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麽?黃金在先祖的陵墓裏 下
半刻鍾之後，皇帝顯然是默認了東陽一鈞的話，因為這枚玉佩是先祖在世時，托秦國第一工匠——司徒絕工特意為他的子孫所打造的，打造成功之後，不到一年，司徒絕工便與世長辭。
東陽一鈞的沒錯，想要仿製，根本不可能。
“那東陽愛卿可查出這十萬兩黃金被藏在何處？”
“陛下，我確實知道這十萬兩黃金被二親王藏到了何處，但這對陛下來可能是一件不好的消息。”東陽一鈞沉重的語氣就好像是在暗示著埋藏的位置也很“沉重。”
“愛卿但無妨，朕既然將此事交於兩位全權負責，朕自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水丘雲長與東陽一鈞兩人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互相對視後，東陽一鈞到：“陛下，不瞞你，這十萬兩黃金在先祖的墓裏。”
聽到東陽一鈞“這十萬兩黃金在先祖的墓裏”時，水丘雲長與皇帝的表情是要多吃驚有多吃驚，兩個人，四隻眼睛瞪得如同雞蛋一樣。
“愛卿，你可莫要戲弄朕呀！”
“陛下，奸賊就是利用常人的這種心理來犯案，你想，尋常百姓都不會輕易掘開自家先祖的墳墓，更何況是注重臉麵的皇室呢？”
兩人聽到東陽一鈞這麽，仔細想來，也是言之有理，吃驚的神情便下去了不少。
東陽一鈞知道他的這些話有些難以置信，不要是他們，其實一開始東陽一鈞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除了皇家陵園這個地方，東陽一鈞實在想不出來這十萬兩黃金能藏在哪裏。
東陽一鈞繼續開口到：“陛下，實不相瞞，這十萬兩黃金被埋藏在皇家陵園隻是我的猜測，因為除了這裏，它們根本不可能被藏在其他的地方。水丘寺卿叫我來協助他偵破此案的時候，第二我就懷疑這些黃金被藏在皇家的墓地中，但我知道此事非同可，雖陛下交給我與水丘寺卿便宜行事職權，我再三考量，還是覺得這件事由陛下親自決斷的好。”
“東陽愛卿，你可否先於朕這**賊是怎樣將這些黃金運出國庫的。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關於這一點，朕著實想不明白。”
“是啊！東陽老弟這一點我也是感到十分不解。案發之後，我立刻派人詳細的勘察過案發現場，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我也曾想到這群歹人可能會采用礦道，暗中將黃金運送出去，但我命人用火把仔細的在地麵上感知，看有沒有風向，結果是大失所望。甚至派人將金庫周圍一丈以內的地方全部都掘地三尺，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水丘雲長搖了搖頭，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兩位請跟我來，我們到後山一趟，那裏更有助於兩位知曉他們用的是何種手法將黃金運出國庫的。”東陽一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皇帝與水丘雲長一同前往後山。
西楚平三每日退朝以後便在養心殿內處理政務，後山則在養心殿後，幾人步行隻需要一會兒便到了。
東陽一鈞特意將楚國皇帝與水丘雲長帶到後山的一處高地之上，幾人站在涼亭中，俯瞰著皇宮。
“陛下，我之所以將你與水丘寺卿帶到這裏，是因為這裏可以是皇宮內唯一一處高地，接下來，請陛下你往下看。”東陽一鈞指了指後山下的那條運河到。
“陛下，你仔細看七橋河流過的路線。”東陽一鈞用手指向西南方。
“那裏是什麽地方？我想陛下與水丘寺卿都很清楚吧！”
水丘雲長與楚國皇帝互相看看了對方，水丘雲長到：“如果老臣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國庫。”
