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演戲與看穿
才走到樓下，王媽就急慌慌地衝了進來，“少爺，少爺，太太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吧？少爺您快去看看吧！”
“什麽事？”江以淮聽見腳下的步子並不見停，“我媽又怎麽了？你直接電話不就行了。”
“可是……，”王媽猶豫，心中糾結不已，太太出發之前告訴過自己輕易不要告訴別人自己出去的事，哪怕是少爺也要盡量瞞著，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太太也還不見回來，肯定是出事了！那幫子人都是喊刀喊殺的，太太那個人都是個急脾氣，出門前就已經之際跟她說過是絕對不會付清那筆款項的，那樣一來輕易就能觸怒那幫子殺人犯，太太她……，心中煎熬了一陣，見江以淮人已經快要走到門邊，她一急，立馬喊道：“少爺，太太是真出事了啊少爺！”
“你說什麽？”江以淮扶出門框的手一頓，頭也不回道：“我媽怎麽了？你好像很著急，”她肯定道，接著轉過身，目光直視王媽，“王媽，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我很忙，沒工夫聽你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記得我媽四個小時前出去，出去時還帶著司機和保鏢，難道，她不是出去和朋友聚會？”
在江以淮有如冰刀的目光之下，王媽大感承受不住，索性咬著牙道：“少爺，太太其實並不是出去和朋友聚會，她……，她是……。”王媽有些難以啟齒，天哪，難道她真要她肆無忌憚地說，你媽買凶殺你前女友失敗了，現在又去像潑婦買菜砍價一樣和幫子殺人犯談判去了嗎？這話一旦說出口，江家就完了了啊！
“她，她……。”王媽瞪大眼，一臉恐懼和痛苦，她已經夠預料到，接下來江家的血雨腥風，而自己就是那個首當其衝的撒氣筒。
“怎麽，王媽不是有話要說嗎？怎麽臨了，又這麽結結巴巴了呢?”江以淮這會兒表情已經徹底沉靜下來，一張斯文秀氣的臉上盡顯平淡，然而那雙，那一步步朝王媽走進的步伐，怎麽看都想是踩在了人心尖上，教人恐懼，讓人想要拔腿而逃。
可是，王媽知道自己不能，就算不是今天，今晚太太回來之後，自己在江家的日子也到頭了，反正左右已經落不到好下場，倒不如趁自己還有著先知的有利形勢將這趟水攪渾，攪得越渾約好，這樣自己活下去的機會才越大，想著，王媽嘴唇顫抖著，終於是下定決心開了口。
“少爺，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但您也知道的，太太那個人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旁人再勸反而會招她仇恨，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少爺你先不要生氣。”她舔了舔嘴角，拚命忍住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
“哦，這話說來好像你倒是跟著我媽瞞了我不少事情。”江以淮聞言停住步子，站在了距離王媽不足兩米的之處。
“少、少爺，我也不有心瞞您，我隻求您，您看在這麽多年我對江家盡心盡力忠心耿耿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我答應你，你說！”
江以淮幾乎是毫不遲疑就答應了她，王媽聽著一驚，但麵上的驚疑還是沒有逃過江以淮的眼睛，盡管她拚命遮掩，也還是泄露了出了心中的不安，她捏緊衣角，深吸了一大口氣的，才道：“少爺，其實太太並沒有出去和朋友聚會，那個所謂的朋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太太在名流界從來就沒什麽朋友。”王媽低下頭，幾乎是頹喪道。
“我知道，”江以淮麵無表情道，“我知道她一直在說謊，但我以為女人的虛榮心隻要適當都是能夠被理解的，既然她不是出去會友，那就一定是去見了別的人，還不是和自己相關的對嗎？你想跟我說什麽，你在告訴我她又幹了一件蠢事對嗎？”
王媽一驚，猛一抬頭道：“少爺你知道了？”
江以淮微微眯起眼睛，“我知道？我該知道什麽？”
王媽一噎，心想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了，但此刻開弓已經沒了回頭箭，那麽還猶猶豫豫又有什麽用呢？
“少爺，您最近一直在外邊忙可能不知道，蘇小姐那邊遇到了一點大麻煩。”她有些瑟縮想要極力躲避江以淮的視線。
果然江以淮一聽，眼神立即如冰鋒般刺來，“什麽大麻煩，你在告訴我我媽出去其實是去找宛如的麻煩了是嗎？”江以淮幾乎立即便抓住了此間的關鍵。
王媽瑟縮著點點頭，硬著頭皮道：“太太花了大價錢找了人來想、想要給蘇小姐一個教訓，”她故意忽略了敏感的那幾個字，她怕江以淮受不了那個刺激，直接將自己給掐死，畢竟她是親眼看見少爺是如何將蘇小姐放在心尖尖上疼寵愛，“那幫人讓蘇小姐受、受傷了。”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掩飾掉了殺人未遂這幾個字眼。
