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高陽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身上沒有那種黏膩的感覺,正當我疑惑不已想要尋找答案的時候客廳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急忙下床去找手機,不知道誰會在周六的清晨給自己打電話。
屏幕上顯示的是高陽,我的心就這樣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每一次他聯係自己,我就會像是一個小女孩一般激動不已。
“喂。”我小聲的接起電話,害怕高陽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
“晨曦。”高陽的聲音永遠是那麽的富有活力,讓我的心不由的一暖。
“我是來提醒你今天社團有社會實踐活動,早上九點在學校門口集合,你別忘了。”
若不是高陽的提醒我一定忘記了今天社團還有活動,“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當我在學校門口集合的時候看到張說正在和高陽有說有笑的等我,我的心頭一暖,這樣的感覺真好。
“晨曦,這裏。”高陽看到我的存在笑嘻嘻的揮手示意我,我快步的向他們走去。
這一天的社團活動雖然辛苦但是我從內心感到了滿足,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受到我還是一個年輕人,我還擁有著一顆跳動的心。
“晨曦,你看今天我給你照的照片,好看極了。”高陽把他的手機湊到我的麵前。
我微笑著看著照片裏認真的自己,突然我的腳步僵在了原地,我的餘光看到了停在學校門口的那輛全球限量的勞斯萊斯,在華成市隻有一個男人開著。
果不其然,不多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從車上走了下來。我不確定周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想著帶著高陽和張說盡快的離開這裏。
“林晨曦。”當我們走近的時候周屹叫住了我。
我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四個人尷尬的站著,我不知所措的揪著衣角。
我能感覺自己的臉因為著急已經慢慢變紅了,自己最黑暗最深藏的秘密如果讓高陽知道了他會怎麽樣呢。
“晨曦,這是……”高陽疑惑的看著我。
我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以往對付那些客人的招數全然用不上,隻剩下了羞愧。
“這是……”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介紹周屹。
“我是他的表哥,周屹。”周屹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幫自己解圍。
氣氛這才緩解了,高陽和張說笑著介紹著自己。
“您好,我是晨曦的同學,我叫高陽。”
“我是張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周屹聽到高陽的自我介紹之後明顯變得冷漠充滿了敵意。
“我和晨曦還有一點事情,抱歉,先失陪了。”說完周屹不等我和高陽張悅告別就拉著我上了車。
在車上周屹緊抿著嘴唇,用力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已經變得發白,我知道,這是他積怒的樣子。
“你還好吧?”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不確定他到底因為什麽而生氣,“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快要把我折磨瘋了。
周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樣子一般認真的開著車,當遇到一個紅燈的時候他突然踩了急刹車,我的身子不由的向前傾。
他突然轉過來看著我,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著,“你的眼光也不怎麽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我一頭霧水。
我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已經綠燈了,他又急速的加速讓我沒有機會再說話。
當我和周屹一同出現在媚色的大廳上時,那些曾經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向我投來了驚羨的目光。
周屹並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他領著我來到了霞姐的辦公室。
“你以後跟著霞姐。”周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和霞姐麵麵相覷。
還是霞姐最先反應了過來,她笑著走過來,“周總,您的意思是……”
周屹的話在媚色就相當於聖旨,而我們這些屬下卻不敢輕易地揣摩聖意。
“以後不必要的客人不要讓她陪了。”一句話就讓我和霞姐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舒心。
霞姐小心翼翼的微笑變成了真切的笑容,“好好哈,我知道了。”然後拉過我的手安慰著拍了我的手背幾下。
當我來媚色的時候就是霞姐麵試的,當時她很不看好我甚至拒絕了我,我隻好等她下班才跟在她的後麵訴說著我的渴求。
霞姐也是窮苦出身自然很能理解我的苦楚,聽完我的遭遇她更是心疼我,這半年來她一直都把我當妹妹一樣疼愛。
“咚咚。”敲門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周總,林少來了。”
周屹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你去換衣服,一會兒來找我。”我身上還是和高陽他們一起參加活動的隊服。
我點了點頭。
我快速的換好衣服在鏡子麵前看著大變樣的我第一次對這個工作感到了輕鬆,周屹那句話的意思不僅僅是讓我不用在虛偽的麵對一個又一個好色的男人更是對我安全的一個保障。
周屹那冷酷的容顏現在在我的腦海裏變得親切而又溫暖,我第一次在鏡子裏看到了開心的自己。
這種開心沒有維持幾分鍾,因為我在包房裏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張佳一。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她正緊緊地坐在周屹的身邊,他們似乎在談論什麽好笑的事情。
張佳一笑的前仰後合時不時的還錘幾下周屹的胳膊,而周屹則帶著淺淺的微笑默許著這一切。
我邁向周屹的腳步就這麽停了下來,或許是我站在包房中間的身影太過於明顯,幾乎裏麵的人都在看著我。
我隻緊緊地盯著周屹,想著他會怎樣的安排自己。
周屹的嘴剛剛張開張佳一就站了起來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張佳一帶著怡然的微笑向我走來。
張佳一笑著的樣子在我的眼裏就像是惡魔一般,以前也是這樣,一旦她在自己麵前展現這樣的麵容自己就一定會倒黴。
她笑著站到我的身邊,挽過我的手,“我要去洗手間,你陪我去好不好?”
若是以前自己能夠輕易的拒絕她,可是現在,她是堂堂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而我則是一個卑微的陪酒女,我又有什麽權利拒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