“莫非這群歹人是利用七橋河來轉移黃金？”水丘雲長的話剛落不久，楚國皇帝就與水丘雲長一同驚呼到。
“沒錯，那裏就是國庫。七橋河本是陛下特意從漢水引來的運河，穿過鄆都內城。就鄆都內城這一段來，先從國庫北方流過，再從養心殿與皇宮之間穿過，最後於皇陵南方而終。但這一次卻成了歹人的搬運黃金的工具。”
“不過，東陽愛卿那群歹人也有可能通過七巧河直接將黃金運出鄆都，為什麽你那麽肯定黃金被藏在先祖的陵墓裏呢？”
“是啊！東陽老弟，陛下的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東陽一鈞微微一笑，到：“陛下，水丘寺卿，你可記得這些黃金在哪丟失的？”
“元宵節。”
“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為了慶祝元宵節，從太陽下山到半夜三更的這段時間，七巧河上可謂是船隻遍布。陛下，水丘寺卿，不用我，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些船上裝的是什麽東西吧！”
“東陽老弟，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到這群歹人用的過元宵節時用來慶祝的船呢？”水丘雲長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向東陽一鈞。
“水丘寺卿，不瞞你，一開始我也與想的一樣，懷疑他們用的是修建礦道的方法，然而，結果與你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現。後來，我想看看這群歹人有沒有留下什麽他們沒有注意的線索，就在皇宮內四處閑逛，當我看到昨日元宵節用來慶祝的船隻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些船隻的吃水深度太深了，上麵不過放了幾盞燈籠，坐了幾個宮女，船身怎麽可能會下降大半個手掌的深度，有些甚至更深。
為了確認我的猜想，我按照元宵節當日的隊伍，將船隻再次放到七巧河，這次船隻吃水深度隻有我手掌的一半，這時我就意識到這些船在正月十五的那一夜，被裝了東西。”
“可東陽老弟，這也有可能是宮中的娘娘們成群結隊上船遊玩，讓船隻吃水更深，再東陽老弟，也不能僅憑一枚親王殿下的玉佩斷定凶手是二親王，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故意陷害二親王。”
不得不水丘雲長能坐上大理寺老大的位置，斷案也是很有一套。
“水丘寺卿，你的這兩點，我也考慮過，首先就是宮中娘娘這一點：
第一：
當下午，我一一問過宮中的各位娘娘，詢問她們元宵節晚上是否外出欣賞夜景，隻有不到一半的娘娘她們外出過，同樣最多的一條船隻有兩位娘娘一同乘坐。
第二：水丘寺卿，不是隻有這一條兩條船是我所的情況，幾乎每一條都是如此。
第三：我曾經問過當晚在七巧河河畔觀光的宮女，那晚的船隻可有什麽不同尋常？那位宮女告訴我，不知道今年是怎麽回事，船隻走的非常非常的慢，數量好像也要比往年多上好多。水丘寺卿，還記得昨我領進大理寺讓你好生照顧的紅嗎？”
“當然記得，莫非……”水丘雲長若有所思的樣子讓站在兩人中間的楚國皇帝十分不解。
“不錯，她便是那晚上的目擊者之一。定罪的時候，她便可充當人證。”東陽一鈞繼續到：
“至於第二點，我為什麽二親王會是凶手？陛下，水丘寺卿，
首先：是我一開始拿出來的那枚玉佩；
其次：元宵節當晚的宮女，在前一，也就是正月十四全部被人換掉，那個人就是二親王的親信——史部尚書公孫太奇。
最後：這隻能算是我的猜測，國庫門前的巡邏衛兵怕是早就被二親王給買通。”
“陛下，水丘寺卿，整個案件的經過是這樣的：
正月十四以前，二親王西楚平二暗中命人將皇室陵墓全部挖空，以便後來用於貯藏黃金。
正月十四，二親王西楚平二一方麵命令正三品史部尚書——公孫太奇將以往的宮女全部換為成年男子，讓這些成年男子男扮女裝，掩人耳目；另一方麵暗中派人收買國庫前的巡邏衛兵，方便元宵節當日實施計劃。