然而江以淮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快走幾步，拽住王媽的衣領，直接將人提到自己麵前，“說清楚，將事情一絲一毫地給我說清楚！”
王媽哆嗦著，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少、少爺，蘇小姐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的，太太隻是想嚇唬嚇唬她。”
“你還敢瞞著我！”江以淮怒吼，目光憤恨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說，你全都說清楚，你若是再敢瞞著我，今天你別想走出這扇門！”
王媽劇烈顫抖起來，她從未看見這麽麵目猙獰的少爺，她在江家那麽多年，一直看著少爺從一個沉默的斯文有禮的少爺成長為一個年輕俊逸的男人，他待人接物永遠讓人如沐春風，哪裏是現下眼前這個表情冰冷至極，眼帶血色的惡煞！
“少、少爺，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說，我說，您想知道的，我都說！”王媽不住地哀求。
停了一會兒，江以淮才手下一鬆，放下了王媽，他麵無表情地扯送領帶。“抱歉，我有些心急，你別介意，先想要了再慢慢告訴我，不過，你知道的，我最厭惡別人敷衍我。”
王媽被嚇得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少爺您放心，這次我真的不敢欺騙您，我絕對將知道的全都告訴你。隻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家裏還有一個兒子和女兒要養，求求您！”
江以淮擺手，“行了，我答應你，”他停了停，目光看向客廳角落裏的掛鍾，“時間不早了，你難道還想拖延時間，你以為你一旦開了口就能隨時說結束嗎？”江以淮毫不客氣地拆穿她。
王媽噤口，知道自己是徹底失了先機，此刻是再也不能拖延或是做戲了，當下頹喪了臉，癱坐在地上，道：“少爺，您想知道些什麽？”
江以淮目中冰冷一片，“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媽這麽些年來一直那麽反對我和宛如的來往，她們明明從未見過，為什麽媽媽的反應會那麽劇烈？”
王媽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少爺，您也知道的，我是在您十歲的時候才進的江家門，那時候您已經和蘇小姐感情很深了，所以我所知道的是太太一直很痛恨蘇小姐，原因應該就是蘇小姐的母親，她的母親在太太年輕的時候很的不對付，好像這期間先生也也參與了一些事情，倒是太太對蘇家的人甚至可以說的痛恨的，而當年蘇先生因病去世，我旁觀著太太和先生好像還是出了些力的。”
這話說的江以淮眼皮一跳，語氣急切道：“你確定？這些事情屬實？”
王媽搖搖頭，苦笑著道：“我不知道的少爺，也並不能確定，我隻是太太身邊不起眼的小棋子一顆，哪裏能知道其中那麽多的辛秘呢！若是少爺你真的想知道，不妨等太太回來之後親自去問問太太。”說道汪楚琴，王媽臉上又蒼白了幾分，連整個聲音都變了，“少爺，太太出門前，告訴我，這趟出門是有些危險的，那幫子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恐怕並不那麽好對付，況且那些人又多，太太怕引起人注意才帶了一個保鏢那怎麽可能是對手呢？少爺，都這個時候了，太太還不回來，恐怕是遇到了危險了！”
王媽語氣急促，看向江以淮，期待江以淮能給點什麽反應。
隻可惜江以淮麵色並無多大變化，“剛才的事情你還沒有說話，繼續。”
王媽心中一沉，“少爺，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能了解的就隻有這麽多，您還想知道些什麽？”
“你還沒有說清楚，我媽這次對宛如所謂的報複是怎麽一回事？”
“這，這其實也就是上次太太受傷之後對蘇小姐的反擊而已，並不是什麽大事。”王媽極力回避，這件事情實在不好公之於眾，畢竟自己也是其中的參與者，她不想替自己惹來一身腥。
“你說上次受傷？那不是已經抓到歹徒了嗎？不是一個入室行竊的人？”江以淮語氣越發冰冷，表情甚至是一絲情緒也不泄露。
王媽知道的，江以淮這人和江海其實本質上一樣，他對你越是溫和有禮就越是不在乎，對你冰冷無情其實在他心裏你已經死上一千遍了！
他的溫柔和憐惜都給了一個叫蘇宛如的女人，對旁人，他如何能溫情得起來，就算是麵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他也不見得有多少愛意，豪門公子，冷情冷血的還見得少嗎？
“上、上次，太太並不想告訴您和先生，是怕您和先生擔心，畢竟蘇小姐的存在是會影響到家中的關係的，所以太太並沒有直接給告訴您，而是找人演了一出戲，少爺您也先別生氣，畢竟是那個蘇小姐太過歹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