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接著,門被打開了。
方裕一起先開門走了進來,我看見那毒蠅正悄悄的潛伏在他的袖口之上也跟了進來,隨之,再後邊就是個美豔的妙齡少女。而那就是人彘幻化的少女,她穿著極其妖豔,身材極其火辣,可謂是活生生的“行走的美人圖”;這般模樣,別說是男人見了色心即起,難以把持,就算是女人見了也是自歎羞愧不如及她半分半毫。
可是,自古以來美物美人必定是極其危險的東西,更何況是眼前這近乎於完美的人彘。
人們怎麽就是在這麵前不長記性呢?
方裕一喊女子在椅子之上坐下,接著他去倒了杯水給女子,他故意緩緩慢慢,想要多爭取一些時間來留住人彘,可誰知人彘女子性子非常之急,她接過水杯的同時飛快一把拉住了方裕一的手,隨之人彘女子手指輕盈,好似波浪暗舞一般,翹著蘭花指一步步蔓延至上。
然後她經過他的手肘,再經過他手臂,最後到了他胸口之上;最終,人彘女子在他的胸口停下手笑的一臉嫵媚,接著她又繼續將手往下探去,略過方裕一他的胸膛、他的腹部、他的小腹.……然後一步一步循序漸進,把人撩撥的欲火焚身,難以自控。
我明顯的看見方裕一愣了一下,一偏頭便看見了那人彘女子胸前微微敞開的雪白。人彘女子見方裕一一臉害羞的樣子竟然是很開心似的,她打趣道:“小哥生的可真白淨。”
隨之,方裕一閃躲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人彘取笑著他:“怎麽還不好意思了?”
人彘女子順勢爬上了方裕一的身子,將腦袋臥在了他的胸口,胸前的柔軟,和四肢的糾纏就直直逼向方裕一,我看見方裕一半推半就,根本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推開也不是,摟住也不是。
接著躲在暗處看著的端木霖明顯就看見了人彘身後緩緩出現的四肢殘魂,它們掙紮著出來似乎都想要嚐口新鮮,然後一步一步的蔓延在方裕一的背後,想要一舉殲滅了方裕一,來享受這具白淨新鮮的肉體。
端木霖見狀不妙立即出來撒了一把雄黃粉在人彘身上,人彘女子立即很不舒適的跳起身來狂怒不已:“誰壞老娘的好事!”
緊接著美豔的妙齡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真麵目是一隻醜陋無比的四肢怪物,哪兒還有那傲人迷離的雪白,和柔軟曲線的四肢,真實的麵目就是那醜陋無比的一坨黑褐色的屍肉。隻不過她之前吸了不少陽氣和精血,現在看來比之前是飽滿多了,四肢的力度與完整性已經是逐步增長了起來。它揮舞著四肢怒了一般向方裕一撲過去,方裕一一個翻滾躲開了她,正好將她帶入了陰陽八卦圖中間。
這時端木安生也出來幫忙了,我在長青燈一旁急的大叫:“師傅你快躲開!”
隨之,方裕一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整個客廳就徹底的變成了戰場,端木霖設的奇門遁甲之術障眼法也逐漸消散退去,然後整個客廳分布的陣法也一目了然。人彘看見之後仿佛很是懊惱,自己竟然是上當了!
它狂躁不已,變得更是醜陋至極,整體都已經是處於暴走狀態,它身子之中的五個人、五個思想也開始自相殘殺、矛盾不斷,誰也不肯讓誰,誰也不肯聽誰的,一個個都固執起見;最終為了能夠苟且生存下去,擁有主腦思想的代表徹底統治了整個人彘,它四處流竄,似乎是想要找出一個破口衝出去,可是它每碰到一個地方就被煞的痛苦不已。
人彘哀嚎起來衝上天花板,誰知天花板已是它致命的溫床,它被桃木釘給紮了回來跌坐在八卦陰陽圖之中滿身傷痕累累,我們明顯就能夠聞到現場彌漫著一股那壇子之中的屍臭味道,這味道夾雜著現場的一股桃木香味,然後整個現場就開始顯得莫名其妙,有那麽一點點像是屠宰場。
人彘在地上緩了緩,隨之它氣憤地問:“你們究竟是誰?”
