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章 一出好戲
當下午，東陽一鈞回到家後，不禁又想起那座廢棄的糧倉。
“一鈞，一鈞？”
“啊？”東陽一鈞扭頭一看，鬆了一口氣，到：“笙華，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來都快半個時辰！”
“哦！是這樣啊！”東陽一鈞到：“笙華，下次出現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剛才我還以為你是鬼呢？”
“什麽一驚一乍，還有你才是鬼呢。”水丘笙華不滿的到：“我都喊你三聲了，直到第四聲你才回過神來。”
“抱歉抱歉。”東陽一鈞解釋道：“想的太入迷了，所以才沒注意到你。”
“一鈞，是不是還在想案子？”
“是啊。”東陽一鈞到：“關於六裏屯的那件事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真不明白凶手到底是怎麽做到，很多時候我都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人做的？”
“一鈞，這可不像平日內我見到的你。”
水丘笙華這麽一，東陽一鈞反而更加不解，問到：“那平日內你見到的我是什麽樣？”
“應該總是充滿自信。”水丘笙華看著東陽一鈞，到：“不論遇到什麽樣的案子，你都能解開，尤其是你講述推理過程時意氣風發的模樣，我記得特別清楚。”
“也許吧！但這一次不同，這件案子給我感覺就是——完美，太完美了，讓我無從下手。”
東陽一鈞話時的語氣，由沮喪到迷茫再到難以置信，水丘笙華還是第一次見東陽一鈞這副模樣。
“完美？”水丘笙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到：“一鈞，你這世界上真有完美的犯罪手法嗎？”
“不可能的。犯罪手法就如同一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這些弱點好比手法中的破綻，雖然它們當中的大多數都被時間抹去，但是不會抹淨。”東陽一鈞到：“有些手法完美，而有些拙劣，這就仿佛有些人善於掌握自己的情緒，有些人則不能，無論如何，他們都有破綻。”
“是這樣啊！”水丘笙華想起東陽一鈞之前過的話，問到：“那糧倉一案豈不是也有破綻，既然有破綻，那一鈞一定能發現。”
“這個不好？”
“不好？”水丘笙華問到：“什麽意思？”
“我這些話有一個大前提。”
“大前提？”
“是啊！”東陽一鈞到：“這個大前提就是凶手是人，隻有他是人，才會有弱點，如果是人以外的鬼、怪、神、仙之類，那我就不得而知。”
“神仙也會犯案？”水丘笙華越接近東陽一鈞的思想，她就越對東陽一鈞著迷，這也是東陽一鈞的魅力之一。
水丘笙華所見之人，總是敬這個神，敬那個仙，她的爹娘正是其中之一，甚至各個諸侯國的王都會參拜寺廟道觀，希望神仙能保佑他們基業長青。
那些人，應該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他們都有一種信仰，但隻有東陽一鈞例外，他好像沒有。
從認識東陽一鈞的那起，直到現在，水丘笙華從來沒見過東陽一鈞參拜過誰。
水丘笙華也問過他這是為什麽？東陽一鈞這樣回答她：
我誰也不信，我隻相信我自己，從到大，我從未給哪一尊佛上過香，也從未對哪一個鬼求過饒，至今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水丘笙華告訴東陽一鈞，很多人都這麽做可以讓佛祖保佑，日子也會幸福美滿。
但是，東陽一鈞接下來的話讓水丘笙華啞口無言。
保佑？簡直是可笑至極！就拿斷案來，線索是我找的，案情是我分析的，凶手也是我指認的，如果他真的有那麽神，這世界上可能就不需要我東陽一鈞了。
水丘笙華依稀記得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下午，怒嘯的狂風吹起東陽一鈞的衣襟，漫飛舞的長發與電光映照之下的背影，如同神下凡，那一幕深深的印在她的內心深處。
那時，水丘笙華第一次發現東陽一鈞原來是那麽的陌生與遙遠，在這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東陽一鈞還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
尤其是這些話時，東陽一鈞散發的氣場，竟然讓水丘笙華感到畏懼，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她知道正麵交鋒東陽一鈞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將，她也知道自己是江南大地獨一無二的武術宗師，但她真的感受到一種畏懼，這種氣場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確切的是相似，那個人就是她的師傅——和道長，那位神州武術第一人。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東陽一鈞笑了笑，起身到：“笙華，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隻要世界上存在利益衝突，就會存在凶手，如果那些神仙沒有利益衝突，那他們就不會犯案。”
“好了，好了，不這些，我想你也聽不懂。”東陽一鈞到：“今晚上有出好戲，笙華，你要不要去看？”
“好戲？什麽好戲？”
“一出不打自招的好戲。”到這裏，東陽一鈞故作高深，一副機不可泄露的賤樣。
“你都這麽了，本姐就大發慈悲的答應你吧！”
“笙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想去需要得到伯父的同意。”
“為什麽需要爹的同意？”
“因為這出戲發生在晚上。”東陽一鈞到：“伯父也會去的。”
“那還是算了吧！”水丘笙華自知自己去不了，低落的到：“我大白亂跑，晚上要是再亂跑，別我爹，連娘都要訓斥我。”
看到水丘笙華失落的模樣，東陽一鈞內心也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兒，東陽一鈞到：“笙華，你聽我，隻要你對伯父伯母這麽，他們一定會讓你去的。”
“我該怎麽？”
東陽一鈞悄悄的對水丘笙華到：“隻需如此如此。”
“對啊！這麽的話，他們肯定會答應。”水丘笙華激動的恨不得緊緊抱住東陽一鈞，隻不過劉姨在院中澆花，水丘笙華才沒敢這麽做。
“一鈞，謝謝，我這就去。”水丘笙華蹦蹦跳跳向東陽一鈞告別。。
六裏屯啊六裏屯！今晚我倒要看看凶手是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