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凝
情意正濃之時，卻因為時間而隻能分開。
紅燭匆匆離去，餘下薑皓在哪裏回味了一陣，才從巷子裏走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月色。
儼然，又是已經爬的老高。
和女人廝磨還真是消磨時光。
不過紅燭的滋味真不錯。
嘀咕著，終於邁步向著宿舍走去。
在月色下，推開院門，掃望一眼那冷清的院落，沒見到什麽異樣。
反手關上院門，邁步向著那竹籠走去。
聽到動靜，兩隻兔子湊了過來，早上放的兩枚紫秋根已經吃完了。
兩隻白乎乎的小家夥探頭探腦的等著他投食。
薑皓左右環視一圈，沒見到人，便也從仙靈空間取了兩枚紫秋根，和一些葉子出來。
“據說這月光兔養的好，可以放出月光。”薑皓心中念到。
之前他倒是沒太在意，隻以為是個噱頭。
而現在知道這是個仙俠世界後，心底不自覺的便有了幾分猜測。
猜測，這月光兔或許真的是有什麽奇異的血脈。
不過看了竹籠裏麵那兩小隻，好一會，也沒見到有什麽異樣出來，非要說的話。
那就是兩個小東西，長得怪可愛的。
也是看過一陣，薑皓終於起身，向著房裏走去。
回到房中，在床上躺下。
一夜無夢。
到第二天，薑皓揉著眼睛醒來，隨即發現自己腦袋裏麵的鼓脹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應該可以試著再進行一次煉魂儀式了。
不過沒有煉魂儀式的材料。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
在床上躺了一會，想了一下今天自己有什麽事情要做。
最後發現，並沒有什麽事情做。
或者說，他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
等待巡檢司署的消息，給他下一份煉魂儀式的材料，等待紅燭去和那王凝小姐說點心鋪子的事，然後等待對方的決定。
鹹魚般在床上躺了一會，等著肚子有些餓了，才是爬起來。
沒再去金露街吃燒餅。
他手裏沒什麽錢了。
兩個燒餅一碗稀飯的奢侈享受，有些經受不起了。
起來，端著爐子，煮了兩個紫秋根。
仙靈空間出產的。
味道還不錯。
口感很飽滿，綿糯。
香氣也很足。
一連吃了兩個，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仰頭望著那初升的太陽。
懶洋洋的，好一會才動身，往城東新租的院落去了。
在日上三杆之際，走到地方，推開院門，起開廚房門，將虎杖拿出來晾曬。
緊著又提著水桶，抹布，打掃了一下裏屋。
如果紅燭那邊順利的話，他過兩天，估計就的到這麵住一陣子了。
簡單的清掃，時間一晃便到了中午。
多少清掃出來一個睡覺的房間。
身上帶著灰塵的薑皓，進廚房，用仙靈空間出產的大米燉了一鍋飯。
沒有配菜，沒有油鹽，胡亂扒拉了幾口頗為飽滿的大米飯。
隨即將剩下的倒進了仙靈空間。
仙靈空間出產的產物可以正常倒回去。
簡單的吃過一頓，薑皓砸吧著嘴巴，卻感覺嘴裏有些沒滋味。
坐在哪裏休息了一陣，望著天色，隻見日頭爬到了正中。
念著，從仙靈空間取出一盅雪花膏，裝進食盒，拎著往王家府邸去了。
沒去那偏僻側門，而是在王家西府後門前蹲著。
熱辣辣的太陽下，蹲了許久。
估摸著到末時，也就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紅燭的身影從那西府後門出現，對他招了招手。
薑皓抬頭望過去。
天光明亮，紅燭的麵貌更清楚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比預想當中要好看一些。
邁步過去，隨即發現紅燭邊上還有一個，比紅燭稍差些，眉目有些俊俏的小丫鬟。
“這是金盞，王凝小姐身邊的丫鬟。”紅燭介紹到。
薑皓頓了一下，迅速的搜檢了一下前身留下的記憶，然後目不斜視的，點頭問好。
“倒是還有些禮貌。”金盞嘀咕一聲。
薑皓站在那裏憨憨笑道。
金盞掃眼，上下打量了薑皓一眼，微微撇嘴，似乎有些看不上。
也沒多說什麽，隻轉頭便往回走。
薑皓看向紅燭。
“王凝小姐願意見你一麵，你且跟著走。”紅燭說道。
薑皓聞言，目光微閃，領著食盒，跟上了走在前麵的那小丫鬟，金盞。
倒說這金盞，看著和紅燭差不多大。
也就十七八。
不過卻好像是得了什麽毛病，走路，腰肢不住的扭來扭去。
像是一條沒骨頭的粉色大蛇。
