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女神外衣
夏雪琦的人設,也與她本人形象氣質完全不符,就看她還能裝多久。
當鎂光燈投向她出場位置時,一襲粉白色抹胸長裙的她,長發飄飄,優雅端莊的微笑而來。
在秦佂別墅大門外的那個憔悴消瘦的夏雪琦,精心打扮之後,依然美的驚心動魄,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的精氣神很好,那依然純淨無害高貴典雅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那麽多壞事的心機女。
她有一張永遠天真無辜的容顏,妝容也總是淡雅高貴,而我的妝容習慣於冷豔嫵媚,放在一起比較,我似乎生來就是妖豔惡毒女配,她就是純情高潔的女主。
難怪夏雪琦的粉絲罵我賤貨,惡毒女配,奉他們的女神為仙子。說她這段時間的禍事,肯定都是我妨礙她的婚姻,觸及她底線,才招來她的憤怒回擊。
既然我的定位就是惡毒女配,我還不如把這個人設坐實了。
夏雪琦在男神的另一邊坐下,矜持優雅的道歉:“對不起各位,臨時有急事,不得已來晚了幾分鍾。”
主持人立即接話:“夏小姐,你讓觀眾們等這麽久,可得接受一個小小的懲罰哦。”
她撒嬌道:“我真誠道歉了呀,大家還忍心看我受處罰嗎?不要啦。”
主持人問我:“江小姐,要不你來決定遊戲規則?”
好戲開演了!我清清嗓子,嫣然一笑:“夏前輩百忙之中紆尊降貴來參加節目,是我們的榮幸,怎麽可以過多苛責呢?”
夏雪琦冷冷瞥了我一眼,不動聲色。
主持人唱和道:“要不這樣,咱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夏雪琦不好再推脫,就點了下頭。
導演切換了幾個《斷唐》劇中的畫麵,調動起觀眾的熱情,和熱議,然後將畫麵定格在劇中兩大女主的對峙上,主持人喊了暫停,笑道:“兩大女主陣營的粉絲們,都很好奇女神和江小姐平時在劇組關係如何,請兩位互換角色,分別飾演對方的身份,臨時發揮如何?”
我和她戲裏戲外的交戰,是近來最火爆的熱搜話題,這次活動,觀眾們也上衝的這個賣點來的,所以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台下觀眾們就沸騰了。線下的呼聲也陡然高漲,都在叫囂著角色互換。
夏雪琦臉色微變,淡淡一笑:“我和江小姐私下幾乎沒有相處過。”
我眼波流轉,笑得意味深長:“夏前輩忘了上次那件事嗎?”
她淡然道:“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麽事。”、
我冷笑一聲:“前輩記性真差,要不要我幫你記起來?”
主持人起哄道:“江小姐,請你先飾演片場的夏小姐。”
一切,都按照我的策劃進行,我暗暗激動,緊張,笑道:“導演,可不可以給我一瓶水?”
主持人擺出不解的表情:“幹什麽?新人給前輩敬茶嗎?那麽就請我們的工作人員準備一下道具。”
夏雪琦依然沉住氣,冷冷看著我。
我拿著做道具的茶杯,一步一步走向她:“這茶有些燙手呢。”
她臉色微變,當我走到她麵前時,她終於有些不安:“江玫,你站住!別再過來了!”
我邪惡一笑,擺出容嬤嬤折磨小燕子和紫薇的惡毒囂張樣子:“夏前輩,難道你隻想扮演施虐者,不想體會一下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
我說著就作勢要把茶倒她頭上,她驚叫一聲:“江玫,你敢把茶水倒我頭上?”
收回倒茶的姿勢,我笑嘻嘻抿了一小口:“夏前輩,我隻是當眾表演一下你優雅喝茶的姿勢,可你怎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你在片場怎麽潑我涼水的,真是記憶猶新啊。”
夏雪琦猛然了悟:“你在誑我?”
“隻是昨日重現呀。”我冷笑一聲,一杯熱茶從她頭上澆下來,頓時她的頭發妝容和衣服,都狼藉不堪,臉上甚至沾著幾片茶葉。
有些燙的茶水,讓她如雪的肌膚瞬間變紅,她失聲尖叫,場麵瞬間失控,所有讓都呆住了。
我的行為純屬早有預謀,臨場發揮,導演和主持人都沒有料到我會突然來這麽一出,都愣在原地,夏雪琦的經紀人趕緊過來要帶她離場。
我壓抑多年的仇恨,哪能僅此而已?我一閃身,避開經紀人,抬手就是利落清脆的幾巴掌,毫不客氣甩到夏雪琦臉上。
全場再次驚呆,夏雪琦也被打蒙了。
她恐怕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人敢當眾潑她,甚至打她耳光,向來隻有她對別人任意羞辱打罵,誰敢給她一點委屈?
她純良無辜的表情瞬間凶狠扭曲,惡狠狠跳起來,張牙舞爪撲過來:“賤人,你敢打我?”
終於脫掉天之嬌女優雅端莊的畫皮,原形畢露了!
她的經紀人想攔她,免得事態惡化,可他哪裏攔得住突然發狂的夏雪琦?
她想直接開撕,我也沒有絲毫含糊,揮拳便上,閃身避開她的撲擊,一腳就把她踹翻在地,膝蓋跪壓在她肚子上,用力甩耳光。
反正萬眾矚目下鬧翻了,不打白不打,隻要不打死後果就一樣。
她陰謀詭計玩得比我溜,但是真刀實槍的打架,她遠不是有武術功底的我對手。
她狠狠揪住我頭發,用尖利的指甲抓我臉,脖子,鎖骨,甚至把我衣服也撕開了一些,看表麵,我比她狼狽多了,但實際上,沾光的上我,因為我每一記耳光都用足了力氣,打得她像個豬頭,估計骨頭都有些傷了。
我破皮,她傷骨,幾分鍾後,接到報警的警察們趕來將我和她一起帶走,拘留半月,緊急進行調停。
這件事,恐怕是有史以來娛樂圈第一起直播節目上的大打出手,話題度肯定前所未有的高漲。
我對著拘留室的玻璃,呲牙咧嘴查看自己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口,那女人下手真夠狠,抓出十幾條血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不過她被我揍成豬頭,鼻子青腫,嘴角也血流不止,好不到哪兒去。
我正猙獰的冷笑,忽然有人推門而入。我瞥了一眼,竟然是冰河副總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