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章 我為什麽要殺他 二
一盞茶後，衙門的人抵達一品香，不過為首的卻是東方十二。
獨孤明影覺得奇怪，這種程度的殺人案，不用他親自出馬吧！
不過案子關緊，這方麵獨孤明影也沒多想。
東方十二身材體型都適中，最典型的是他凸出的啤酒肚，渾圓的臉看上去給人一種呆頭呆腦的感覺。
“現場保存的很完整。”東方十二蹲到死者身前，到：“不知是哪位報的案？”
“回大人的話，是這位白發公子。”店二指著正在凝視東方十二的獨孤明影。
“哦！是你這個新來的白毛子。”東方十二來到獨孤明影身前，親切的拍了拍獨孤明影的肩膀，到：“你的事情水丘侄女對我過了，你的推理能力不比東陽一鈞差，整個衙門都知道你與你的一頭白毛。”
白毛。叫白發不好嗎？東方大人，我是人不是動物。
獨孤明影無奈的扯開話題，到：“東方大人，我們還是案子吧！”
“對，對，案子要緊。”
看見東方十二的一舉一動，獨孤明影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從衙門捕快做到鄆都知府。
“東方大人，死者名叫第五禾，是鄆都有名的糧食收購商，負責收購城北的糧食，死者左邊這位體型微胖的叫做令狐力中，右邊的這位瘦高的中年男子叫做諸葛木人，他們分別是城東與城南的糧食收購商。”獨孤明影向東方十二匯報基本的案情：“他們都是這家酒樓的常客，不過他們以前並不認識，今是他們第一次見麵。這一點，我已經問過這裏的店二。”
“不錯嘛！獨孤老弟。”見獨孤明影匯報的井井有條，東方十二又親切的拍了拍獨孤明影的肩膀，到：“那死因查出來了嗎？”
“他是死於青人七勿。”
“什麽？青人七勿。”聽到這種毒藥，見多識廣的東方十二都忍不住尖叫。
“東方大人，你聲點。”獨孤明影伸出食指，示意東方十二。
“青人七勿是什麽？”
“我也好奇，連東方大人那樣的大官都如此失態，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聽到東方十二的尖叫，周圍的目光瞬間轉移到這一群捕快上，七嘴八舌的討論蜂擁而至。
東方十二連忙掩飾到：“沒事，沒事，大家該幹嘛幹嘛。”
青人七勿是一種來自東瀛的劇毒，常見的形態是白色粉末，價格昂貴，一兩青人七勿大約需要一百兩黃金。青人七勿蘊含劇毒，發作極快，用手捏一丁點兒放在口中，就可殺死一個成年男子，從服下到死亡不過是倒杯水的時間。
東方十二湊到獨孤明影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到：“喂，獨孤老弟，你確定是青人七勿？那種來自扶桑的劇毒。”
“沒錯，從毒性發作到他死亡連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而且他口吐白沫，嘴角還有苦杏仁的味道，這些特性隻有青人七勿才具有。”
東方十二走到死者身前，果然聞到一股苦杏仁味，回到獨孤明影身旁到：“果然是青人七勿。不過獨孤老弟，你怎麽知道這是青人七勿？這東西就算是玩毒的行家都不見得知道。”
東方十二之所以知道青人七勿，還是十幾年前他在文城（齊國東部，一座靠海的城市）認識的一位資深捕頭告訴自己的，像是齊國這樣離扶桑較近的國家知道人可能多一些，但身處大陸深處的楚國，知道人可以是寥寥無幾，這也是為什麽東方十二會這麽好奇。
糟糕，太多了。獨孤明影一愣，改口到：“這個嘛？我的父親是一名郎中，我從在藥鋪幫忙，因此識得眾多古怪的藥品。”
“原來如此，那令尊一定是位了不起的郎中。”
“多謝誇獎。”
獨孤明影謙虛的撓了撓頭，暗道：這家夥真是好騙。
“那下毒的位置呢？”
“是死者的茶盅。因為死者就是喝下裏麵的茶水後，毒發身亡。”
“東方大人，不知這位是？”獨孤明影隻顧向東方十二匯報案情，倒沒發現東方十二身後的通判已不是獨孤明影之前認識的那位。
“哦？獨孤老弟，忘了給你介紹了？”東方十二站在兩人中間到：“這位是新來的通判，叫做五鹿英良，是一位很有功績的捕頭。前幾，中野的母親過世，所以就把他調過來了。”
東方十二走到獨孤明影身前道：“這位叫做獨孤明影，是新來的捕快，還真是巧，你們都是新人。”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東方十二身材圓潤，看上去像一座橋墩，五鹿英良則完全相反，高大的體型與細長的骨頭更像一顆屹立不倒的墨竹。
與東方十二的圓臉不同，他身後的這位是國字臉，最令人注意的就是他的八字胡，又濃又黑，獨孤明影真想看看這胡子是不是假的。
兩人打完招呼，獨孤明影總覺得這位新來的通判對自己有些敵意。
不出獨孤明影所料，就聽五鹿英良指著獨孤明影到：“前幾鬧的沸沸揚揚的歐陽一被殺案就是你這個毛頭子解開的。”
“一時湊巧而已。”
“想來也是，這種案子是沒碰到我這位神通判，要不然分分鍾搞定。”
第一次見麵哪有這麽不給麵子的，希望你真的像你的那麽神。
