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章 應聘
“呃……”娜娜楞了楞,突然大笑,“唉呀!你知道的,我是最希望你和斯寒趕緊複合的,所以我肯定是幫你的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是嗎?”蘇宛如才不信呢!“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要參與!因為你哥不希望我參與,他說有危險,但是我真的想去。我們公司我去不了,那我就去莊氏好了!”娜娜央求蘇宛如。
“這麽簡單?”蘇宛如還是不大相信。
“你該不會小氣到不讓我賺你老公的錢吧?”娜娜幹脆倒打一耙,果然立刻轉移了蘇宛如的注意力。
“才怪,我當然不會介意。說的你是為了錢一樣!”蘇宛如瞪大眼睛,美目裏透露著自己興奮的心情,“可是慕斯寒會雇用我們嗎?他沒理由不把我們淘汰,恐伯我們應聘表一遞上去就被刷下來了。”
“誰叫你老實填寫資料的?”娜娜不懷好意地笑道。“隻要他不知道我們是誰?以我們的實力,還伯錄取不上?”
“你是說……”蘇宛如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兩個女人不約而同一彈指,齊聲大笑。“我們化妝去麵試。”
“娜娜,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愛死你了。”蘇宛如抱著好友又笑又叫,她太高興了,以至於沒發現娜娜咧開的大嘴邊,另浮著幾許笑意,“不過我有事要先拜托你。”
“什麽事?”
“如果這樣的話,小新又要寄宿你們家了!”蘇宛如怕小新會有危險,隻好麻煩娜娜。
“這樣,小新會不會介意?”娜娜有些為難。
“小新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一定不會!”兒子是自己的,蘇宛如非常清楚小新的脾性。
送走娜娜,蘇宛如又接到了利敏的電話,又是吐槽老公的,“利敏,我告訴.……”叮咚、叮咚!急驚風似的門鈴聲打斷了蘇宛如更多的勸語。“利敏,有人來了,我去開門,咱們下次再聊,拜拜!”匆匆和利敏道聲再見,便掛斷電話。
“來啦!別按了。”蘇宛如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客廳,深恐跑慢—點兒,她家的門鈴就要掛了。
哪個神經病?居然這樣按門鈴,指頭擱著就不放開了,任由門鈴嘶吼得快斷氣,存心整人嘛!猛地用力拉開大門,準備開罵。
“你……”突然蘇宛如的舌頭被貓吃掉了,一肚子的罵語盡數消融在猛地噴發的怒火中。
蘇宛如的眼睛沒看向來客,隻是一勁兒盯著自己握住門把的右手瞧。真不應該這麽快開門,要知道是慕斯寒,她應該再等一會兒,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石灰,來人已經穿過她的身旁,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231章指使
慕斯寒好生自在地將手中的公事包往她懷裏一塞,昂首闊步地走進客廳,將他龐大的身軀拋進舒適的牛皮沙發裏。
“對不起,宛如。”王中軒趕緊從蘇宛如懷裏接過公事包,不敢看蘇宛如眼裏竄燒出來的兩簇怒火。
“晚安,宛如!改天聊!”慕容宇站在大門口,思索著這步踏出將會引起多少戰亂與犧牲?
蘇宛如麵無表情地瞪著慕斯寒,這群人難道以為自己還是失憶時候的性格嗎!這臭男人,真當女人是弱者,由得他耍著玩?難道他忘了自己在日本的時候,他自己如何低聲下氣的嗎?有一首詩他大概都沒聽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她會好好奉行個徹底,叫他知道她的厲害。
“不進來嗎?”透心涼的語氣,驚出慕容宇一身冷汗。
“謝謝,我和王中軒還有事先走了,斯寒我們先走了!宛如,再見。”最後,慕容宇決定去撩撥爆發中的火山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為,為了多活幾年,他還是乖乖地回公司加班算了。
王中軒幾乎是痛哭流涕的感激好兄弟蹺頭沒忘記拉他一把,“你們倆繼續聊,再見。”他連手裏的公事包都忘了放下,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
對於蘇宛如拚命隱忍的龐大怒氣,慕斯寒的感覺是—樂斃了。假裝沒看見她噴火的瞳眸,他像個老太爺似的,兩隻穿著皮鞋的腳高高舉起,擱在鋪著白色桌巾的茶幾上。
“沒有拖鞋嗎?”該演戲的時候還是要演戲的。
蘇宛如死命蹬住桌巾上那兩隻肮髒的皮鞋。如雲似的潔白,一下子就被點點汙泥屑給弄髒了。她新買的桌巾完蛋了,他是故意的。
“你回來幹什麽?”
