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神薔薇
“沒想到那群家夥竟然真的將死神薔薇給弄出來了……原來她是因為這個而隕落……”
帕盧斯猶自處於聽到黑皇後隕落的震撼之中，嘴裏麵也不住的呢喃。
“什麽是死神薔薇？”
而杞人眼前的場景也暫時陷入到黑暗之中，於是他立刻追問道。
“那是一種……由某位斷罪天使提出來的禁忌武器，我一直以為那種東西隻存在於傳說當中，因為它所需要產出的條件十分苛刻……”
帕盧斯很快就解釋道：
“傳說這種東西是諸神用來對抗諸神的產物，它能夠無限增殖自己的毒性、而且十分容易轉移，一旦沾染上去便幾乎必然隕落。”
“無限增殖？怎麽聽起來像是癌細胞一樣？”
“它的煉製過程也十分苛刻，必須得獻祭數十萬生靈的靈魂才可能煉製的成功……”
“數十萬生靈？你們真的是正義的天使？”
杞人有些納悶的問道。
“正義？對於那個時候的戰爭來說，可沒有什麽正義和邪惡之分……”
帕盧斯聽到正義這個詞後發出了一聲嗤笑，然後繼續說道：
“對於當初那個時候來說，這倒也不是問題，畢竟各個大陸當時都在進行著激烈的交火、人類、魔物還有別的生靈每一天都會成片的倒下，這對於當時來說雖然算是苛刻的條件，但也還算能夠做得到。”
“所以你認為它做不到還有別的原因？”
杞人插嘴道。
“是的，而且是個可笑的原因……雖然能夠煉製出來，但是卻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容納它的存在，哪怕是天使自身的強大生命力都不足以抵擋它的毒性，所以最後它便隻能夠成為傳說……”
帕盧斯的解釋讓杞人很快明白。
這種傳說中的武器的確有些問題，即便煉製出來了，也因為其太過猛烈的毒性，而導致難以傳播出去。
“可現在為什麽又……”
不過杞人沒明白這和魔女小姐有什麽關係。
“因為有一位天使提出過另一種想法，那就是將這種死神薔薇的種子埋藏在一個生命力足夠強韌的母體身上，然後讓這位母體接近想要刺殺的對象附近，最後等待時機，讓其自然成熟引爆這枚種子，從而將附近的所有人全部感染而最終隕落。”
帕盧斯的話讓杞人立刻回憶起剛剛看到的魔女小姐模樣，然後那記憶中的畫麵放大後，果然被杞人找到了對方身上的薔薇印記。
想到這裏杞人不禁錯愕的問道。
“一個普通人……能夠容納這種的毒素？”
“被天使們和黑皇後同時能夠看中的家夥……又怎麽能夠稱得上普通人呢？”
帕盧斯歎了口氣，然後又感歎說道：
“況且她在被那些家夥改造之後，已經隻能算是一個充滿了劇毒的怪物了……”
杞人剛想有些唏噓，可又突然回想起不久前王所中的毒素，於是立刻問道；
“等等——王之前也中了這種身上會出現薔薇的毒，難道那也是——”
“不，那毒素我看過，根本沒有那麽猛烈，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帕盧斯很快就否定了杞人的可怕猜想，然後又指向前方繼續說道：
“也許接著看下去，我們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順著帕盧斯手指方向望去，杞人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陷入黑暗的場景已然轉換，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充滿了屍體的荒涼土地。
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屍體殘骸零碎的在地麵上，令杞人吃驚的地方在於——其中最多的殘骸竟然是天使！
魔女小姐失神的行走在地麵上，而紅發男人也依舊在她的身邊。
“看起來瑪塔爾已經不需要你了。”
紅發男人開著不怎麽合適的玩笑，因為看著滿地的殘骸和遍地不知道是什麽樣攻擊才能夠造成的破壞，幾乎每個人目睹者都不會有心情開玩笑。
“那我該怎麽辦？”
魔女小姐聽到了紅發男人的玩笑話後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存的動力，她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然後不知所措的向對方問道。
“這我可沒辦法解答你，不過你那特殊的體質再配合著常人難以接近的毒素倒也的確是個難題。”
紅發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捧起魔女小姐的臉頰。
“他不怕魔女小姐身上的死神薔薇嗎？”
看到紅發男人的動作，杞人不禁下意識想問帕盧斯，可後者卻一臉凝重的望向前方沒有回答。
所以杞人隻好繼續聽著那紅發男人說道：
“倒真是張美麗的麵容啊！看來在諸神們所演繹的劇目裏已經沒有了你出場的餘地，就這樣孤零零地退場倒也有些可惜，這實在是枉費了我為你的準備。
不如……我和你做一個有趣的遊戲如何？”
雖然嘴巴裏詢問著魔女小姐的意見，可紅發男人手裏麵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仿佛嘴裏的問詢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他隨手便捂住了魔女小姐的眼睛，然後在其耳邊又輕輕地說道：
“做個好夢吧……
待到一覺睡醒時，你便會展開一段全新的生活……
做個好夢吧……
你會蘇醒在一片紅森林裏，種植著薔薇園圃……
任何擅闖者，都會被你做成園丁……
你擺弄著園圃，同時也將那致命的毒素緩緩轉化……
直到有一天，出現一個讓你眼熟的家夥，在你耳邊呼喚著你的名字……
蕾娜塔。”
仿佛童謠一般的言語從紅發男人的嘴裏傳了出來，充滿著令人無法自拔的魅惑味道。
然後杞人和帕盧斯便眼睜睜地看著魔女小姐化作了一道白光，出現在不久前紅發男人遞送給蕾娜塔的卡牌上麵。
原本空白的卡牌上此刻卻多了一名閉上眼睛的少女，而杞人更是注意到卡牌的卡麵上方，緩緩冒出了新的標記——
梅花Q！
本以為會繼續看到下一個場景的杞人和帕盧斯卻沒能夠如願。
眼前的畫麵依舊停留在紅發男人的身上，隻是杞人和帕盧斯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那個紅發男人慢條斯理地撿起那張卡牌，然後……
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