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章 東西推理對決Ⅴ:掙紮的凶手
第二清晨,獨孤明影吃過早飯,換上捕快裝,走向衙門,雖然水丘笙華獨孤明影好吃懶做,但事實卻恰恰相反,獨孤明影是很勤奮的。
這幾獨孤明影完全可以不用去衙門,水丘笙華特意給他批了十的休假,但獨孤明影心係案件,因此第三便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獨孤明影現在才發現,清晨的鄆都會有陣陣讀書聲飄過。
“愚者千慮,尚有一得。”又是一陣書聲飄進獨孤明影的耳朵。
“愚者千慮,尚有一得。”獨孤明影聽到這裏時,不免搖了搖頭,可剛在心裏念完這句話後,獨孤明影眼睛一亮,好像有什麽東西劃過他的腦海,
“等等,等等。”獨孤明影放緩步伐,靠在牆邊,托著下巴,自言無語到:“三年前時不時出現的破空聲,死者附近參差不齊的洞,愚者千慮,尚有一得。”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我知道端木三十是怎麽做到的那一點的,還真是憨人有憨福。
罷之後,獨孤明影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大步跑向衙門。
“獨孤明影,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水丘笙華正在整理檔案,見到獨孤明影氣喘籲籲的進來,臉上充滿笑容。
獨孤明影扶著門框,一字一頓的到:“水丘大人,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指控端木三十是凶手,現在我們盡快去他家逮捕他。”
“真的假的?”水丘笙華起身問到,這時,亓官伯仲也氣喘籲籲的出現大廳,到:“獨孤,我去你家找你,結果卻沒見到你人,估計你可能去衙門,沒想到真讓我給猜對了。”
“亓官,你為什麽要找我?”
“獨孤,你為什麽要來衙門?”
兩人如此默契,讓一旁的水丘笙華十分不解,今這是怎麽回事,一個個高興的跟當上皇帝一樣。
“我知道端木三十怎麽射中歐陽一,因此才想與獨孤你一同去端木府。”
“啊?亓官你也知道了!”獨孤明影有些難以置信,這次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僥幸解開凶手的手法,那豈不是自己敗給了亓官。
另一邊,亓官伯仲聽到獨孤明影的“也”時,瞬間受到不的打擊。
唉!自己是在父親的提示下才解開的,虧我還信心十足的挑戰東陽一鈞,鄆都的一個捕快自己都比不過,還提什麽東陽一鈞。
不過他們都沒有出心中的想法,熱鬧的氣氛瞬間清冷了下來。
水丘笙華隱約知道眼前兩人好像都知道端木三十的作案手法,可為什麽他們又突然垂頭喪氣呢?剛剛不都是眉飛色舞嗎?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解開了端木三十的手法,那就把他給繩之以法,之前的賬本姐還沒與他算呢!
想著想著,水丘笙華雙拳緊握,青筋突起,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很好,既然你們都解開了端木三十的手法,那本姐就陪你們去一趟端木府,親自將端木三十給抓起來,嘿嘿嘿……”
獨孤明影看到水丘笙華黑化的神情,就知道端木三十怕是要遭殃了。
路上,亓官伯仲見水丘笙華後麵隻跟著一個弱不禁風的捕快,不禁問到:“水丘捕頭,就你們兩個人?”
