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查
“切!他從來不養情婦,有的是倒貼的女人,你憑什麽那麽自信?”高峰不認同的勸道:“秦佂太危險,不但是最成功的商人,背地裏,隻怕還有地下生意,你這麽明顯的靠近他,他怎能不小心提防甚至滅了你?江玫,你要是缺錢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大客戶,雖然臉和身材沒辦法與秦佂比,但也不是禿頂大肚子的老頭。再不然,你跟我怎麽樣?我一個月給你十萬。”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多謝你抬舉和費心,不用了,我就是對秦佂這種最難征服的男人感興趣,不過你放心,我會適可而止,絕不玩火自焚。”
“你知道就好。咱們這個傳媒公司,你是顏值擔當,能不能賺來大錢就看你了,江玫,你可別把自己小命搭上了,讓我白忙活一場。”
“你放心,我知道遊戲規則。”我躲到無人之處,給美國那邊打了個電話,問左澄怎麽樣了。
那邊說,他還是老樣子,我眼睛頓時被淚水模糊。
如果他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那我一定要照顧他一輩子。
不是不情願,是為他心疼,為他不值。
他不該為了從火海中救我,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
這世上,誰會無怨無悔的對另一個人這麽好?就算是父母,也未必做得到,可左澄為我,斷送了一切。
秦佂,夏雪琦,都是你們倆害的,不但毀了我,也連累了左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和左澄這三年來所受的,你們也得十倍百倍的嚐嚐!
秦佂謹慎膽大,手段雷霆狠絕,跟隨他的人,不管是屬下還是枕邊人,都很難取得他真正的信任,更別說窺探到他最機密的東西。
夏雪琦,不隻是個隻有臉和胸沒有演技,隻會炒作緋聞的一線花瓶女星,她演技一直被詬病,可是人前人後兩種嘴臉的切換本事,卻無人能及。
想靠近他們,摧毀他們,難如登天。
對秦佂,我隻能不斷撩火,勾起他對我的注意和興趣,但是又不能讓他看穿我的真實身份。
如果能將他胃口吊足,我就成功了一半。
對待夏雪琦,我要比她更成功,站在娛樂圈更高的位置上,徹底將她碾壓,踩死。
第二天,我接到《斷唐》劇組的電話,要我去冰河傳媒簽約。
簽約室裏,除了那天見過的海選官們,還有總導演藏劍,以及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瘦猴子似的,穿的人模狗樣,眉眼褪去了當年的一點浮躁,顯得沉穩幾分。
這家夥是周博,和秦佂一起長大的哥們,從小就愛跟在秦佂屁股後麵混,為人話多熱血,沒什麽心眼,不知道他來這裏幹什麽。
我在簽約合同上簽字時,他就一直盯著我看,簽完字,我把合同遞給總導演藏劍,他看了看沒問題,就遞給了周博。
我有些擔心,忍不住問:“導演,他難道是冰河傳媒的最高層嗎?他有資格審批合約?”
“當然,周少是冰河傳媒的股東之一,秦總不在的情況下,周少是有權限過問公司裏所有藝人的。”
“哦,那我簽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博咳嗽一聲,笑道:“急什麽?江玫,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我轉身,從周博眼睛裏看到了警察審視犯人的意味,暗暗一驚,這家夥以前選修過犯罪心理學,莫非秦佂讓他來調查我身份?
那就看看魔高一尺,還是道高一丈。
我笑嘻嘻再次坐下:“領導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周博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支著下巴,一言不發看著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周副總,你要是沒什麽想問的,我就走了啊,約了人去健身房,再不去就遲到了。”
周博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就問了,名字?”
“合約上不是寫著嗎?”我不耐煩道:“難不成你還真把我當犯人,下一句就要問性別,籍貫?”
“嗯,說吧。”
“切!周副總喜歡玩角色扮演?要不約個時間,咱們玩一次?”
周博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你和誰都可以上床嗎?”
我身子往前一傾,趴在辦公桌上,大半個傲人的胸都呈現在他眼前:“不然呢?做我們這行的,有機會自然要抓住,不管周副總你是給錢呢,還是給玩轉娛樂圈的機會,我都求之不得。”
他咳嗽一聲:“坐下,正經點,我問你話呢。”
“什麽時候周副總也變成貞烈男子了?免費讓你看的你都不樂意?”
“有些人能碰,有些人不能碰。快說。”
“哦,江玫,土生土長的S市人,不過十六歲開始就跟著改嫁的媽媽出國了。”
“哪個國家?”
“自然是美國。”
“為什麽要回來?那邊機會不是更多?”
“唉,我媽不是不在了嘛,她一死,那個美國佬後爸會對我好嗎?我再不走,就得免費在床上伺候他。至於我親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吧,反正我沒有見過他。”
“你本地話說得這麽溜,不像是十六歲就出國,到現在才回來的樣子。”
“老板,你關心的也太多了吧?我英語和普通話還有本地話一樣溜,你要不要測驗一下?”
“你在S市讀的哪個學校,在美國讀的什麽大學?”
“都是恥辱史,我不想回答。”
“什麽意思?”
“我從小就打架喝酒抽煙早戀,轉過很多學校,到哪兒都沒人要,過不了多久就被開除。請你尊重我隱私,別再問了。”
“你說的哪句是真話?”
“句句屬實,要是有一句假話,讓我出門就撞車,不得好死。”
周博連珠炮般的問了這麽多,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信口胡謅,還發毒誓,他沒轍的歎口氣:“你可以走了。”
我走到門口,他忽然道:“慕冰。”
我差點下意識應聲,心裏一驚,麵上卻裝作疑惑的樣子,回頭睨著他:“慕冰是誰?你想給我取個藝名嗎?”
他徹底死心,擺擺手:“你也配?”
“這個名字一般人不可以用嗎?”
“她已經死了。”
我驚訝萬分:“難道你覺得我像那個死人?她是你初戀,還是你玩過的女人中比較特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