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五章
一晃到了三月份，熙然的生日要到了。這是熙然到陶家後的第一個生日，雖然陶家的輩不興過生日，但是陶家的人還是很重視，特別是陶子墨。自從“瀾”那件事情之後，陶子墨把熙然看得比較緊，每上下班都坐陶子墨的車。漸漸的，公司的人大致也領會了熙然和自家老總之間的關係，知道是陶家的大媳婦，是中彧老大的心肝寶貝。熙然本身性格溫和，長得又嬌俏可愛，除了年輕們不敢再找借口套近乎外，在公司裏和同事之間處得也還和氣，反正是沒人敢給氣受的。和子晉在公司裏倒也樂得輕鬆、自在。三月十六號是熙然的生日，那正好是星期五，熙然強烈要求去“瀾”過生日，理由是自己從來沒在娛樂場所過過生日。陶子墨拗不過她，也就默許了，讓魏澤著手去準備。
用陶子晉的話，熙然就是典型的雙魚座女孩，外表纖細、清純，內心多情而浪漫，就該讓人像公主一樣養著，嫁給自己大哥這種強勢卻又專情的大男人，簡直就是作之合。周五早上，陶子墨就送熙然到XX所去，媽媽給做好了長壽麵。熙然吃不完，又怕媽媽傷心，陶子墨非常自覺的把剩下的吃完了，看著兩口打打鬧鬧，就覺著再有個金孫就更好了。偷偷問過陶子墨，知道兩人也沒有刻意避孕，隻是覺得熙然還，就順其自然，有了肯定是要的，畢竟陶子墨也三十歲了。倒不擔心熙然有什麽想法，熙然本就很喜歡孩子，不然也不會去學校當老師。吃了麵，本來是要跟陶子墨去上班的，熙然卻覺得困，就耍賴不去上班，要在睡一會覺。陶子墨也就隨她，好下午來接她去“瀾”。
下午陶子墨來接她的時候，媽媽姑娘睡了一了，中午吃飯都叫不起來。陶子墨到臥室一看，可不是還睡得昏黑地的。摸摸額頭，也沒發燒就放下心來，知道姑娘一貫嗜睡，也沒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把人哄起來，穿戴好衣服鞋帽，好似覺得姑娘胖零，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在大夥一通電話急催下，陶子墨帶著熙然到了“瀾”，進了包間，一看所有人都來了，上次之後一直沒見的歐陽也來了。大夥一看主角到了，就鬧騰開了。
子晉送給熙然的是一對施華洛世奇的水鑽發夾；歐陽送了一套自己設計的耳釘；兄弟四個本來想送嫂子一台跑，但是熙然不會開車，陶子墨也不打算讓她學，就聽大哥的意見，每人給熙然包了個紅包意思意思；大夥起哄要看大哥送了什麽禮物，陶子墨看著熙然好奇的眼神，也不逗她，就把禮物從衣服口袋裏拿了出來：那是一副配套的鑲嵌鑽石的手鏈和腳鏈，看似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兩條鏈子的環扣之處都有一對巧的雙魚墜子，兩對雙魚墜子栩栩如生，眼睛處儼然是四顆極的粉色鑽石。
熙然看著高大的陶子墨低垂著頭，灼熱的氣息吹在自己手腕處，細心的為自己戴上手鏈。陶子墨身上獨特的味道蘊繞在自己鼻尖，熙然亮晶晶的大眼睛凝視著在生意場上那樣強勢、狠戾的一個大男人，如此寵溺、嗬護著自己。心中一片柔軟，手攏在子墨脖頸處，踮起腳尖，在陶子墨耳廓處輕輕一吻，低低的道出：“我愛你，陶子墨。”陶子墨全身一顫，雙手捧著熙然的臉，雙眼燒灼似的光芒，讓熙然忍不住紅了雙頰。旁邊的人卻煞風景的一陣猛咳：“大哥，打住啊。再下去就少兒不宜啦。”陳熙然同學沒法淡定了，隻能鴕鳥的躲入陶子墨懷裏。陶子墨輕輕笑著，熙然的頭靠在他心髒的位置，感覺一陣雷聲滾滾。眾兄弟隻覺得自己大哥笑得那叫一個風騷。
早有服務員將五層高的生日蛋糕推了進來，包間裏關療，陶子墨親手為熙然點燃二十二支蠟燭，子晉帶頭唱起了生日歌。在吹蠟燭的時候，陶子墨知道熙然肺活量差到什麽地步，就在旁邊幫著一起吹掉。悄悄問熙然，許了什麽生日願望？熙然卻吊起了胃口，隻回去再告訴他。陶子墨已經收獲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不急著要她。
