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異動
“怎麽說？”
李遊卻是不解瑤妊的意思。
“從來沒有兩個聖皇同時存在過的曆史。”
瑤妊一臉淡然地說道：“以聖擎的性格，也不可能容忍有兩個聖皇同期存在。他已經試過了聖皇的滋味，怎麽可能願意再當回聖子?再說，每一個聖子最終都會向聖皇發起挑戰，要麽成為實至名歸的聖皇，要麽被擊敗喪命，聖擎怎麽可能會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
李遊點了點頭。覺得瑤妊這一番話很有道理。但他一樣清楚，時代已經不同，聖擎或許會拋棄聖族的傳統呢？聖擎肯定知道，聖族早已經沒落，就算他成就聖皇巔峰，也不可能將聖族帶回往日的榮光裏。
在這種前提下，聖擎做出改變就成了一個很合理的預設。這正是李遊最擔心的一點。
“那是不可能的。”
聽了李遊的擔憂之後，瑤妊再次否認了李遊擔心的可能。她想了想說道：“就算是聖擎這樣想，隕落此地的聖皇之魂可不會仙鶴門認為。聖擎眼下可是擁有了聖皇之力，按照聖皇之魂的判定，聖擎已經對他形成了足夠強大的威脅，聖擎如果複活了他，他第一時間，也是要把聖擎給消滅掉。”
“好吧……”
李遊難以理解聖族這種思維。但他一想到，人類曆史上這種事情也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棄外敵到家門而不顧，而忙著窩裏鬥的事情，可沒少發生。想到這裏，李遊也就隻得選擇相信瑤妊的話。
“但不管如何，我們應該監視他們的舉動。”
瑤妊如此說道：“聖擎尋找聖皇遺骸，最大的可能便是想吞噬聖皇的力量，借此將他的力量推上巔峰，或者讓荊棘之矛的力量更上一層樓。這種做法向來是聖族的傳統，而聖擎也必然認為，吞噬了一個聖皇之魂後，實力必然可以碾壓我們，這比複活一個聖皇可劃算多了，根本沒有風險。”
李遊這才點頭稱是。
最後，隊伍又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放棄搜尋寶物和無視之前的時間預定計劃，跟蹤聖擎一眾。
此舉雖然格外危險，但實際上，可能獲得的利益同樣令人砰然心動。聖皇遺骸裏的內丹，固然是至寶，但聖皇遺骸周圍，必然還有著妖墳最具有價值的東西。聖皇之魂可不認為自己肉身的隕落，就會徹底地消亡，必然會收集足夠的寶物，囤積起來，作為日後東山再起的資本。
隻要找到聖皇之魂的寶藏，這一切的冒險，都是值得的。
想到這裏，眾人心中有些激動。甚至青虹屠魂幾個，都隱隱覺得一路上尋找寶物，也太不挑剔了，以至於身上的收納皮袋，都已經沒有多少的空間。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難題。遇到價值更高的東西，隻需要把價值稍低的東西拋棄便是了。
在了李遊的感知中，聖擎一行人並沒走太遠。在瑤妊趕來了時間裏，他們也不過走出了七八裏左右。而且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從這點可以判斷出來，前方的道路變得更加危險。哪怕有聖彌爾的掩護，聖擎眾人也得小心翼翼的。
和瑤妊商量過後，李遊決定，跟蹤隊伍無需出動所有人。瑤妊、李遊和蒼青三個，足以勝任這個工作。三人也是隊伍裏實力最為強大的，就算發生什麽危險，也能從容離開。
琉砂諸人則作為第二梯隊，在稍遠的後方，根據現場環境的需要，決定是撤退還是增援。當然，琉砂諸人還有一個任務，便是盡可能地收集古妖遺寶。
這個分配沒有人有意見。雖然大家都清楚聖皇遺骸身邊有諸多寶物，但也並不是每一個古妖有這樣的實力，敢出沒在聖皇之魂身邊。
而且出發之前李遊已經定下了格調，所有寶物，是按一定的比例分配的。也就是說，無論李遊三人從聖皇遺骸旁邊帶出多少寶物，他們都有份。隻是沒有優先選擇權而已。這樣的分配製度下，三個古妖自然樂得少出力。至於該隱和琉砂，也知道自己的實力稍遜一籌，出了危險，很可能會變成累贅，更是自覺留守，靜觀其變。
饕餮對妖墳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核心區域的秘密，他雖然知道不多，但聖皇遺骸的具體方位，卻還是摸索清楚。在他的帶領下，避過了許多逡巡中的妖魂耳目，一路都是有驚無險。
但聖擎臉上的神色，卻變得更為糾結。
心中的不安感，才消失不到半小時，便再次出現。聖擎此刻已經有了判斷，他已經被跟蹤了。但確認了自己無法感知到對方的蹤跡之後，聖擎便已經打定心思，不能打草驚蛇。心中也開始迅速謀劃著，試圖設法將追蹤他的敵人推進死亡的深淵中去。
但想法是好的，具體如何去操作，卻很是棘手。聖擎可是領教過了李遊和瑤妊的厲害，如果沒有萬全的手段，他可不敢貿然出手。不然對他而言，這更是個巨大的災難。要是被聖皇之魂提前察覺到他的存在，那他一切的計劃就要破滅了。哪怕最終能夠完成計劃之事，那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聖擎心思深沉，一時間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之後，便按捺著內心的憤怒，佯裝不知道李遊一行人在周圍。但私底下，卻悄然通過感知，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所有聖族強者。
而在聖擎的叮囑之下，所有的聖族都假裝不知此事。至於饕餮一眾，聖擎並沒有告知。聖擎對饕餮的防備，可不比對李遊和瑤妊的少。在聖擎看來，饕餮雖然不如兩人危險，但卻不可靠。
“馬上就到了！”
這時候，饕餮停下了腳步，回頭低聲說話。幾乎同時，聖擎的心跳微微一動，而其他聖族卻神色大變，力量無法控製地翻湧起來，心跳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
聖擎和聖彌爾臉色一變，發出了一聲驚呼：“不好！”這時候，就算他們想發力阻攔心跳波動的能量，也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