“這是我的家。”仿佛這句話是世界公理般,慕斯寒非但沒有脫鞋,反而踩著泥在光潔透亮的原木地板上印下無數個鞋印子。
隨著那宣告他到訪的證據布滿客廳,蘇宛如心底那座活火山終於爆發了。
“站住,你不知道進門要脫鞋嗎?”
“你不知道老公進門,老婆要端著拖鞋伺候嗎?”慕斯寒擺明了在找碴。
“你確定?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吧!”她憤恨地瞪著他,一腔的哀怨與怒火。
“我餓了。”慕斯寒輕撇嘴角,轉移話題。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實,他不想多花心思去解釋,那太無聊了。
“你為什麽要回來?”
“這是我的家。”該死的!對話又回到原點。慕斯寒厭惡地輕皺眉頭,索性閉嘴,踏進餐廳,大刺刺地坐在飯桌前,以行動表示“主人餓了,請上菜”的想法。
蘇宛如用力地深吸一口氣,一雙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死命地瞪著前頭那條高大的背影——好樣的慕斯寒,算你狠!
無奈沒能力的受養者,仍然毫無理山拒絕主人的要求。憤憤不平地踏進廚房,滿水槽的菜立刻被凍進了冰箱,那混蛋沒資格享受她的好手藝,給碗泡麵讓他吃就要偷笑了。
從食物櫃裏隨便拿出兩碗泡麵就著開飲機的熱水衝了下去,隨著一陣氤煙日出,美妙的食物香味立刻溢滿屋內。
“吃吧。”一碗泡麵重重地擱在他麵前,蘇宛如端著自己的麵正想溜到客廳去吃,才不要和他同桌吃飯呢!現在他們兩個人在鬥法,她不能輸。
不料慕斯寒卻及時拉住了她的手。“這是什麽?”他蹙緊眉峰,不屑地斜睨著麵前的麵。
“方便麵啊!你不認識字?”她撕起碗麵上的盒蓋遞到他麵前。“酸辣牛肉味的,不喜歡嗎?”
“我不是向那個。”慕斯寒不滿地提高音調。“你平常都吃這些東西?“
她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麽?但既然他從不認真回答她的問題,有什麽道理她得有問必答?
蘇宛如故意曲解他的話意,指著自己的麵道:“滿漢大餐嗎?不一定,我的口味很多變,什麽都吃。”
看到他變了臉色,她開心地甩掉他的手,端著麵走進客廳,邊看電視、邊享用晚餐去了。
眼望狼藉的客廳,雖然損失了一條桌巾,但他也教她氣得發暈。很好!這次算是回國後,兩人第一次交鋒,一勝一敗,算是打和了,平手。
慕斯寒,咱們有得鬥了,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一個需要你過分保護的女人。蘇宛如在心裏宣誓,一定要盡快把慕斯寒趕走,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如果慕斯寒以為所謂的“家庭生活”是像他們剛結婚時候那樣,蘇宛如每天安靜、認命地準備好—切,等侯他的歸來;或者蘇宛如跟奶奶父親一起等他回家的日子那樣,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和現在的蘇宛如住在一起,永遠不可能有平靜。慕斯寒十分悔恨地發現,那小女人的字典裏沒有“安寧”這兩個字。
清晨五點,當他剛結束文物巡回展案,這個定名為“回歸”的企劃評估工作總算有了結果。好不容易放鬆的暈眩腦袋才沾上枕頭,一陣乒乒乓乓聲直殺入他耳裏,連帶地也殺死了他無數的磕睡蟲。
摘什麽鬼?拖著疲憊的身子跳下床鋪。砰——撫著撞到床角的腦袋,一個好大的腫包在手下成型,SHIT!發生什麽事了?好痛。
才睜眼,一隻大狗高舉四隻爪子,毫不留情襲向他的臉頰,多虧他身手夠俐落,抬手、扭腰,及時避了開來,捉住撒潑的壞狗,它還嗚嗚地叫個不停。