獨孤明影沒好氣的看向亓官伯仲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整個衙門加起來都不見的是這丫頭的對手,公西完全是多餘的。
“亓官公子,放心,我一個人就夠了。”水丘笙華揮舞著拳頭,示意不用擔心。
獨孤明影敲了敲門,還是半沒反應,有用力推了推門,搖了搖頭,對三人到:“門恐怕被端木用什麽在頂著。”
“哼哼,你們退後,看本姐的。”
獨孤明影與亓官伯仲退到水丘笙華身後,水丘笙華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出。
隨著“嘭”的一聲,眼前的木門瞬間化為烏有,亓官伯仲見此情景,自怨自艾到:“看來是我多心了。”
門外的巨響也驚動了人在內院的端木三十。
“幹什麽?幹什麽?私闖民宅不成?”見到是水丘笙華那個女強人,端木三十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人已聽不清他在什麽。
“不幹什麽。端木三十,我今就是來逮捕你的。”
“哦?那你們可是解開了我的作案手法?”想到這裏,端木三十的語氣瞬間強硬起來。
“看來你對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自信。”獨孤明影不冷不熱的到。
“沒錯,怎麽樣,不會沒解出來吧!那真不好意思,我可要去告你們衙門私闖民宅。”看到端木三十這幅無賴的潑皮樣,水丘笙華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幸好獨孤明影還在她身旁,否則,水丘笙華恐怕又要給端木三十一掌。
“端木三十,真不好意思,你高明的手法已被我們識破。”
端木三十記得前幾日好像沒有亓官伯仲,蔑視的到:“你又是什麽人?”
獨孤明影知道水丘笙華不喜歡騙人,怕這丫頭亓官伯仲是請來的幫手,這一衙門的臉就沒地方放了,所以搶先到:“這是衙門內的資深捕快,前幾日回鄉探親,所以你沒見過。”
水丘笙華雖不理解獨孤明影為什麽要這麽,不過她也不會傻到去拆獨孤明影的台,轉而怒視端木三十,到:“端木三十,快給我從實招來,本捕頭好從輕發落。”
“嗬嗬,的跟真的一樣,那你倒是我是怎麽犯案的。”完後,端木三十直接從屋內拿出一個板凳,坐在一行人身前,翹著二郎腿,像一個土財主戲謔的看著獨孤明影一行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破掉你引以為傲的手法,看你如何狡辯。”端木三十一再跳釁,性子沉穩的獨孤明影也看不下去,冷聲到:“你引以為傲的手法,無非就這兩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第一點就是長矛是如何從城北飛到城南,這麽遠的距離,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這一點的玄機就在你家後院,水丘大人你隨我來。”
獨孤明影沒發現他話時的語氣已經讓水丘笙華聯想到東陽一鈞,水丘笙華沒有打斷獨孤明影,因為她想看看,獨孤明影究竟是不是東陽一鈞。
一向囂張的端木三十此時倒是沒有阻止他們,不過緊握的拳頭明他的內心不像他的臉色那麽平靜。
“這是什麽?”水丘笙華剛一進院,就發現在磨盤旁一丈左右的地方放著一堆木棍組成稀奇古怪的框架。“好像是一把放大的弩箭。”
“水丘大人好眼力,這就是一把巨型弩箭,凶手就是依靠這東西將那柄長槍從城北發射到城南。”亓官伯仲也是個戲精,獨孤明影他是捕快,他立馬改口喊“水丘大人。”
“可這麽大力氣又從哪裏來?”水丘笙華出了端木三十想的問題。
“不錯!還請兩位解釋。”端木三十特意為水丘笙華一行人伸出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這就是你手法的第一個高明之處,水丘大人,請你為我找來十幾丈長的粗繩,我為你演示端木三十當日是怎麽作案的。”
水丘笙華正想吩咐下人,亓官伯仲打斷到:“不用特意去找,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東西還在端木府內。”
案發當日,亓官伯仲鎖定凶手是端木三十後,特意命自己的下人盯緊端木府,目的就是防止端木三十銷毀證據,所幸的是,端木三十並未外出。
“陽雨,你帶兩人仔細搜索。”
“是。”
沒過多久,公西陽雨果然在一處木箱內發現亓官伯仲的草繩。
“公西兄,先不要動箱內的東西,我要讓端木三十心服口服。”獨孤明影到:“走吧!端木公子。”
“沒錯。”獨孤明影與亓官伯仲一左一右將端木三十夾在中間。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虛張聲勢。端木三十知道此刻已是箭在弦上,雖心虛,也無可奈何。
“獨孤明影,為什麽不直接讓人將箱子抬過去呢?”水丘笙華一並問出公西陽雨的不解。
“水丘大人,你的力氣我想大家不會質疑?”獨孤明影看向端木三十,到:“端木公子,你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端木三十不好當眾狡辯,很是不願的承認。
水丘笙華不明白獨孤明影為什麽這麽問,亓官伯仲到:“水丘大人,你可以嚐試一下木箱的重量,這樣你就明白獨孤為什麽這麽問?”
