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賤不賤,與你無關
陳姣冷冷道:“這次我栽到你手裏了,不過,我不會永遠都被你玩弄於股掌。夏雪琦,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說著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補充道:“還有你,別得意!”
最後,陳姣握住方錦華的手,感慨道:“方姐,如果不是你給我那次機會,我不可能憑借一部網劇竄紅,謝謝你。我人在監獄也會感激你曾經的提攜。”
方錦華歎口氣:“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星空的大門依然為你開著。公司捧紅一個藝人不容易,希望你還能東山再起。”
陳姣眼眶一紅,萬分不甘心的回頭再瞪了夏雪琦一眼,轉身走出會議室。
隻要屍檢報告結果和陳姣獅子大開口的錄音在媒體曝光,事情就會大逆轉,所有的輿論風向立馬就會反轉過來,她必將鋃鐺入獄。
夏雪琦在這一場博弈中,黑臉白臉切換自如,演技好到爆,為什麽在影視劇中卻渣得要死呢?
難道,她在熒幕上習慣了拿腔作勢呈現最完美的假我,隻有在現實中,才能彰顯真我,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姣跌跌撞撞離開度假酒莊時,我偷偷拜托方錦華看著點。
我想,方錦華捧紅一個藝人不容易,我就當報答她在宴會上挺身而出維護我的情誼,還有一直照顧我的情分上,都該幫她保住星空的藝人陳姣。
何況,陳姣和夏雪琦已經不共戴天,我正好可以利用她對付夏雪琦,讓他成為一個燒毀夏雪琦光輝星途的火苗。
就算陳姣對我也仇視無比,不過,她表哥的死,我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我受了辱,他卻是送了命,他一死,就斷送了陳姣在娛樂圈的一個不小靠山。
最關鍵的是,陳姣如果就此倒下,最得利的又不是我,我何不順水人情,留下一個棋子用用?
想通了這些,我甩開跟屁蟲秦闖,去找秦佂求情,想讓他放陳姣一馬。
秦佂的保鏢告訴我,他在葡萄園那邊釣魚。
我還沒有走近,就看到碧水粼粼的湖邊,有幾十棵葡萄樹,現在剛吐出幾片嫩葉,他就坐在潔白的石頭上,靜靜的釣魚。
暖陽高照,他身上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秀挺清雋的背影,看得我忍不住心跳快了些。
我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個爆栗子,他三年要燒死我,我現在居然還對他有些花癡,真是死性不改,燒死活該!
正準備上前,卻見另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走近了他,是夏雪琦。
我趕緊躲到假山後,隻聽夏雪琦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道:“老公,這次我的表現還不錯吧?《非你莫屬:總裁的心尖寵》是你準備大力打造的IP大劇,她也不看看她自己什麽貨色,居然也想染指,真是做夢,我隨便誆她幾句,她就跳進來了。”
我嘖嘖歎氣,夏雪琦這聲音,真是酥麻消魂,就算不看她精致無暇的臉,單是衝著這聲音,是個男人也會熱血沸騰吧。
可惜,秦佂居然無動於衷,冷冷道:“誰是你老公?夏小姐,離婚證不是三年前就領了嗎?”
夏雪琦臉色微變:“在會議室裏你明明叫了我一聲老婆,征,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演戲需要而已。”
夏雪琦聲音尖利了幾分:“秦佂,你對江玫那種最下賤的野模都可以另眼相看,為什麽對我不屑一顧?就因為她的聲音像極了慕冰?”
我居然成了他倆吵架的話題,我有些意外,豎起耳朵仔細聽。
秦佂卻沒有理她。
僵持了好一會兒,夏雪琦冷笑道:“秦佂,你太可悲了,就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你不惜放低身段求我和你演這出戲收拾陳姣。”
“她賤不賤,與你無關,還有,我不是求你。”秦佂懶洋洋的道:“你過來演雙簧,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用不著標榜自己是為了幫我。”
夏雪琦有些抓狂:“我是處處注重利益,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玩替代品,還是一個最髒最爛的替代品。你醒醒吧,慕冰已經死了,不管你找的替身再像,都不是她,你永遠失去她了!”
秦佂眼神驀然一寒:“吠完了嗎?滾!”
夏雪琦氣得渾身發抖,嘶聲大叫:“秦佂,你對我太無情太殘忍了,我絕不會讓那個賤人好過!”
“是麽?那你那條忠心耿耿的狗,我也不用手下留情。”
“高峰沒有錯……”
秦佂冷冷道:“江玫也沒有錯。我願意養著她,她再不堪,我樂意。夏雪琦,我警告你,不準再亂來。”
“那你最好敢直接對我動手。”
我暗自吃驚,難道我在秦佂心裏有些分量?這麽說,我想靠著征服他打入雲鼎集團內部,並不是癡人做夢,也許真有那麽一天呢。
左澄,要是我可以幫你奪回雲鼎就好了,我對你的虧欠也就會少幾分。
隻是有一點我想不通,燒死我不是他倆一起謀劃的嗎,為什麽秦佂還會對慕冰念念不忘,就因為我相似的聲音,便對我格外垂青,甚至,不介意我這麽低賤肮髒的身份?
夏雪琦走了,我覺得氣氛不對勁,不敢在這種時候過去求情,怕事與願違,正準備躡手躡腳離開,忽聽秦佂懶洋洋的聲音道:“有膽子偷聽,沒膽子現身?”
我頭皮發麻,不敢逃跑,隻好低垂著腦袋走了過去,怕承受無名怒火,隻敢遠遠的站在葡萄架這邊。
湖麵忽然漣漪不斷,浮標猛地下沉,秦佂立即穩穩收線,釣上來一條兩三尺長的大魚,取下來丟到了旁邊的桶裏。
他慢條斯理放回魚線,瞥了我一眼:“還不過來?”
我幹咳兩聲,妖嬈扭動著走過去,在兩米處站定:“秦總,你找我什麽事啊?”
他劍眉一挑:“不是你找我麽?”
我啞口無言,尷尬的咳嗽兩聲:“其實沒事,嗬嗬……”
“沒事那就幫我釣魚,我睡一會兒。
他說著就躺在潔白平整的大石頭上,雙手枕在腦後,閉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