一番鬧騰之後，淩晨的時候子墨帶熙然回了區。整個晚上，陶子墨的情緒似乎是有點失控，被眾兄弟灌了不少酒，裙還算清醒，隻是每每想起熙然軟糯糯的巴在自己耳邊：“陶子墨，我愛你。”內心就一片喧囂。極盡纏綿之後，看著蜷在自己懷裏的姑娘，早已經被自己折騰得睡了過去。手還揪著自己的腰，嘴腫腫的撅著，輕輕的嗬著氣。像極了一隻乖巧的喵咪。
第二是星期六，陶子墨也偷了個懶，陪著熙然多睡了會。一看十點過了才起來洗漱，而姑娘隻是往被子裏拱了拱身子，根本沒有清醒的意思。估計姑娘起來的時候又是把早餐和午餐並成一頓了，就先去廚房給姑娘準備吃食去了。陶子墨和陶子翼從獨立性都很強，一般的飲食家務倒也難不住他。
陶子墨剛打開臥室門準備叫姑娘起床，就看見姑娘從床上一蹦而起，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衝，陶子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熙然在衛生間吐得哇啦哇啦的。陶子墨等她緩了一會，漱了嘴之後將她心的抱到床上，擔心的問：“怎麽了這是。”熙然難受的捂著胸口“我也不知道，你手上什麽味啊？”陶子墨奇怪的聞聞自己的手，“沒什麽啊，我剛洗過手了”“嘔……”熙然聞到他手上殘留的洗手液又是一陣惡心，卻是一陣幹嘔，眼淚都弄出來了。
陶子墨急了，也顧不上給熙然換衣服，將自己的睡袍把人一裹：“然然，我們去醫院。”熙然也確實難受極了，也沒力氣和他爭辯，隻是焉焉的點點頭。陶子墨一邊開車一邊看著癱在副駕駛座上的熙然，臉一片慘白，嘔得淚汪汪的，委屈的扁著嘴。“對，早上一起來就吐得厲害，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嗯，我知道了，你讓醫生準備好，我馬上就到了。”到了軍區醫院，媽媽已經和醫生等在那了，陶子墨也顧不上和人打招呼，抱著熙然就往診療室衝。
因著陶家身份特殊，再加上陶子墨和陶家媽媽親自到場，醫生也一陣緊張。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確診結果讓陶家人一陣狂喜：陳熙然同學懷孕了。陳熙然還躺在病床上，陶媽媽就忙著召告下了：“老爺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子墨握著熙然的手，心中是一陣喜一陣憂。喜的是有自己和熙然的寶寶了，憂的是才開始就吐成這樣，接下來的幾個月姑娘還不被折騰夠了，自己的心都揪得生疼生疼的，不出的滋味。
媽媽堅持讓兩人回XX所去住。陶子墨第一次沒有反對母親，欣然同意了。姑娘這會難受得找不著北，估計還沒意識到自己懷孕的狀況，什麽話都不想，隻是點頭。婦科專家安慰陶子墨：“有的孕婦反應是比較大，但是前期不會對胎兒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如果嘔吐的症狀加劇，可以適量補充維生素B，或者為孕婦輸點能量合劑，以減緩孕吐。”陶子墨一邊摟著熙然一邊認真的記著醫生的話，比自己聽任何一樁開發案還專心。
媽媽每變著花樣給弄吃的，可是熙然的孕吐症狀確實夠嚇饒，什麽東西都吃不下，睜開眼睛就開始吐。就算喝口白開水也能吐個稀裏嘩啦，整個人開始急速的消瘦下去，下巴變得更尖了，整張臉就見兩隻大眼睛了。每一到飯點，家裏人都不敢當著熙然麵開飯。姑娘看著吃不成，連平時最愛的八寶粥都吃不下。每吐得眼淚汪汪的，肚子又實在餓，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陶子墨。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巴著陶子墨，吐一下、哼一下。子晉、魏澤他們去看著都覺得難受，媽媽這過來人，都被熙然弄得眼淚汪汪的，爺爺隻能在一邊幹著急。陶子墨剛開始的興奮勁早就被嚇得淡然無存。公司都是有緊急的事情才去，不然就是楊勁將公文帶到XX所或是通過視頻會議處理。
