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換一個交易對象怎麽樣?
林開闊卻直接拉住了我的手,“晨曦,你離開周屹吧,繼續跟著他,你會受傷,會難過。”
我將手抽了出來,“林少真愛說笑,我和周總本來就是交易的關係,有什麽好受傷難過的?”
“既然如此,那麽你換一個交易對象怎麽樣?”
我對上他認真的眼睛,微微蹙眉,“林少,我這個人呢,最怕麻煩,更何況,我也沒有隨意更換金主的習慣,所以,還真是抱歉了。”
“林晨曦,你會後悔的!周屹他馬上就要訂婚了,他給不了你幸福的。”
看著林開闊激動的表情,我則越發冷淡,“那麽就等我後悔了再說吧!”
林開闊神色黯然的低頭,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林少,不管怎麽樣,今天都要多謝你。”
“想要謝我?還不如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你想要我做什麽?”
“我想要的你都能給嗎?”
我們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裏的執著,下意識地別開眼去,“抱歉,我怕不行。”
林開闊苦笑,“那不就得了,算了,我也不能勉強你,隻要從今天開始,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好。”
“那是當然,你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我真誠地開口。
這之後,林開闊送我回到家。
公寓裏一片漆黑,我開了門,獨自走了進去,月光從陽台上鋪灑進來,看上去格外的冷清,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有些寂寞。
我走到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低頭看外麵閃爍的燈火,心裏煩躁無比,手機握在手心裏,開了又關了又開,第一頁就是周屹的名字,而現在我卻猶豫著要不要和他聯係。
或許他現在沒有時間吧,我這麽安慰自己。
我吸了口煙,辛辣的煙味直接嗆入肺裏,嗆的我心口疼。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我終於得到了周屹的消息,隻不過是從電視上看到的。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是真的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原來周屹是周氏財閥的順位繼承人之一,而現在,似乎為了給他的父親衝喜,周家和張家決定聯姻。
我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愣了一瞬,當時,我在媚色的包廂給新來的客人倒酒。
今天的這個客人是錢老板帶來的,聽說是一個做房地產的老板,並不太難伺候。
周屹的消息就是他看電視的時候看到的,當時他還奇怪了一下,“老錢,這上麵不是周老板嗎?周老板是周家的人?”
“沒錯,這位周老板可不簡單,雖過說沒有母家幫忙,在整個周家卻沒有人敢小看他,老爺子對他一直也很器重。這一次老爺子病重昏迷,周家的大權很有可能要落到他的手裏了。”
“恐怕這還不一定,哦!如今周家內部一團糟,鹿死誰手還說不準,你可不要壓錯寶了。”
“嗯這個嘛,我自以為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周家一定會落到周屹手裏!”
“老錢你就這麽的肯定?”新來的客人顯得有些不服氣。
“那是當然!”錢老板喝了口酒,隨即看向我,“Vivi,你覺得呢?”
我此時有些神思不屬,從看到周屹身影的那一刻,我的全副心思就被他吸引了過去。
不過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我就感覺他像是瘦了很多,不過也更顯冷峻,簡直就像是一顆原石,被雕琢出尖銳的棱角,越發的熠熠生輝,隻是站在人群裏,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錢總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我並沒有太在意他們說的是什麽,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不過對此錢老板卻像是不太滿意,他突然落下臉來,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Vivi小姐,我花錢來這裏是玩樂的,可不是為了看你發呆的!你這種工作態度,我看你這頭牌也遲早別當了。”
我回過神來,頭皮一陣發麻,連連道歉,“對不起,錢老板,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
我當著錢總的麵,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接連喝了兩杯,錢老板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不過還是抿著唇沒有說話。
倒是那個新來的客人,連忙開口道,“老錢,算了算了,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拿出點風度來嘛,更何況,人小姑娘也給你陪酒道歉了不是?”
錢總這才冷哼了一聲,衝我抬了抬手臂,我了然的上前給他斟酒,不敢有半分怠慢。
雖然我不知道錢總為什麽會突然對我的態度變得惡劣起來,但是直覺告訴我,這絕對和周屹脫不了關係,就如同之錢總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而對我和氣以待一樣。
這就是現實,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
等我好不容易將錢老板他們給送走之後,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我到廁所補妝,突然聽到隔間裏傳來說話聲。
“聽說了嗎?老板和張家千金訂婚了,真是可惜,我原本還以為老板和Vivi姐姐是真愛呢,這才多久……”
“真愛,別搞笑了,老板再怎麽也不可能真愛上一個陪酒女的好吧?”
“陪酒女怎麽了?Vivi姐可是我們媚色的頭牌!”
“所以呢?不還是個陪酒的?隻不過名頭好聽而已,更何況,老板這樣的家世,和她玩玩還可能,其他的就別做夢了吧!像是這樣的人家,選媳婦都是要門當戶對的!”
“哎,這麽一想,Vivi姐還挺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雖然沒有得到老板娘的身份,但是到底跟了老板一場,肯定已經得到不少錢了,而且,你看看,她現在是媚色的頭牌,就算是沒有老板,不還有一大堆的男人等著做她的裙下之臣嗎?你有這種閑心去可憐人,不如可憐可憐你自己吧,這個月要是再沒有多少提成的話,我看你也沒有什麽做下去的必要了。”
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我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茫然起來,我現在這樣是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