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端木安生與端木霖回到了端木大宅,可是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端木安生竟然發現父親撤掉了很多風水煞,比如之前門口那極其具有靈性的白玉屏風,還有大堂四周的陰陽鏡,而這宅子之中基本每個角落,每個地方都設有風水煞,還是父親親手設的,隻是如今他卻把風水煞給撤了一大半,端木安生驚奇不已。
再之後端木安生發現端木霖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大堂之中,大門緊閉不準人進去,待到兩天過後才大大方方將門打開。
端木安生很是疑惑不解,卻又不敢多問一句,直至有一天晚上他與父親在大堂打坐時,他聽到一陣細小的動靜,接著那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最後如一陣清風一般閃進了大堂。端木安生警惕起來,手中拿的貼身桃木小匕首即將揮之而出,端木霖趕緊製止住他:“安生,勿動手。”
端木安生趕緊停手,接著便看見一女子將一聚魂盒交於父親手中,而她全身端木安生隻見黑白兩色,並且是漂浮之體,速度極快,顯然是孤魂厲鬼類。
端木安生想看看她的樣子,可是她即將要飄走,他趕緊喊住她:“等等!”
那女子聞聲疑惑停下又飄了回來,可是端木安生真正看見她相貌時,他震驚不已。他看見眼前的女子微微束著一頭黑發,顯得慵懶鬆散,而且配著她身著的一套素白色套裝,給人莫名一股舒心感;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似的,可端木安生卻在她的眉目、眼角處看見都淡淡透著一股賢靜與淡然。隻不過她的嘴角微微一笑,便又是一番精靈調皮的模樣。他聽見她說:“怎麽了師傅,你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呀。”
她喊端木霖師傅?!
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隻是我腦中已是一片空白,認不得他了。我看見他詫異的看著端木霖,卻沒得到任何回應,接著他又朝我輕輕喊了一句,“周晚色?”
我也同樣詫異又疑惑的看著他,“你是在叫我嗎?”
端木安生點點頭,“是。”
我笑了,笑的燦爛,“我叫端木灼。”隨之我怕他不知道,隻好說得詳細:“灼灼而妖的灼。”
對麵的端木安生似乎倍感不妙的要向父親想要尋求一個答案,端木霖早知會有這麽一天,他細細將聚魂盒收好,示意我可以自己玩耍去了,我興高采烈,沒心沒肺似的如清風一般飄出去了。
接著端木霖才開始解釋:
“這眼前的女子確實是周晚色無異。”
可是她在人彘手中的時候已經被紙人和方裕一一起失手給殺了,但由於她死後本無壞心,並且與方裕一有冥婚之約,所以她的殘魂雖懶散卻還是有幾分保留。她的殘魂被紙人一並給收了回來,端木霖想救她卻發現她已無生機可求,她把自己放任不管沉睡著,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傷害一般,而這最大的傷害便是自己的冥婚丈夫親手殺了她。
孤魂本就無血無淚,最致命的傷害與痛苦也莫過於此蝕骨之痛了。
後來端木霖為了救她,便把她的記憶洗滌封存起來,隻留下了她十六七多歲的心智,並打算將其培養做自己的一名小鬼,為他解決一些孤魂野鬼,所以他給她取了另一個名字——端木灼。
灼灼而妖的灼。
端木安生若有所思,那眼前被稱作端木灼的女子以後就是他的小師妹了?她消失在了方裕一的世界裏,從而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端木安生一時猶豫了,這樣真的可行,也不用告知方裕一這件事情?
設想了這麽多之後,但端木安生心中的小惡魔卻告訴他:如此就好。
接著端木霖就完全把端木灼給交給了端木安生,端木霖好像已經是對端木安生的心思起了疑心,可是他隻有把端木灼給栓在自己的身邊日後才能夠控製端木安生,以免他日後做出自己也意想不到而出格的事情。他是世代的陰陽風水師世家,可不能夠毀在了端木安生的手中,即使端木安生此刻並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要開始未雨綢繆了。
他要先控製端木灼這顆棋子!