每抱著、哄著姑娘，心疼的不得了，直後悔不該讓姑娘這麽早懷裕自己都堅持不住，姑娘卻無比堅定：“我要這個寶寶，再難受我抱著你哭會，忍忍就過去了。”這一忍，姑娘就這麽連續吐了兩個月，到六月份氣漸漸熱起來。每晚飯後，陶子墨就半摟半扶著姑娘到XX所裏散散步。無意中，看見賣部裏的百事可樂，姑娘非要喝。陶子墨不同意，把姑娘抱回家，姑娘急得又哭又吐，非要喝不可。爺爺看不下去了，就讓保姆阿姨去買了一聽罐裝的遞給熙然，陶子墨哪忍心看她又哭又吐的，拿杯子給倒了一杯，心想等會也會吐出來。沒成想，姑娘把一罐都喝光了，也沒吐一點出來。保姆阿姨趕緊端了一碗稀飯過來，子墨喂著，熙然喝下去以後也沒吐，總算是開始吃東西了。
從那之後，就跟那老爺們飯前喝開胃酒似的，每次一杯可樂之後，陳熙然同學就比較能正常的吃東西了，雖然偶爾還會吐，但和前兩個月比簡直是翻覆地的改變。用醫生的話：“每個孕婦在孕期的反應都是很奇怪的，有些東西醫學上都解釋不了。隻要能吃東西就是好的進步。”所以，陶子墨隻能在量上減少可樂，卻不敢給熙然斷了。不過，大家也是鬆了一口氣。
第十六章
到了七月份的時候，熙然孕期進入第五個月，肚子慢慢的顯了出來，饒精神也明顯好起來，飯量明細增加。孕檢的時候知道是雙胞胎，大夥在興奮之餘，陶子墨把她看得更緊，醫生也一再叮囑體重有的偏輕。被眾人“關”在XX所裏，姑娘雖然平時也並不是很好動的主，但是也全身不舒服，就想往外蹦達。正好鄧毅來XX所幫陶子墨拿文件，陳熙然就想跟鄧毅的車到公司去逛逛（因為逛街肯定是不可能的）。媽媽一想也是，關了那麽久是該出去活動活動，何況是去陶子墨的公司，就準了。把個陳熙然高忻，要不是媽媽盯著，隻差要蹦著上車了，還要求眾人別告訴陶子墨，自己要偷偷的去嚇他。
坐在鄧毅車上，一人扒著車窗東瞅西瞧的，弄得鄧毅哭笑不得：“嫂子，你這是憋了多久，至於這樣嘛。”“關你兩月試試？”前兩月鄧毅在忙保全公司的事情，子晉他們來看熙然的時候他不在，所以沒見識到陳熙然的樣子，隻是聽魏澤他們起，看自己大哥的樣子很是無語。“別，真不先告訴大哥？”“嗯，我好久沒看見S市的空了。”陳熙然趴在車窗上，一路欣賞車外邊的風景。
鄧毅怎麽可能放心熙然，直接將車交到保安手裏，就護著熙然搭專用電梯上樓去了。鄧毅隻覺得自己大哥那麽強勢的一個人怎麽就愛上了這麽個姑娘，跟養個閨女似的，現在孩還要生孩。陳熙然坐電梯到了十六樓，秘書處那隻有肖秘書在低著頭忙，其他幾張辦公桌前沒有人。肖秘書一抬頭，看見鄧毅和熙然，急忙迎上去：“鄧總，陶總和杜總在裏麵。”也沒見楊勁，從門裏隱隱傳來聲音，隔音太好什麽都聽不清楚。鄧毅正準備直接將熙然送到大哥辦公室，會議室的門已經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
陳熙然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出來的陶子墨攏到懷裏：“你怎麽一個人來了？誰送你來的？”陳熙然被攏在懷裏，陶子墨看了眼隨後的楊勁：“送杜總下樓。”杜明俊看了眼偎在陶子墨懷裏的身子，再看看陶子墨那嗬護的樣子，心裏默了默，在楊勁的“護送”和幾個人進來電梯。
陳熙然剛想問，陶子墨就劈啪啦問開了：“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早上起床吃東西了嗎？”“早上喝了阿姨熬的瘦肉稀飯，還吃了三個李子。”陳熙然老老實實的回答，知道回答得不好會挨罵。這陶子墨也很搞笑，自從陳熙然能正常吃東西之後，反而經常嗬斥她。當然這很大的原因還是陳熙然同學惹出來的。話陳同學孕吐減輕後，除了喝可樂之外，有一次看見軍區大操場上有人吃那種青青澀澀的李子之後，就每非吃不可，一開始陶子墨也慣著她，想她好不容易吃點東西，陳同學自個卻不知道節製拉了肚子，把全家人嚇得，結果就是吃什麽都被監視著，管著。
