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誰
怎麽會是他?我猛地驚醒過來,晚餐和玫瑰花根本不是江雋送的,而是這個人渣。
他怕我起疑心,所以就冒用江雋的名字,讓我一點都不曾防備。
因為不長腦子,我失去了警惕心,也失去了及時向江雋求救的機會。
霍禦風冷笑著攙扶住渾身軟綿綿的我,走出房間,離開酒店,到了一家夜場的門口。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煙酒氣息,讓我頭痛欲裂,可是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還燥熱得要死要活,我已經沒有一絲一毫力氣求救,連東西都看不清,腦子一片混沌。
霍禦風湊近我耳畔獰笑:“江玫,你不是小野模出身,什麽男人都上嗎?今晚爺給你準備了玩得最瘋狂最殘忍的十幾個男人,他們會好好伺候你的。哈哈……”
“滾……”我想罵他,踢他,抓他,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發出蚊子般的一聲,我熱得受不了,好想找個冰涼的東西降降溫。
模糊混沌的視野裏,似乎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是誰呢?秦佂嗎?又不像,因為他摟著一個身材不輸於我的洋妞,這怎麽都不像他的畫風。肯定是我出現幻覺了。
霍禦風身子一僵,慌亂的將我摟緊,按到他胸膛處,不自在的打招呼:“秦總,好巧,你也來玩?這洋妞好正點。”
秦佂冷哼一聲,瞥了我這邊一眼:“你挑的妞兒,身材也不錯。”
說罷,擦肩而過。我心底剛剛燃起的一絲希冀,瞬間跌落穀底。
對秦佂,我徹底死心。
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這個渣渣任何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居然天真的忍著藥性的侵蝕,隻想讓他當我的解藥,可他,正摟著另一個美女去逍遙,我還不能認清現實麽?居然一再被他的演技折服,一次次幾乎要淪陷在他所謂的深情裏。
醒醒吧,醒醒吧,再也不能被他蒙騙!我負氣的摟住霍禦風的脖子:“霍總,你到底找了幾個男人啊?可以玩過癮嗎?”
“保證讓你舒服得想死。”霍禦風得意的一笑,摟著我進了包廂。
裏邊音樂聲沸騰,不管唱歌的還是喝酒的,那麽多的男女,沒有一衣衫是整齊的,說著我聽不懂的粵語。霍禦風將我推到其中一個男人懷裏。
這男的一口粵語,我本來就渾渾噩噩的,更別說這種聽不懂的方言,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隻知道他笑得很張狂。
我熱得難受,一挨著男的,就更加熱,主動把外套脫了,隻剩下裏邊的,一頭長卷發也披散下來,他們見我這麽直接大膽,不由吹口哨,打響指,雀躍不已。
那男的伸手要解開我內衣搭扣,爪子觸到我後背時,我猛地驚醒了一下,下意識抗拒,他頓時怒了:“賤人,都來這裏了,還裝什麽純?”
“王八蛋,死遠點……”我張口便咬,可是渾身無力,連個牙印都咬不出來,倒讓他火氣更盛,揚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狠狠踹開,整個包房,瞬間詭異的安靜,繼而炸開了鍋,用蹩腳的普通話罵道:“媽的,你們什麽東西,敢來爺們的地盤上撒野?!”
霍禦風的聲音:“秦總,你別……”
喀喇!酒瓶摔在地麵上的聲音,砰一聲,砸在腦袋上,一聲悶哼,有人咕咚倒下:“姓霍的,你活膩了,老子的女人也敢動?!”
四周一片鬼哭狼嚎,尖叫聲,以及拳拳到肉的打鬥聲,血腥氣撲鼻。
我下意識貼緊抱著我的男人,眼角餘光看到秦佂大步流星,一腳踹飛一個,大步朝我這邊而來。
一件外套罩下來,蓋住我赤落的身子,溫暖中,鼻端傳來熟悉的淡淡男士香水和煙草氣息,還有他獨有的清淡體香。
熟悉的氣息讓我更加想要,忍不住坐在男人腿上扭了幾下,想要吻他。
身子猛地懸空,從那個男人腿上騰空而起,到了另一個男人懷裏。
熟悉的氣息,和幾乎要將我勒斷骨頭的手勁兒,讓我不用看也明白是誰。
他一邊將外套緊緊裹著我,一邊惡狠狠命令:“把那家夥的四肢剁掉!”
“是,征哥。”
隨即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血腥氣彌漫,我腦子裏隻剩下一樣東西:男人,我隻想要男人。管他天翻地覆,修羅地獄,死多少人,傷多少人,都與我無關。
可是抱著我的男人是秦佂,我找誰都不能找他滅火,這混蛋,我永遠都不想再和他有一絲一毫瓜葛,我恨不得他挫骨揚灰,斷子絕孫,永遠用不了那玩意!
怎麽能忘了剛才他摟著那洋妞,滿臉鄙夷不屑冷漠的擦肩而過的表情。太傷人了!
他對我見死不救,寧可看著我跳進火坑,被一群男人禍害,他都視若無睹,還有什麽比這樣的無動於衷更殘忍?
他抱著我大步而行,慘嚎和血腥,漸漸被甩到腦後,我殘存的意識中,似乎聽到了開門聲,房間裏一片漆黑,我手腳並用死死纏在他身上,就像一條章魚,對著他的唇和下巴脖子就親,就咬。
而他一聲不吭的任由我發瘋,不拒絕,也不回應,隻有紊亂的呼吸聲,似乎越來越急促。
他的輕喘讓我更加想得不行,急躁的問:“帥鍋,要嘛?快點……”
他壓抑著怒氣問:“我是誰?”
“管你是誰,快來嘛……”
砰的一聲,他大步走到浴室,將我狠狠一扔,我從他懷裏跌落下來,脊背狠狠撞到浴室的牆壁,疼得想罵娘。那件外套被他扔到一邊。
終於可以吃點肉滅滅火,豈料冰冷的水兜頭澆下來,我凍得渾身發顫,死死抱緊他的腿:“冷……凍死了……好難受……帥鍋,你要麽?你是不是不行啊?”
體內的熱,和表皮的冷,雙重交擊,讓我生不如死。
他俯身下來,狠狠捏著我下巴:“睜開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痛死了,鬆手,鬆手……”我嘶嘶吸涼氣,急切的伸手解他襯衫扣子。
可是我渾身癱軟,視線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麵前的人是誰,更別說看清扣子在哪兒,摸索了半天一顆也沒有解開,急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