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過猶不及
被葉騰雲如此懷疑，林若煙差點就要發作，還是李成浩了解她的性格，急忙搶在林若煙說話前開口：“說得對，實踐是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沒有親自試過，說什麽都顯得草率。”
見李成浩這麽說，林若煙也不好再和葉騰雲計較，畢竟李成浩和葉騰雲不一樣，葉騰雲看起來年紀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還要年輕，而且是無名小卒，她隨便發發脾氣都沒事。
而李成浩，除了本身是丹道工會會長和出雲學府丹道學院院長這兩重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李成浩還和林家多年交好，和林嚴同輩，說是林若煙的長輩也不為過。
因此，既然李成浩這麽袒護葉騰雲，林若煙也不得不賣李成浩麵子，乖乖讓開，騰出位置讓李成浩煉丹。
李成浩很專注，雲煉法沒有出一絲差錯，而結果也很喜人，一次成功！葉騰雲是沒有什麽意外了，林若煙則有點傻眼，因為她沒有看出來李成浩的煉丹手法和自己的有啥區別。
李成浩也是有幾分的疑惑的，他強忍住問葉騰雲的衝動，隻是對林若煙說：“若煙啊，你再煉製一次丹藥給我看看，或許這次就會成功了呢。”
林若煙心底也是不服氣的，憑什麽大家都是使用一樣的煉丹爐，一樣的煉丹手法，一樣的藥材，煉製一樣的丹藥，結果李成浩成功，她卻失敗了。所以當李成浩讓她再煉製一次丹藥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而且這次表現得比之前更為認真。
可惜的是，她再一次失敗了。
“李會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林若煙氣惱地問。
李成浩心說我也看不出來啊，不知道葉先生看出來了沒有。可當著林若煙的麵他不敢問，而葉騰雲其實是看出問題所在了，但他不會說，一旦他說出來，那麽本就對他身份起疑心的林若煙會更加懷疑他。
於是葉騰雲皺著眉頭問：“奇怪，怎麽同樣的手法會導致不同的結果呢？”
林若煙心裏頓時升起一種“終於有人和我一樣想法”的念頭，語氣稍微有些激動：“對啊，我也很奇怪呢！李會長，您看出來原因沒有？”
李成浩見葉騰雲不回答，自己又不知道問題所在，隻能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林若煙有點泄氣：“哎，連李會長都不知道啊，對了，李會長，那位神秘煉丹師呢？他還會回來嗎？要是他在的話，應該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吧？”
李會長信誓旦旦地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真的？李會長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嗎？”林若煙本來隻是發一下牢騷，沒想到李成浩對於神秘煉丹師的回歸有著驚人的自信，於是迫不及待追問具體的時間。
李成浩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是他和我有一個約定，我相信以他那樣身份的人是不會爽約的，你放心吧，等他回來，我會向他請教這個問題的。”
林若煙情緒又低落了幾分：“是這樣啊，李會長，我想，等他回來的時候，你通知我一聲，或許他也需要看一看我們兩人煉丹才能知道答案呢。”
“這個，到時候要看他答應不答應咯。”李成浩可不敢和林若煙保證，萬一葉騰雲不願意被林若煙糾纏，那他豈不是自討苦吃，而且葉騰雲已經看過了兩人煉丹的過程，沒有必要再看一次。
林若煙也知道決定權不在李成浩這裏，隻能是說：“那就麻煩李會長了，這樣吧，今天我已經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了。”說著和李成浩道別，走之前甚至都沒有看葉騰雲一眼。
李成浩眼神示意了一下葉騰雲，之後就送林若煙到煉丹房門口，看著林若煙走遠之後，才急忙回到煉丹房之內：“葉先生，剛才您也看到了，到底是什麽原因到導致若煙煉丹失敗呢？”
葉騰雲回答說：“煉丹手法沒有問題，是林若煙的問題。”
“啊？什麽意思？我剛才看若煙的手法沒有出錯呀！”李成浩一臉的不解。
葉騰雲耐心和他進行解釋：“之前就告訴過你，雲煉法對操縱的要求很苛刻，一旦出錯，就會導致煉丹失敗，而之所以你會認為林若煙手法沒問題，是因為單純從順序來看，她做得確實很好，比你銜接還要流暢，可惜的是，因為過於流暢，導致了某些藥材之間出現了斷檔，而她自己並不知道，也沒有進行調節，因此才會導致煉丹失敗。”
“這是什麽道理？手法更流暢反而導致煉丹失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李成浩有點哭笑不得，這樣說來，雲煉法其實十分雞肋呀。
葉騰雲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麽奇葩的情況，不過他還是對李成浩說：“雲煉法並非什麽高級煉製手法，隻是入門級的煉丹手法。嗯，這個入門級，對於現今的丹道來說是不恰當的，據我推測，雲煉法在煉製三品到五品丹藥的時候是可以發揮最大作用的。”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們剛才煉製的丹藥，其實並不是最適合雲煉法的。”李成浩恍然大悟，隻是現在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史前的丹道傳承，固然在很多地方，史前丹道遠勝於當今丹道，可是有些地方到底比不上今天啊，比如雲煉法這麽奇葩的存在，當今丹道是難以推廣的，這是他聽了葉騰雲的話後最大的想法。
葉騰雲不知道李成浩內心在想什麽，但是針對他說的話還是進行了糾正：“李院長這麽說倒也不對，隻要懂得隨著手法流暢度調節放入藥材的時間，那麽隻要煉製的丹藥不超過五品，雲煉法都是非常不錯的煉丹手法。”
“是啦，是我想錯了，可是這個急不來，隻能靠煉丹師自己熟能生巧了。葉先生，那我要怎麽回答若煙這個問題呢？”李成浩聽了葉騰雲的話後就釋然了，史前丹道博大精深，自己剛才頗有點像是井底之蛙在坐井觀天咯。
葉騰雲不假思索地說道：“先不要和她說，當我還沒有回來就是了，等過陣子再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