薑皓跟在後麵，也不敢亂看，隻怕不小心得罪了人。
根據前身留下來的記憶，紅燭性子算是不錯的，而其他的大戶人家的丫鬟，多少有些毛病。
或許是被關在宅院當中，給人當奴婢，憋出來的。
薑皓心中念到。
一路往前，穿過了幾道園門，走到了一處廂房前。
“你先在這候著。”金盞停下來，微微側頭對著薑皓吩咐了一聲，隨即進了廂房。
薑皓自然老實提著個食盒，在那站著。
隻是目光也不住的掃望。
這王家的府邸，修的跟個公園一樣，到處都是花園，假山，亭閣。
這王凝是個支脈庶出，住處也跟個古風莊園別墅一樣。
景觀樹，荷花池，大塊的青色石板，透著古樸，大根原木，卯榫結構，占地估摸著有五六百平方的廂房，建築。
除了有些簡樸，不夠那麽金碧輝煌，說是小型宮殿，都沒什麽問題。
又有一會，那金盞出來。
“進來罷。”金盞隻說了一聲，便引著薑皓往那廂房裏邊走。
進到裏麵，便見到一個似乎有些犯困，又像是剛睡醒，身材嬌小，麵容普通，臉上長著一些稀疏小雀斑，十七八的少女坐在一張圓桌上，邊上一個和金盞長得頗像的少女在那侍候著。
這個臉上長著小雀斑的女生就是王凝小姐？
薑皓心中猜測到。
“小姐，人帶到了。”金盞出聲提醒到。
聽到聲音，那顯得有些迷糊的少女這才轉過頭來。
望了一眼薑皓，目光停在了薑皓手中食盒上。
“你手裏的是什麽？”王凝問道。
“我自己研發出來的一款甜品，小姐不妨看看，喜歡不喜歡。”薑皓老實的，笑著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食盒打開，端出來一個粗陶食盅。
順著將食盅蓋子打開，露出裏麵那雪白。
王凝望著薑皓的動作，對那白皙的顏色有些喜歡，便沒阻止薑皓將食盅放到跟前桌上。
“有些像是乳酥。”王凝念到。
“這是用鈴鐺果和奶漿果製成的，比乳酥要清甜一些。”薑皓說道。
王凝也不太懂什麽鈴鐺果，奶漿果，隻聞著味，感覺確實不像是奶酥。
挖了兩勺進嘴裏，嚐了嚐。
“口感不錯，不過味道好像並沒有太出奇。”王凝評價到。
薑皓聞言笑笑。
其實這雪花膏口感也隻是細膩，絲滑。
王凝覺得口感不錯，純粹是因為雪花膏好看，下意識的提高了評價。
不過看這樣子，這王凝小姐，還真的是如紅燭所說，有些迷糊。
“這雪花膏味道自然不出奇，它主要是白，和口感的細膩，有這兩點，口味上的偏好，可以之後再添加一些幹果，增補滋味。”薑皓解釋到。
王凝聽過薑皓的解釋，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坐在哪裏往嘴裏挖了幾勺雪花膏。
“吃著感覺還行。”王凝嘀咕道。
薑皓：“……”
“銀盞，你覺得這，這個怎麽樣？”王凝轉頭向邊上那個和金盞長得很像的少女出聲問道。
“應該有一些潛力。”銀盞望著那食盅裏的雪花膏，頓了一下，說道。
“恩。”王凝點點頭。
“這個造價和產量，有一個數麽？”王凝轉頭問道。
“造價在一個大銅錢一盞，產量，今年大概在三百盞左右。”薑皓估摸了一個數字，說道。
“倒是便宜，就是產量有些低了。”王凝嘀咕到。
“小姐，這是造價，如果要賣的話，起碼要三個大銅錢，才能不虧。”邊上銀盞提醒到。
“恩，那也不貴，產量能提高一些麽？”王凝問道。
“今年才剛開始，沒有備下多少原料，如果賣的好的話，明年可以多備一些。”薑皓說道。
王凝聞言，點點頭，不過心底還是有些失望，到底生意太小了。
感覺不會超過一百銀幣。
王凝在心中念到。
“小姐，這雪花膏應該隻是一種，拿來打開局麵的，後麵如果跟得上，應該撐得起一間鋪子。”邊上的銀盞見到自家小姐的樣子，便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麽，隻能出聲說道。
“這樣麽？”王凝念到，隨即又望了站在那裏一臉憨厚笑意的薑皓一眼。
這家夥長得倒是不賴。
人也高大。
就是笑的有些憨。
感覺也就百來銀幣的生意，既然銀盞說有些潛力，那就順手做了罷。
心中這般念著，隨即又問了幾個問題，便點了點頭。
表示，將這樁生意應了下來。
薑皓見狀，心中微喜。
隨即便由金盞帶下去，在一份采購合同上按了手印。
合同規定，往後二十五年，他製作的點心類產品，王凝有優先認購權。
並且，王凝不要的產品，薑皓要賣給別人，需要得到王凝的同意。
同時經營所產生的利潤，三七分。
王凝七，薑皓三。
並且約定好，明天早上，送二十盞雪花膏到城北觀和樓。
而後，薑皓便領著二十隻青色琉璃盞出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