水丘笙華走到半人高的木箱前,搓了搓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箱子給抱了起來。
“可以了。”亓官伯仲到:“水丘大人,你覺得一般人能抬起這個箱子嗎?”
水丘笙華搖了搖頭:“很難,實話,我也沒想到裏麵的東西會這麽重,我想端木三十應該抬不動。”
“沒錯。”獨孤明影接著亓官伯仲的話,到:“這就是為什麽我不讓公西兄動這個箱子,若是動了,某人心裏怕是不服。”
獨孤明影大有深意的看向端木三十,端木三十隻是“哼”了一聲,示意心中的鬱悶。
“獨孤明影,”水丘笙華到:“那端木三十是怎麽將繩子從房內運到院內的?難道他還有幫凶不成?”
“凶手是端木三十一個人,這一點完全可以肯定。下麵我就讓大家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完成這些不可思議的舉動。”
“公西兄,就麻煩你來扮演凶手,端木三十,你有意見嗎?”獨孤明影走到公西陽雨身旁,對公西陽雨到。
獨孤明影之所以選公西陽雨,是因為公西陽雨的體型與端木三十相差無幾,若是身材差異過大,端木三十估計又要七八。
“我沒意見。”獨孤明影見到端木三十額頭上的汗珠就知道他已山窮水盡。
“公西兄,麻煩你按照我與亓官的做。”獨孤明影到:“你將箱子打開,拿住草繩的一端,將它拖到院內。”
端木府的動靜引來附近的居民圍觀,亓官伯仲則是讓圍觀的人給公西陽雨留出一條路。
“好了。”半個時辰後,公西陽雨大口喘著粗氣,終於將這十幾丈的繩子全部拖到院內。
“各位,下麵就是發射這把巨型弩箭的動力來源,而關鍵就在弩箭旁的磨盤與這頭驢。”亓官伯仲指了指草棚下的磨盤,順便拿些草料喂給這頭“幫凶驢。”
“什麽,這頭驢與磨盤?”圍觀的一名大媽不可思議的到。
水丘笙華瞪大眼睛,也是詫異不已。
“沒錯,就是這頭驢與磨盤。”獨孤明影用手指向磨盤,到:“公西兄,看到磨盤上凸起的那個石柱嗎?”
眾人按照獨孤明影所指的方向,仔細看去,果然發現磨盤上有一根拳頭大,成年男子胳膊粗細的石柱立在磨盤邊緣。
“公西兄,你將繩子一端係在磨盤上的石柱,另一端與巨弩的弦相連。”亓官伯仲見公西陽雨已準備就緒,到:“之後,你需要牽引繩子軌跡,就像收線圈一樣,把繩子套到磨盤上。”
“大家退後!”獨孤明影讓這頭吃飽的驢開始工作,公西陽雨則按照亓官伯仲的將繩子一步步的套到磨盤上。
一圈,兩圈,三圈……等到第五圈的時候,巨弩發出“吱吱吱”的響聲,眾人一看由十幾根上好牛筋做成的弦竟已被拉滿。
“為了安全起見,這次就用木棍來代替當日的長槍。”獨孤明影到:“水丘大人,請你下令讓商業街的百姓暫時離開,最好讓他們也在街外觀看,一個時辰後,我再發射。”
獨孤明影一行人帶著端木三十直接來到案發現場,靜靜地等待。
一個時辰後,公西陽雨按下扳機,木棍在眾人的注視下飛向城南。
“咻。”木棍落在案發現場向東近三十尺的地方。
“真的能射這麽遠?”
“是啊!若不是親眼所見,老朽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本以為弩最遠隻能射一百丈,誰能想到竟然能射三四百丈。”
圍觀的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隻有端木三十一個人在那裏沉默不語,獨孤明影到:“大夥先靜一靜,因為端木三十還有話。”。
可惡!他竟然解開了。聽他這語氣,他難道知道我想什麽嗎?不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