“是誰不重要。”端木安生拿出桃木劍警惕的站在它身邊,“是來收了你的。”
人彘躲了躲,放佛是很害怕端木安生手中的桃木劍。
“跟著畜生說這麽多幹什麽。”端木霖臉沉得很,仿佛是心中有什麽不妙的預算,他老謀深算的趕緊催促道:“你要是肯束手就擒,我們便盡早渡了你,你若是執迷不悟也別怪老夫心狠。老夫對人留情麵,對鬼可就不見得了。”
端木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霸氣,不知道是不是這一生都久經戰場,對於這些厲鬼孤魂都有了完美的針對方法,讓他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就信服不已。
人彘聽了端木霖的話之後更是氣憤不已,它開始變得變本加厲,好像即使是花費自己的最後一點精力也要鬧得人仰馬翻。
端木霖不想再和它折騰,他囑咐好端木安生持好手中的桃木劍,隨之自己便去了紅絲繞的開頭接口處,他將紅絲繞接口慢慢收緊,接著那張紅網就開始變小開始往下收縮,在他收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便將絲又牽至了長青燈處。端木霖將接口放在了長青燈上開始燃燒起來,嘴巴裏還在不停的念著某種咒語,緊接著整張網就開始慢慢燃燒起來,我明顯的看見那紅絲繞之上映著火光,慢慢地衍生出一個個奇奇怪怪的符文。這符文我原先也跟著方裕一學過一些,是比較複雜的形式符文,既是用筆寫不出它,也是用刀刻不出它,而基本都是靠火來將它形成大致形式。
隨之,人彘痛苦的捂著腦袋在紅絲繞其中翻滾,它已經接近於崩潰了,於是它開始求饒,開始辱罵,開始說著稀裏糊塗的鬼話,總之都試過了一些方法,但卻是一分都不能減輕它的痛苦。那時,我站在長青燈旁邊看的清清楚楚,雖是它已作惡多起,但此刻地模樣著實是讓人看著心軟。
可是,在這個時刻是最不能心軟的!要是我早該明白的話,也不至於總是拖了大家的後腿。
我當時顫顫巍巍的閃躲讓長青燈的火源開始忽閃忽暗,從而影響了正在燃燒之中的絲網,那時端木霖已經是反應了過來,想要補救一下,可是人彘更快速,它一眼瞄準機會,拚死地衝出還未合上的絲網,然後飛快的找準我將我強行控製住!
頓時我覺得要壞了大局,可是還是控製不住的嘶叫了一聲手舞足蹈想要擺脫它,誰知我一揮手就將一旁的長青燈給打翻了,長青燈的火源立刻就滅了,緊接著天花板上的絲網也瞬間崩斷,一片灰燼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端木霖大叫:“不好!紅絲繞斷了。”他臉色青地狠,拿起自己身邊的桃木劍向人彘刺去,誰知人彘反應極快,而且它已完全將我給強製在自己身體之中,然後它的整體又飽滿強大了幾分。
我被迫進入了人彘的身體之中,一進去我便感覺全身黏糊糊、濕噠噠的,像是掉進了一個漿糊缸之中,攪得一塌糊塗;我有一瞬間要窒息了,想要深深的吸一口氣,誰知吸了一口氣之後那腐屍味道更加嚴重了,我一下忍不住,胃裏翻騰了一下,隨之苦水噴湧而出。
其餘人彘很是嫌棄的擠開我,用手用腳將我跟踢石子似的狠狠踢開,頓時我便感覺身上已經是青紫了好幾處。我這是才明白,心軟果真是一種很是可怕的事情。我向它們求饒,誰知它們根本是一個沒有心的東西。
“求你們不要再踢了。”
人彘笑了,“這裏邊的滋味你以為很好受?”
“就是。”另一個人彘分身道:“我們在這其中常年擁擠不堪,你們還想攔住我們擴大體積。”
說完那人彘們又狠狠地踹了我幾腳,完全沒有絲毫的情感或是心軟可言。我忍不住的叫喊起來,然後他們外邊三人明顯聽見我在人彘的體中慘叫連連,好像是被本有的主體給嫌惡極了。
然後人彘逃走,出現在了端木安生的身邊,眼看就要接近大門立即逃走,端木霖倍感不妙趕緊說:“安生快刺它!”
端木安生已經是持好了劍,準備要動手了,這時方裕一卻突然出來了。
“不要!”我在裏邊迷糊的聽見方裕一驚呼,“晚色還在裏邊。”
端木安生當場聞之愣了,他握在手中的桃木劍也遲遲沒有出動,此時人彘大得好時機,趁著三人齊齊不動手帶著我飛快的逃離了此處。
我此時隻感覺眼前、腦中一片混沌,然後在無盡的眩暈之中、在無盡的屍臭之中沉沉睡去,離開了這個我一直覺得最安全的地方。
人彘逃走之後,屋內立即是恢複了一片平靜,端木霖趕緊讓毒蠅悄悄追了上去,接著他環方了一眼房間內,對著這精心設計好的局歎息不已,隨之,端木霖深深看了一眼端木安生默不作聲,他料想的不妙預算來了。
而另一邊的方裕一又更是一個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