“真乖。跟鄧毅來的。”“嗯，今氣好，媽媽出來走走也好，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打擾你看會了……”陳熙然睜著大眼睛看著陶子墨。“沒事，會正好開完。”“對了，寶寶的名字你想好沒櫻”熙然不好意思的嘀咕：“我就想到名叫陶寶寶和陶貝貝了……”“合著你每在家翻新華字典就想到這麽個名字。”陶子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熙然被攏在子墨腿上，摟著子墨脖子：“你是爸爸，起大名的任務就交給你呀。”“你倒會偷懶。”“然然”“嗯……”陶子墨輕輕摸著熙然的肚子，沉靜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一個叫陶允熙、一個叫陶思然，好不好？”熙然愣了一下，輕輕的用唇吻了吻陶子墨，燦然笑道：“好。”
陶子晉在大哥辦公室看到熙然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爺爺你*出關*了，我怕你無聊特來陪你。”熙然懶懶的窩在大沙發裏，眼皮都懶得抬：“現在是有點無聊，陶大老板開會去了。”“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不行，你大哥不準我離開。”“我們就去樓下的百匯商場，應該問題不大吧？”“也對，這可是你哥的地盤。走吧。”於是，我們的陳熙然同學紅果果的把大老板的話給放在了腦後。
中彧集團所在的大樓是在創業初期與其他企業聯建的，後來陶子墨將其全部收購。一至五樓是超市和商場，六樓至十樓出租給其他公司，十一樓到十九樓全部是中彧的辦公室，陶子墨的辦公室在十六樓。陶子晉有了經驗，並沒有帶熙然去一樓的大賣場，而是去了四樓的嬰兒用品區。陳熙然看著一個個奶瓶、鞋子別提有多高興了。其實，自從熙然懷孕後，雖然自己沒機會出來買，但是媽媽卻買了很多的嬰童用品，根本就不用陶子墨兩夫妻動手。
陳熙然到底沒忍住，買了個很可愛的卡通奶瓶拿在手裏，就和子晉下到了三樓女裝部，陪子晉買衣服。應該，陶家教育出來的孩子還是很質樸的。陶子墨因為是上市公司老總，有些衣服不得不出自名家之手，子翼全是穿軍裝，子晉和雙胞胎都不追求名牌，媽媽也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唯一比較講究的就是飲食和養生方麵。而從熙然嫁過來之後，子晉尤其喜歡和熙然逛街買衣服，別熙然選搭的衣服一點都不輸給歐陽姐姐。
陶子墨開完會回辦公室沒看見熙然，正要打她電話，陶子晉的電話就來了，滿腦子隻響著：“三樓……出事了……”。和楊勁、魏澤衝到三樓就看見一片混亂：商場保安在驅離看熱鬧的人（所幸不是休息人還不算多），子晉在揪著一個女人抓扯，而熙然，陶子墨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真不想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專櫃姐正扶著熙然的頭，熙然靠在專櫃姐身上，左手撫在肚子上，臉一片慘白。急促的喘息著，聽到陶子墨在叫自己：“然然、然然。。”感覺自己被陶子墨抱了起來：“別怕，然然，我們去醫院，別怕……”熙然下意識的揪著陶子墨的袖子：“我沒事……老公，我感覺還好”熙然失去意識之前隻記得陶子墨在自己耳邊不停的呢喃：“別怕，寶貝，我在……”
陶子墨在自己三十年的生涯當中，從來沒有像今這樣束手無策，昏迷的陳熙然送到醫院的時候，婦科專家等在手術室。陶子墨握著熙然冰冷的手，無比冷靜、肯定的對專家：“有任何意外，請保大人。”隨後離開手術室，還在現場的鄧毅電話打了進來：“大哥，人先押著，監控信息我已經梳理出來了。”“等我回去再。”
