什麽?”


  “不是你想得不行嗎?”


  “我讓你用手,不是這個。”


  “有區別嗎?”


  “有。一個正常,一個變態。”


  “又不是沒有這樣服務過,那次別墅山莊,你還不是逼我這樣伺候你,還用各種最可恥的方式逼我和你做了一夜。”


  他有些不自然的幹咳兩聲,怒道:“誰讓你死不承認自己身份?你明明就是冰冰。”


  “我為什麽不相認?”


  “我……冰冰,我有不得不放手的苦衷,現在不能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秦佂,你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分明就是騙子。等我真的死於非命時,你去我墳頭說吧。”


  他捂住我的唇,氣惱道:“不許胡說,要死,也是我死無葬身之地,我絕不會讓你卷入最肮髒險惡的漩渦裏。”


  “你到底想瞞著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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