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製征哥的最好棋子
江雋過來摟住我,打斷她:“行了,方雅表姐,佂哥願意為她做這些,你激動個什麽勁兒?換做是我,我也願意為喜歡的女子犧牲一切,你不是佂哥,就不要在這裏咆哮,給江玫添堵了。”
我無地自容道:“江雋,方雅說得沒錯,是我對不起秦佂,我從來不肯相信他任何一句話,是我害得他差點送命。如果可以,我寧願被殺手當場擊斃,而不是讓他用身體擋住子彈,將我推進車裏,及時關上車門。”
“你要是死了,佂哥做出的種種犧牲又有什麽意義?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胡話。”
方雅怒斥道:“江玫,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早點離開佂哥吧,你就是他的災星。”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何況,一個一個都說他為我付出很多,我酸痛難當,心口疼得厲害,也許,我真該徹底消失在他麵前,不要報仇了,也不要再對他有任何念想,斬斷一切牽絆,徹底結束。
我推開江雋就要走,他趕緊抓住我手臂:“你幹什麽?江玫,你要是敢這個時候丟下征哥玩消失,你才是真的沒良心。如果不是放不下對你的執念,你以為他能活下來?有哪個人中了八顆子彈,流了那麽多血,還能活下來?”
“可我……真不適合他……我和他之間有太多鴻溝……”
江雋抱緊我,回頭對方雅道:“方雅表姐,你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受人欺負,肯定要設法幫她出氣,看到她有危險,就會不顧生死救她,希望把最好的一切都送給她,要是怕死怕付出,還算什麽男人?”
“你懂個屁!江雋,你談過戀愛嗎?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我?像江玫這種不識好歹的賤人,值得佂哥一次次拿名去守護嗎?她不配!”
“你就懂愛情了嗎?你這個一廂情願的可憐蟲,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的心!不管付出什麽,征哥都甘之如飴,管你什麽事?我想就算再來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也不會後悔當時擋住所有子彈,給江玫活命的機會。”
“夠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我受不了的用力推開江雋,我這幾年來,的確心心念念要讓秦佂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去,讓他一無所有,萬念俱灰,得到最徹底的報複,可是,這一年多來所做的一切,讓我再也無法將他當作深仇大恨的敵人。
我舍不得再讓他死,也沒有立場留在他身邊,除了走,我別無選擇:“方雅,等秦佂脫離重症監護室,我就會離開,你們都不用再因為我而堵心。”
“江玫,你瘋了?!你敢離開佂哥,就是最大的背叛和辜負!枉費他一片真心。”
“我不值得他真心,留給方小姐享用吧。”
方雅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江雋忽然把我拉到偏僻無人的走廊盡頭,看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道:“江玫,我警告你,不準離開征哥,除非他開口放你走。”
“你想看他再一次因為我出事嗎?”
“這次霍禦風雇人行刺你和征哥,表麵上是衝你來,實際上,目標是征哥,你隻不過是最好的導火索,是牽製佂哥的最好棋子。他們拿你做靶子,才能讓佂哥亂了方寸,一擊斃命。”
“為什麽?商界的競爭有這麽殘酷嗎?”
江雋欲言又止:“有些事,佂哥不希望你知道,不想讓你卷入最凶險的漩渦裏,所以,我不能透露什麽。不過,你要知道,你在他身邊,會讓他受到諸多限製,妨礙他判斷,甚至危及他性命。可你離開他的話,會讓他生不如死,他不能沒有你。你知不知道你葬身火海這幾年來,他受到了多慘重的打擊?前半年身體急劇垮掉,幾次病危,直到後來他我幫他查出火海中那節焦骨的DNA和你遺物上的一根頭發檢測結果不一致,他才重新振作起來,想要完成使命,同時等你回來。”
“他有什麽使命?”
“這個我不能說。如果他想讓你知道,他會告訴你的。江玫,你隻要知道,他不能沒有你,別因為方雅的話,就覺得離開他,才是對大家都好的抉擇。你長腦子想想,霍禦風是什麽玩意,他能雇得起那麽多世界最頂級的殺手嗎?征哥身邊的幾名保鏢全部是身經百戰的絕頂高手,想突破他們的防線行刺佂哥有多麽困難,這背後,肯定有更加龐大的黑勢力主使,霍禦風隻是被他們反利用的棋子而已。”
我越聽越是不懂秦佂到底招惹了怎樣可怕的敵人和麻煩,竟然是他雲鼎集團執行總裁的身份都壓不住的。
可他和江雋都不肯透露實情,我就沒辦法知道真相。
我正在思忖這紛亂危險的局勢,江雋手機忽然響了,他點了接聽,隻聽那邊慕楓的聲音道:“江雋,告訴你個好消息,霍禦風在監獄裏自殺了。”
江雋冷笑:“這算好消息?不過是死了個垃圾廢棋,背後的各方黑勢力頭目依然沒有落網,佂哥這次行動,隻剪除掉他們不足三分之一的羽翼,卻差點把自己性命又搭上……”
江雋越說聲音越小,到後來幹脆不說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和慕楓說了什麽,那邊似乎也猜到了我在旁邊,不方便多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十幾天後,秦佂情況好轉,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VIP病房,而《逆天小妖妃》還有半個月就要開拍。到那時,我正好有理由離開他。
秦佂忽然握住我的手:“在想什麽呢?”
我趕緊將他的手放進被窩裏:“別亂動,跑針了受罪的可是你。”
“我不怕。江玫,別想著逃跑。”
“我不跑。你要快點好起來。”我給他掖好被角。
“擔心我了?”
“廢話。”
他輕笑:“那我挨這幾槍值了。”
“八顆子彈,換一個擔心?”
“精明一世,偶爾也得糊塗一時不是嗎?我願意為你腦殘。”
“討厭,貧死了。”
“冰冰,我想喝一次你親手煲的湯。”
“喝什麽湯?”
“隨便,隻要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