他剛才起床的時候可能不小心踩到它了,大狗才會狠狠地賞他腳板一口,還把他頂的倒了下去,撞到頭。不過它的報複也該夠了吧?再想舔他的臉,那就大過分了。
隻是這個家裏什麽時候開始養起狗了?他一向不喜歡小動物的,這點可得找蘇宛如說清楚。
一手掐著又潑又壞的大狗,慕斯寒隻能空出一隻手隨便找件睡袍披上,走出臥室,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在花園裏發現了她的身影。
雖然才五點,但是夏天的太陽起得早,屋外已是一片光亮,他毫不費力地沿著篷架小徑找到了她修整的草坪。
不過,此時蘇宛如應該是開始練習防身術了!蹲穩馬步,開聲吐氣,然後單腳回旋,雙腿連環踢出,波波波!臨空吊在她四周的酒瓶應聲斷裂。
有那麽一瞬間,慕斯寒以為他闖進了拍“精武門”的片場了,這是他的家嗎?瞧,對麵還有跆拳道練習用品耶!而眼前的小女人確定是他老婆蘇宛如?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看來蘇宛如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自己身邊了。
練完武的蘇宛如終於注意到慕斯寒的存在了,顧不得拿毛巾擦汗,她著急地指著被他捉在手裏的大花狗。
“你想把‘兒子’帶到哪兒去?”
“兒子?”慕斯寒怔坤片刻,最後他回答。“小新來了?”
“我說的是這隻狗。”她氣急敗壞地搶過娜娜的狗,這隻大狗,以前隻有她一個人在家,由得娜娜隨意把它留下也就算了,現在慕斯寒回來了,娜娜居然沒帶走它,看來是忘了慕斯寒不喜歡狗了。
“你把狗取名叫‘兒子’?”慕斯寒搖搖頭,不敢相信明明有了兒子的蘇宛如這樣喊一隻狗。
白癡!蘇宛如輕蒽地瞪他一眼,將狗放到地上,輕拍狗背,“‘兒子’乖,回頭我就讓娜娜給你接回去!以後別再隨便闖進臥室了知道嗎?”她說的好像狗聽得懂人話似的,而“兒子”也奇怪.它居然伸出舌頭在她手上舔了兩下,又點點頭,才一搖一擺地昂首離去。
從頭到尾慕斯寒都隻能睜著一雙迷惘的眼,望著這一切離奇的發生,也許他真的錯了,離開和蘇宛如一起生活的日子太久了,久到連適應能力都退化了,他放棄地走回屋裏,他決定回公司,這裏……不宜久留。
匆匆在浴室裏梳洗完畢,他依舊是那套黑色西裝,公事包昨天被王中軒帶走了,幸虧家裏還留著一台手提電腦,沒害他耽誤到工作,昨晚他把整理的資料都存在裏麵了,得將它隨身攜帶。
提著電腦走出臥房,卻意外地在客廳的茶幾上發現到一份熱騰騰的早餐,這是她留給他的嗎?豆漿還燙手呢!拿吸管喝了一口,是他習慣的味道,記不清楚多久了,他的早餐一直是濃稠的黑咖啡,至於燒餅油條……
咬一口,掉了滿地的芝麻,有一點油漬沾染了雪白的襯衣,他的身上開始揚起另一種味道,熟悉的味道……
邊走、邊吃,直到門口,上了前來接他上班的轎車。開車的王中軒一直瞪大眼眸看他吃早餐,他應該感到不自在,把它丟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把它吃完了。
慕斯寒前腳才踏出別墅大門,娜娜後腳就從廚房冒了出來,雙手還捉了一個蘇宛如。
“他吃下去了。”娜娜咧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
“唔!”蘇宛如掙紮了幾下,將嘴巴救離她的虎爪中,急喘了幾口氣,才為難地開口。“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在早餐裏下瀉藥,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