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點什麽?
周屹的話讓我渾身一顫,手中的碗都差點沒有拿穩。
“周總?”我遲疑的喊道。
腰間的手緊了緊,隨即,周屹聲音低沉的笑,“我倒是更喜歡你喊我表哥,不如,今天就都這麽喊我,怎麽樣?”
我心裏五味雜陳,看上去性情有些冷淡的周屹竟然喜歡這種調調?這是要玩角色扮演嗎?還是表哥表妹的遊戲?
我的天!這是要瘋!
我羞恥無比,他細細密密的親吻卻已經從我後背一路落了下來,我繃緊身子,聲音顫抖,“可不可以……回去房間。”
“害羞了?”周屹淺笑,直接將我抱起來,坐在琉璃台上。
冰涼的大理石刺激著我的肌膚,讓我忍不住眼眶發紅,周屹火熱的手又詭異的在我身上點燃了火焰一般,這種冰火交融的感覺讓我羞恥又帶著隱秘的興奮。
室內的溫度仿佛也被我們的熱情感染,陡然拔高了不少,我難耐的扣住了周屹的脖子,任由他為所欲為。
周屹對我的一切都已經熟悉無比,每一處幾乎都了若指掌一般,在他的帶領下,我一次次的攀到快樂的巔峰。
然而每一次,周屹總是會在我腦海空白的時候,哄騙著我喊他“表哥”,這讓我幾乎無法直視這個詞語。
一番胡天胡地之後,廚房裏一片狼藉。
我被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收拾了,就是走路都覺得腿軟,可是看到廚房的模樣,我又忍不住想要動手清理。
周屹見到我這幅模樣了還惦記著廚房裏的事情,幹脆直接將我拖著塞進被窩,“廚房裏你別管了,我會打掃幹淨的。”
我有些懷疑的看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會整理東西。
周屹看著我的眼神,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不信?”
我下意識的點頭,見到他神色不對,又連忙搖頭,“我當然信了,周總這麽能幹的人,怎麽可能連個廚房都整理不好呢?”
我遲疑了片刻,依然有些擔憂的詢問,“你應該分得清洗潔精和洗手液的不同吧?”
周屹簡直被我的話給氣樂了,他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拉了被子蒙住了我的腦袋,“你給我等著驗收就好了!”
我心裏泛出些許甜蜜來,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裏,唇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事實證明,我確實是小看了周屹,原本我以為他一定是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結果,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家務能手,廚房整理的簡直比我平時弄的都幹淨。
所有的東西井井有條的擺放著,大理石的台麵上光可鑒人,我轉頭驚訝的看著周屹。
“真是太厲害了,以後你的妻子還真是有福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周屹的臉色變了變,而我自己也覺得說錯了話,頓時沉默下來。
我低垂著頭,心裏忍不住感慨,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能夠有榮幸讓周屹心甘情願的為對方整理廚房?
至於我,縱然偶爾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也會很快將這個念頭按捺下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有分寸的不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隻不過,每一次想到周屹的身邊終究會有另一個女人與他並肩而立,我的心裏總是有些不自在。
我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算了,何必想這麽多?
……
依舊是燈紅酒綠的媚色,我端著酒杯行走在客人之間,唇角帶著職業笑容。
“Vivi,一號包廂,點了你的台,是個小鮮肉哦。”
Alice嘴裏叼著根香煙,衝我挑了挑眉。
我也有些好奇,從我成為媚色的頭牌開始,一般來找我的可都是熟客,加上跟了周屹之後,我雖然掛著頭牌的名,卻已經很少出台了,而這也幾乎成了眾所周知的事。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新來的客人點我的台。
我進一號包廂的時候,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因為包廂裏的男孩看著應該是個高中生,甚至可能更小,一張娃娃臉十分的可愛,不過此時卻硬是板著臉。
這就是點我出台的人?確實如同Alice說的那樣,是個小鮮肉。
不過既然是客人,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即走到那個男孩身邊。
“你好,我是Vivi,謝謝客人點了我的台,我先敬你一杯如何?”
在我說話的時候,那個男孩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衣領,一雙眼睛睥睨過來,兩隻腳翹到了桌上。
“行了,我不是來說廢話的,一口價,多少錢,你陪我睡一晚。”
我一愣,這個舉手投足之前無不在模仿著大人的男孩,真是讓我覺得好笑極了。
“哦?你想睡我?小弟弟,你成年了嗎?”
“當然!上個月剛滿十六歲!要看身份證嗎?”男孩衝我挑眉。
我啞然失笑,“這倒是不用,隻不過,你的要求我也不能答應。”
“為什麽?你是怕我沒錢給?”男孩挑了挑眉,直接從身邊掏出一張金卡來放在了我的麵前,“隨便刷,沒有上限!”
我聞言忍俊不禁道,“小弟弟,首先呢,在我這裏,沒到十八歲全部都算是未成年,其次,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顯然你沒有調查清楚,我隻陪酒,不陪睡!”
男孩聞言瞪大了眼睛,配上那張娃娃臉,看上去有趣極了。
“不過既然你花了錢,我倒是可以陪你聊會兒天,至於這酒麽,就不能喝了!”
“我剛才就想說了,你別老是小弟弟的喊我,我有名字,我叫江淮!”
我聳了聳肩,“好吧,江淮弟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個年紀應該是在念高中吧?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高中應該都有晚自習,所以,你這是翹課了?”
“是又怎麽樣?”江淮頗為不耐煩,“真是的,你一個陪酒的,還把自己當成老師不成?”
這破孩子,嘴巴還挺毒的,不過算了,我到底大了他幾歲,就不和他計較了。
“你不想說就不說了,你想聊點什麽?”我將酒杯放下來,耐心十足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