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的薔薇
林開闊突然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嘴角噙著似真似假的笑意,“說真的,周屹可不是個好金主,不如跟了我如何?”
我不動聲色的推開了林開闊的手,林總這是在撬周總牆角?”
“所以你的答案呢?”
我抽了口煙,衝著林開闊的臉上吐了口煙圈,“我拒絕!”
林開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vivi,我這個人最喜歡挑戰,我敢打賭,隻要你嚐過我的滋味,一定會愛不釋手,怎麽樣?你要試試嗎?”
林開闊說著,一隻手竟然直接將我推到牆上,直直的衝我吻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麽?”
冷漠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怒氣席卷而來,緊接著一股大力將我直接從林開闊的身邊拉開,我對上周屹冷若冰霜的眼睛,頓時如墜冰窖。
林開闊笑嘻嘻的攤了攤手,“如你所見,我正在和vivi調情啊,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掃興!”
“林開闊,我似乎和你說過,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周屹語氣冰冷,手上的力氣大的像是要將我的手腕折斷,我隱忍不語,心裏卻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強烈的占有欲讓這個男人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被別人共享,哪怕是好朋友也不行。
林開闊眸色平靜,“不過一個出來賣的女人而已,兄弟看上了想玩玩又怎樣?”
“不行!我有潔癖!”
林開闊嘴角抽了抽,“認識你這些年我怎麽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
周屹卻不再理踩他,隻用力拽著我的手腕往包間走去。?
我跌跌撞撞的跟著周屹進了包間,林開闊緊隨其後,看到我們三個一起進來,張佳一的臉色變了變,看向我的眼睛裏帶著幾分嫉恨,我心裏咯噔一下,以我對她的了解,每當她露出這種表情時候,多半是準備欺負人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她依然死性不改。
也是,攀附上豪門自然可以改變她的生活,卻怎麽都遮掩不了她骨子裏卑怯。
我心裏暗自歎息,真是叫人可憐,不過一想,我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去可憐別人呢?
果然,沒等我坐下來,張佳一就直接上前挽住了周屹的胳膊,下巴衝我微微抬起,那鄙夷不屑的目光似乎在說,希望我不要自作多情。
周屹並沒有推開張佳一,與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我則十分自覺的坐到周屹的另一邊。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共性,總是希望能夠左擁右抱吧。
林開闊隨後走了過來,十分自然的在我旁邊坐下來,一隻手虛虛的搭在我身後的靠背上。
張佳一瞥了我一眼,隨即嗤笑開口,“真不愧是媚色的頭牌,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讓開闊哥也喜歡上了?”
這種程度的羞辱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夠看,從踏入媚色開始,我早就已經將所有的麵子和驕傲扔掉了。
我衝張佳一笑了笑,“哪裏,張小姐過譽了,要論惹人喜歡,我又怎麽比得過張小姐?”
張佳一的臉色變了變,林開闊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唯有周屹像是絲毫沒有聽到我們之間的話,兀自端著酒杯垂眸不語。
張佳一咬唇,“對了,我聽說在媚色做事的都有個好酒量,倒是還沒有見識過,不如vivi你表演一番怎麽樣?
“可以。”
說起來張佳一現在是客人,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陪酒女,有什麽資格拒絕?何況我的金主都沒開口阻止不是?
我拿起酒杯,正準備倒酒的時候,張佳一突然從我手中將酒瓶奪了去,“我有說讓你用杯子嗎?”
我一愣,就見張佳一直接將那價值不菲的紅酒倒在地毯上,白色的地毯當即染上一片豔紅,張佳一扔掉酒瓶,拍了拍手,衝我笑道,現在你可以喝了,記得要將地毯清幹淨哦。
我心中憤怒,抬眸與她對視。
張佳一得意的挑眉,“還不跪下來喝幹淨?這可是我賞你的,不是說媚色的服務一流嗎?作為頭牌,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對待客人的?”
我下意識的去看周屹,卻見他依然如同老僧入定,我不免自嘲,我在期待什麽?難不成他會為我說情?別傻了,對於周屹來說,我不過就是一個還算好用的工具而已。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在張佳一的麵前跪了下去。
“張小姐是想讓我喝了這地毯上的紅酒?”我抬頭看向張佳一。
“是又怎樣?”張佳一愈發得意,“你是在拖延時間嗎?媚色的頭牌也不過如此。”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彰顯她的高貴。
我緩緩勾唇,目光落在張佳一的腳邊,此時的她剛好站在那塊被汙染的地毯上,顯然是想讓我匍匐在她的腳邊,可惜,我從來就不是嬌弱的白蓮,而是帶刺的薔薇。
下一秒,我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她腳下的地毯掀翻,張佳一的高跟鞋一歪,整個人朝著桌子摔了過去。
桌子上七七八八的擺放著不少紅酒和酒杯,被這麽一撞,於是,張佳一悲催了!
紅酒瓶碰撞之間碎了一地,張佳一整個摔在碎玻璃和紅酒裏。
“啊……”張佳一瞬間發出刺耳的尖叫,林開闊則嬉笑的吹了聲口哨。
“林晨曦,你敢推我?”
張佳一聲音憤怒且尖銳,有些玻璃碎片甚至紮進她肉裏。
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有嗎?我隻是覺得媚色的頭牌,哪有自己貪杯的道理,所以想請張小姐和我一起喝一杯,怎麽樣?這杯酒,張小姐滿不滿意?”
張佳一一身狼狽,我卻看的痛快淋漓,這就叫天道昭昭,報應不爽!
她的目光像是要將我吃了,偏偏似乎又要在周屹和林開闊麵前保持形象,於是,她隻能委屈的看向周屹,“周屹,這就是你們媚色的頭牌?居然對客人動手?你不覺得該給我個交代嗎?”
周屹從一片狼藉的沙發邊站了起來,眼底一片漠然,他的目光淡淡掃了我一眼,“給張小姐道歉。”
“隻道歉怎麽夠?她讓我受了這麽大的侮辱,就該懲罰她。”
周屹微微蹙眉,不快的情緒一閃而逝,“你的意思?”
張佳一惡毒開口,“不如就罰她把這些碎玻璃吃了好了!”
張佳一話音剛落,沒等我開口,林開闊就上前一步擋在了我麵前,“張佳一,過分了吧?”隨後又意有所指道,“做人還是適可而止的好,你覺得呢?”
張佳一大約是想到之前林開闊聽到的話,一時間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