獨孤明影也不生氣，繼續思考凶手殺人的動機，凶手是誰我已經知道，可動機究竟是什麽呢？第一次見麵為什麽要殺人呢？
獨孤明影站到諸葛木人的對麵，一邊思考，一邊提防諸葛木人銷毀證據。
不一會兒，五鹿英良大叫一聲：“東方知府，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什麽？五鹿老弟，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誰了嗎？”東方十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五鹿英良，看來這位新來的通判很厲害嘛！
“沒錯，東方知府，凶手就是”五鹿英良轉身指向站在獨孤明影身後的店二，到：“凶手就是你。”
“我？”店二隻覺得跌落到人生的穀底，我怎麽就成了凶手呢？
“沒錯，根據獨孤明影的敘述，一定是你對第五禾心生不滿，所以暗地裏在茶盅中投毒。”五鹿英良義正言辭的到：“之後你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一直呆在獨孤明影身旁，怎麽樣？這下你無話可了吧！我實在是太聰明了，哈哈哈……”
“大人，冤枉啊！我是在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對第五禾心生不滿？”
“這個嘛！”
“五鹿老弟，如果按照你的法，死的不一定就是第五禾？他身旁的兩個人也有被殺的可能。畢竟誰也不知道死者會用哪個茶盅？”
“東方大人，怎麽連你也這麽？”
喂，喂，感情五鹿通判你就這點推理能力。
獨孤明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店二身前道：“五鹿大人，凶手不是店二，這一點我可以為他作證。因為從我進店後，我們一直在談話。”
“獨孤老弟，真的嗎？”
“喂？你不會是在瞎吧！”五鹿英良圍著獨孤明影轉了一圈，好像對獨孤明影的話十分質疑。
“你才瞎呢！這一點店裏人都可以作證。”獨孤明影指了指附近圍觀的群眾，意思是：不信，你自己去問。
“各位大人，這位白發公子的沒錯，從他進店後，兩人一直就在交談。”坐在獨孤明影後麵的一位客人起身來證實獨孤明影所言非虛。
“這麽的話凶手就不是店二，那凶手會是誰呢？”
“哼！”見到周圍有人為獨孤明影作證，五鹿英良也不好再什麽，隻好鬱悶的哼一聲。
“這下麻煩了，這三人今剛認識，無冤無仇的，動機都找不出來。”東方十二看著三人的資料，除了糧食收購商這個唯一的共同點，別的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二，關於諸葛木人的生平你知道多少？”獨孤明影用僅能兩個人聽到聲音到。
“讓我想想。”片刻之後，店二到：“別的我記不太清，大約半年前，諸葛木人喝到酩酊大醉，我好像聽他，希望能把自己的糧食生意做的更大。那店裏就他一個人，又是深夜，所以這件事情我記得特別清。”
做大自己的生意？莫非？獨孤明影猛然一頓，旋即搖了搖頭，怎麽可能？這還是正常人嗎？
獨孤明影猶豫不決，因為這一次的動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喂，東方知府，你到底要把我們留到什麽時候。”諸葛木人起身不耐煩的到：“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我們是很忙的。”
“五鹿老弟，你覺得凶手在他們之中嗎？”
“東方大人，你就放心吧！凶手肯定不是他們。”罷，五鹿英良自信的拍著胸膛，意思是：東方知府，絕對不會是他們的。
聽到五鹿英良自信的語氣，東方十二也覺得第五禾的死與這兩人無關，到：“二位請回吧！但過幾需要兩位做對應筆錄，還請各位配合。”
“這是自然。”兩人行禮後，便轉身離去。
不好，要是讓他走了的話，他一定會銷毀證據。事到如今，隻好賭一把了。
“兩位請稍等。”
“嗯！獨孤老弟，還有什麽問題嗎？”
“東方大人，是這樣的。”獨孤明影到：“我已經知道殺害第五禾的凶手是誰了？”
“這位捕快，你還有什麽事情嗎？”話的正是諸葛木人。
“真的嗎？獨孤老弟。”
“沒錯。”獨孤明影指向諸葛木人，到：“殺害第五禾的凶手就是你。”
“噢？是我？”諸葛木人過分的淡定讓周圍人感到十分不解。
“沒錯。”獨孤明影到：“凶手就是你。”
“可獨孤老弟，他們今剛認識，他為什麽要殺第五禾？”東方十二問出了一群人心中的疑惑。
“喂！你不會是為了邀功，故意胡扯八道。”五鹿英良一臉氣惱的盯著獨孤明影，到：“再，兩個茶盅隻有一個是被下毒的，誰也不知道第五禾會喝哪一杯。那樣的話，死的可就是第五禾身邊的令狐力中。”
誰跟你一樣。對於五鹿英良的眼神，獨孤明影直接選擇無視，到：“你為什麽要殺第五禾？很簡單，因為你做大自己的生意。”。
“做大自己的生意？”東方十二不解的到：“獨孤老弟，此話怎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