正月十五，元宵節當。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再多。相信二位都明白。”
“不愧是‘神州捕快的啟明星’，朕當時聽到皇後這麽時，還有些不相信，想來這稱呼太名不副實了，我們的捕快就這麽無能嗎？今日一見，愛卿應該由名不副實改為名副其實。”
“是啊！是啊！我與東方十二（即正五品鄆都知府之名）私交甚好，案件發生之後，我去他府上詢問案發情況，後來他向我推薦老弟你，還，水丘兄，你盡管放心，有東陽老弟協助你，告破此案指日可待。一開始我還有些不相信，直到今聽到老弟你這一番精彩的推理，我才知道東方所言非虛，非虛啊！哈哈……”
楚國皇帝與水丘寺卿兩人著著便相互笑了起來。
愉快笑聲與唯美的夕陽交相輝映，空山鳥語，這美好的環境讓兩人緊繃的心弦難得的放鬆，不過，東陽一鈞的心卻沒有一點放鬆，反而更加的緊繃。因為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他所的那麽簡單，十萬兩黃金的背後還有一股不為人知的神秘勢力。
“陛下，黃金絕對是被放在皇家陵園內，這一點可用我的名聲做保證，請你絕對放心。”東陽一鈞再次到。
“雖擅自啟封在棺材裏沉睡的先祖有失朕的尊嚴。朕這次也隨愛卿瘋狂一把，即刻下令讓人仔細搜查皇家陵園。”
“來人，傳令下去，命左將軍百裏去病率五百龍飛衛將皇家陵園的棺材全部打開，仔細搜查，如有異況立即上報。”
“奴家知道。”公公領命之後，東陽一鈞也準備向兩人辭行。
“陛下，水丘寺卿，如今國庫黃金一案已經告破，我也是時候離去了。”
“愛卿何不今晚就在這皇宮住下來呢？朕都為你擺好了慶功宴，希望愛卿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番好意。”聽到東陽一鈞要離去，兩人都極力想要東陽一鈞留宿一晚。
“陛下的一番好意，一鈞心領了，但我有要事在身，今晚真的是不方便，改日若是有空，我一定來與陛下你喝上一杯。”見到東陽一鈞接連推辭，兩人也不好強留東陽一鈞。
“即是如此，那我二人便一同為東陽愛卿送行，這個要求愛卿要是再拒絕朕，那可就是看不起朕了。”
東陽一鈞想到自己已經拒絕兩人一次，要是再拒絕，自己也不出口，隻好點頭應允。
“東陽愛卿，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朕將朕的大女兒白亞暮雪許配與你，如何？”一邊走著，楚國皇帝一邊到。
南門一夫以為東陽一鈞不知道白亞暮雪究竟多受歡迎，雖然內心不願，還是趕道：“東陽老弟，長公主的美貌可是傳到了遠在江北的晉國，你二人若是走在一起，可謂是作之合！”
“陛下，一鈞目前還不想談婚論嫁，長公主的駙馬，陛下還是另尋吧！”出乎兩人的意料，東陽一鈞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楚國皇帝。
不知不覺三人走出皇宮，東陽一鈞轉過身，對兩人揖手到：“陛下，南門寺卿，就送到這裏吧！色也不早了，二位也請回吧！”
“愛卿慢走。”
“老弟，路上心。”
兩人一同到。
“唉！可惜了！”東陽一鈞剛走沒多久，陛下歎氣到。
“陛下，可是在為東陽老弟拒絕這門親事而惋惜。”
“知我者，非寺卿莫屬。別人家的女兒，快一點兒十四歲出嫁，慢一點兒的也不過十五，唯獨雪兒快十七了，還沒有如意的郎君。她也不她喜歡誰家的男子，整日呆在宮中，不知道在搞些什麽。朕也覺得沒有一個男子配的上雪兒，就算是晉國的皇太子，地商會（神州三大商會之一）的大公子等人親自派使者提親，朕都拒絕了，如今終於有一個讓朕滿意的人擺在朕的眼前，誰知道對方卻不願意。唉……”
當晚上申時，左將軍百裏去病派人來報，在皇家陵園內果然找到了失竊的黃金，楚國皇帝親自去看，發現裝木箱上殘留的水分，心裏對東陽一鈞的敬佩又加深了幾分。。
西楚皇帝當即左將軍百裏去病，右將軍司馬宗棠在鄆都緝拿叛賊西楚平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