端木霖讓端木安生帶著我開始著手學習陰陽風水之事,隻是我特殊,隻能晚上出來,所以端木安生也不得不跟我一樣顛倒了黑白。今晚我們受托來到了一個富豪家中看新宅風水,端木安生怕其他人看不見我而害怕,故意都把人都支開,隻留下了富豪一人。
富豪帶著端木安生進了新宅參觀,並且不漏聲色的將自己處處金碧輝煌的裝修擺設給他一一介紹了個遍,端木安生似乎是不願聽他囉嗦,也不願意聽他滿嘴華麗富貴之詞,於是他故作神色說:“你等等,我讓我師妹出來看看。”
富豪愣了,他隻見端木安生做了個請的姿勢,富豪看不見的我就出來了,然後我就在滿屋子打轉看了個遍,富豪卻絲毫看不見而疑惑的看著端木安生。端木安生笑得詭異,“不急。她在看。”接著他又出壞主意,“灼兒你給點動靜。”
我聽之立即將茶幾上的紙杯全給打翻了,富豪顯然被嚇到了,他默不作聲的跟在端木安生的後邊靜靜等著。過了大致一分鍾端木安生又問,“灼兒,怎麽樣了?”
我像是討喜似的娓娓道來:“此宅坐東向西,?為震宅,再加之屋主生辰八字屬坎卦,繼而是東四命。它的好方為:正北、正南、正東、東南,壞方為:正西、西北、西南、東北。坎位生水,故而木水相生為吉。”
“說的好。”端木安生特別給力的稱讚了我,誰知富豪跟看神經病似得差點沒把他趕出去,他才突然想起來,趕緊把話給富豪重複了一遍。
富豪一頭霧水,“那請問師傅怎麽做才好?”
“這宅子還行,按你八字的話主要是屬水,你可有閑情雅致搞個大魚缸或者是泳池類的,都是有助的。繼而金生水,有金才能生水,你金也可多伴隨著點兒。”
“好好好。”富豪笑意盈盈的記了下來,接著他又問了問自個一家之主的主方位在哪兒。
由於我的存在不能使用羅盤定位,所以端木安生和我隻得仔細著自個看了。不一會兒我又飄了回來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似的跟端木安生討喜:“男主人位在西北方,屬乾卦,女主人位在南方,屬坤卦。五行都屬金,可放置一些屬金物品來增強運勢。”
端木安生見我機靈的模樣不經笑了,“灼兒做得好。”
接著富豪又帶著端木安生和我上了二層樓看看局部擺設,誰知剛剛進去我就忍不住大叫一句:
“這人是不是傻啊?”
端木安生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隻見我所在的這房間很寬敞,大致看過去像是主臥。他在朝向東麵的地方開了一扇大大的落地窗,采光是非常的明亮和優美,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落地窗前的不遠處他建了一攀岩所用的石牆,把本來好好的風水愣是給隔開了,活生生的成了煞。
端木安生笑了,“我灼兒在說你傻呢。”我當時沒有發現,端木安生說話之處的巧妙,他不是說“我師妹”,也沒有說“我徒弟”,而是直接了當的說了一句“我灼兒”,說的有些寵溺,又有些許的曖昧。 可是我絲毫沒有發現。
富豪趕緊詢問端木安生,“師傅請詳細解說。”
“你這窗子開的好,隻是窗前的攀岩牆擋了風水,有煞。還有你這床頭不能靠門,大煞,最好是選南北朝向安置床位,上方也不得有吊燈類的,久而久之會使人沉悶壓抑喘不過氣的。”
“好嘞好嘞。”富豪趕緊記下來生怕給漏了哪一點。
也許人就是如此,一到了年紀,金山銀山有了,江山美人有了,眼下最在乎的才莫過於是生命,就連一點點問題也是顯得小心翼翼的。
最後端木安生又到處看了看風水擺局與煞氣,簡單的交代了之後富豪給了端木安生一個大大的信封袋子以示感謝,端木安生自小也是靠這個吃飯長大的,他也毫不猶豫的收了過來,接著他勾勾手示意端木灼跟上腳步兩人準備打道回府。
而我已經是玩累了,迅速飄過去附在端木安生的身上想偷個懶,結果一沒注意被端木安生身上的符文與桃木匕首給傷著了,我嚇得趕緊縮開躲得遠遠的。端木安生愣了一下,四處觀看了一下才發現我躲在不遠處的景觀樹中,他趕緊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能沒事嗎,痛死了。”我伸手自個揉著被灼傷的傷口,一臉委屈地模樣。端木安生笑了,“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我一邊不情願的飄過來,一邊嘴裏嘟噥著,“幹嗎不備個煙夾,我好躲在裏邊啊。裏邊多安全。”
聽聞此話端木安生怔住了。
我卻也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隻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可是見端木安生的模樣仿佛是不對勁。可是我的記憶之中隻有自己十多歲的記憶,我也不想再深探下去,隻想享受此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