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隻學會了喝酒嗎?
我心裏清楚的很,這份錢可不隻是小費,恐怕更多的還是封口費,於是,我鄭重道:“錢老板放心,媚色的規矩就是哪裏說的話就在哪裏散了!”
錢森眼神銳利的盯著我的眼睛,過了幾秒,他笑了起來,“那是自然,信不過媚色,我難道還信不過你麽?Vivi,你是我見過最懂事的,否則,也做不了這媚色的頭牌。”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懂不懂事的我不知道,總之,來媚色之後我學到的最好的東西就是知道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多聽少說!
送走錢森之後,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有些疲憊的走進了衛生間裏,頭腦已經開始有些昏沉了,紅酒後勁大,雖然今天喝的不算是太多,但是也不少了。
我用冷水洗了洗臉,整個人清醒了很多,習慣性的掏了一支煙出來叼在嘴邊,想要點火的時候卻發現沒帶打火機。
我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一頭酒紅色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腦後,黑色的修身旗袍,烈焰紅唇,帶著一種頹廢的張揚,陌生的讓我有些恍惚。
我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在進行一場角色扮演,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卻如同精神分裂一般擁有兩個不同的人生。
不過我還是很慶幸,至少現在,我還能夠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
我走出衛生間,卻發現周屹竟然站在外麵等我,頓時一愣。
“周總還沒有回去嗎?”
說起來,周屹這段時間來媚色的時間似乎多了不少。
周屹直接走了過來,將走路已經開始跌跌撞撞的我摟住了,他的眉頭緊鎖,“喝了多少?”
“不算太多,幾杯而已。”我十分老實的回答,周屹的表情卻越發難看。
“我讓你跟著霞姐學了這麽久,你就隻學會了喝酒嗎?”
我此時腦袋暈沉沉的,整個人隻想睡覺,尤其在周屹出現之後,我的思緒一片空白,不知道是習慣還是信任,讓我在見到他之後,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猶如緊繃的弦被鬆開了一般。
因此,麵對周屹的斥責,我隻覺得煩躁。
“別吵了,讓我睡一會兒。”
“林晨曦!我和你說話,你就是這種態度?”
我按了按太陽穴,稍稍清明了一些,“那你還想要我怎麽說?周總,我是個陪酒女,不喝酒,難道你給我錢嗎?”
話音剛落,氣氛冷凝起來,周屹臉色鐵青,“你這是嫌棄我給的錢太少?想要重新換人?”
“我沒有這麽說,周總,能別無理取鬧嗎?你不覺得這段時間你非常幼稚嗎?我們不過是床伴關係而已,要不要鬧的像是男女朋友一樣?”
我心裏也是煩躁無比,酒精讓身體難受極了,偏偏周屹還在我耳邊說著說那的,我真是鬱悶死了!
而我其實是稍稍有些起床氣的,隻不過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對別人表現過而已,當然,也沒有人讓我將這起床氣發出來。
我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讓周屹心裏怎麽想的,我隻知道,之後,周屹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帶我回了公寓。
然後,迷迷糊糊中,我被狠狠地折騰了一番。
第二天,我毫無意外的起來晚了,手機的鬧鍾似乎響了好幾次,但是我一次都沒有聽到,我也是無語。
等我迅速的洗漱完畢,已經快七點半了,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匆匆走出家門之後,準備直接打車去學校,雖然第一節課可能會遲到,但是至少其他的課應該可以好好上完。
但是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麽的背,我越是著急,就越是打不到車,無奈之下,我隻能一邊往學校的方向跑,一邊繼續用滴滴打車找車。
就在我跑了足足有十幾分鍾之後,一輛山地車以極其瀟灑的姿勢在我麵前停了下來,騎車的人不是高陽又是誰?
我一時間有些意外,“高陽?你怎麽也到現在才上學?”
高陽笑著衝我抬了抬下巴,“先上車吧,其他的車上說!”
看著山地車的後座,我多少有些猶豫,不過對上高陽那燦爛又明媚的笑容,我的心就像是被曬化了一般,仿佛不答應下來,簡直是罪大惡極。
“那就麻煩你了。”
“和我還客氣做什麽,抓緊了!”
高陽說著,長腿一蹬,車子飛快的跑了起來。
作為一個女孩子,似乎總有過這種想法,希望有一天,能夠坐在自己喜歡的人身後,抱著他的腰肢,看他騎著車子帶著自己,哪怕是到天涯海角。
可是這一刻,我坐在高陽身後,卻下意識的將這個青春陽光的男孩和成熟的周屹比較起來。
說起來,他們的身形基本持平,說不上來誰更加健碩一些,隻不過周屹要更加讓人有安全感一些,這大約和年齡以及閱曆有關。
高陽畢竟還年輕,身形多少顯得有些薄弱,盡管他十分的熱愛運動,卻似乎還是比不過周屹身上的肌肉結實。
這是我暗暗觀察得出來的結論,雖然這個答案有些無聊。
“晨曦,你今天怎麽也遲到了?”
高陽的問題讓我想到今早鏡子裏的那個自己,不免有些臉紅,當即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睡過頭了。”
“沒想到你也會睡過頭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學霸來著。”
“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的成績在班裏也不過就是中等而已,要說學霸,阿悅那樣的才是。”
“好像也是,張悅的成績似乎確實是挺好的。”
……
我坐在山地車後,涼風吹起了我的頭發,讓我的心情格外的舒暢起來,和高陽的談話也十分的自然,這一切,仿佛就曾經出現在我的夢裏,而如今,夢境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現實。
“晨曦,抱緊我的腰,我要加速了!”
高陽突然開口,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猛然加速,我心頭一驚,幾乎下意識的就摟住了高陽,整個人因為慣性而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他的身上帶著些許肥皂的清香,仿佛還殘留著陽光的味道,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連忙放開了手,改成抓著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