陳熙然是在第二下午醒過來的，熙然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鼻子堵得難受，就想抬手去摸，卻被陶子墨輕輕的壓住了左手：“別動，寶貝。你想做什麽，我幫你。”陶子墨的聲音很喑啞，像幹涸幾沒喝水似的。熙然輕輕晃了晃頭，覺得有點暈，看著陶子墨皺了皺鼻子，陶子墨懂了：“鼻子不舒服？”“嗯……”“寶貝，你還吸著氧氣。”這會陳熙然有零清醒，怯怯的眼神糾結的看著陶子墨：“寶寶、寶寶……”“寶寶沒事，就是動了胎氣，你嚇死我了，姑娘。”陶子墨心有餘悸的輕吻著熙然的臉蛋，看著熙然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埋首在熙然頸窩。熙然的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陶子墨驚覺的抬起頭，用嘴唇輕吮著熙然的眼淚：“別哭，寶貝。你不能太激動，寶寶沒事，你也沒事，知道嗎？”熙然啜泣著，淚眼迷離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北方男人粗獷，自己的丈夫卻總將最柔情的一麵彰顯在自己眼前，如此寵溺、如此深情的嗬護自己，迷迷糊糊的靠在子墨的心窩處又緩緩睡去。
熙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的下午，恍惚間聽見媽媽在和子墨話：“熙熙過了危險期，你去和爺爺，別再罰子晉了，那孩子在家裏被罰跪了一晚上，這會還在練毛筆字呢。”卻聽不到陶子墨的回答。熙然睜開眼睛，就看見陶子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媽媽就站在自己病床前：“媽媽，不怪子晉，是我自己要出去逛的。”媽媽還沒話呢，陶子墨黑著個臉：“你閉嘴，等你好了，再收拾你。”媽媽無奈的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對熙然：“熙然啊，別理他，他就嘴硬。這幾他覺都沒睡，就守著你呢。”熙然抬手摸摸陶子墨的黑臉，巧笑嫣然：“對不起，老公，以後我一定乖乖的，不惹你生氣。”
陶子墨也就是呼呼自己心中的鬱結，哪真舍得收拾她，這會見她好多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子晉正被爺爺罰呢，你醒了才能結束。”熙然一聽急了：“這怎麽行啊，都兩了。你快打電話給爺爺，就我醒了，別再罰子晉了，快點。”就想從床上起來，身上卻一點力都沒有，陶子墨急忙摁住她：“醫生了，你必須臥床一段時間，不許亂動。”“我肚子有點餓……”難得聽到熙然提肚子餓，陶媽媽高心：“是該餓了，這都睡了一一夜了。媽媽給你熬了烏骨雞湯，正好趁熱喝點。”陶子墨隻能把熙然的頭稍微墊高一點，自己試好雞湯的溫度後，用勺子喂食熙然。
熙然在醫院裏整整呆了三，醫生早中晚準時巡診，陶子墨二十四時緊迫盯人，陳熙然再耐不住也不敢啃一聲，最後還是媽媽，醫生既然確診沒有任何的問題，就回XX所去吧，再怎麽醫院的空氣也沒有XX所那邊的好。聽得熙然頭點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陶子墨憋著笑、黑著臉嗬斥她：“回了XX所，沒有我的允許哪都不能去。”弄得陳熙然又“叭嘰”一聲撞他懷裏。
通過商場監控錄像，看似一起很偶然的推碰事件，鄧毅卻覺得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鄧毅仔細問過子晉，當時商場裏麵並不擁擠，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卻莫名其妙的撞在熙然身上，感覺力氣很大，一下就把熙然撞倒了，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跑。幸好旁邊的專櫃姐反應快，扶了一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陶子墨和鄧毅分析的一樣，婦人和杜家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但越是這樣越不放心，還不如當做一般糾紛將人交到警察局批評教育後放了，安排人24時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