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相見”恨“晚
這道疤痕,從額角一直穿過眉毛,在鼻根處停下來,就像是刻意留下的疤痕一般,在謝東的記憶裏這道疤痕,似乎存在過,卻又讓人難以相信他的記憶會又這道疤。終於在劉海唧唧歪歪一陣之後,收隊離開,他要強謝東一起,謝東直接拒絕,以自己開車來的為借口。
他看著劉海等人離開,給出去發了一條短信:
媳婦,齊琦救回來了,有劉海護送。
簡單說完,便扣上手機,調成靜音,謝東在保龍幫的門口晃悠了許久,搖搖頭,走進一家小餐館,隨意點了兩個菜,吃飽喝足之後,再次在保龍幫門口晃悠,看著裏麵的別墅。謝東神情微變,他隱在暗處,直到八點,夜色整個暗了下來。他特意繞到一側,翻牆而入,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可走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影。
穿過後院的花園,再次來到那個下午發生戰鬥的地方,他看著石柱上死死戳進去的手槍,緩緩搖頭,“是他嗎?”這時第一次謝東如此的懷疑自己,他的記憶不會出錯,可是關於這個疤的故事,同時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就在他陷入深深沉思的時候,一個魁梧的人影走來,手指尖夾著一根煙,嘴裏時不時的冒著煙。一隻手朝謝東肩膀而來,謝東一把握住,“呼”那人整個人翻起,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不過,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反扣住謝東的肩膀就是一個漂亮的落地,同時一把將謝東拉到懷裏,於是,尷尬到極致的一幕出現了。
兩個魁梧的男人,摟摟抱抱,還是在明亮的月下,而且二人的嘴巴隻有那麽幾毫米就挨到了,謝東反手就是一巴掌,將鮑哥打開,他站直身子,縮了縮脖子,這丫的,老子差一點兒就清白不保了。“你這癖好不得改改嗎?”
“謝東,多年未見,你的本事長進不少啊,最開始還以為不過是同名同姓的人呢?不過,你今下午的那張臉是真好看。”鮑哥故意摸摸下巴,抿抿嘴,似乎勾引謝東一般。
謝東可是純爺們,自然對這些是反對的不行,不過,對於這個人,他反對的話都得收回去。他這麽說,看來是認出自己來了,他心裏的疑惑也慢慢解開,“鮑魚,長進還真大,在部隊的時候就聽你的名頭,還以為是何許人也呢?卻沒有料想到還真的是你。”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
二人說著,緊緊相擁,拍拍對方的後背。幾年前他們也是如此,隻是時過境遷,各自成了不一樣的人。
“幾年不見,把我忘了?”鮑哥燃起一根煙,坐在台階上,看著頭頂的月兒,很是感歎。
“鮑魚,不會忘,不過鮑哥嘛,確實不怎麽記得。”謝東也坐在台階上,盯著他手裏的煙,蹙眉,他奪過煙,“嗖”的一聲扔了出去。
“哎,哈哈哈,謝東啊謝東,你可是半分沒有變。”鮑哥看著空蕩蕩的手指,一笑。
“哈哈哈。”謝東爽朗一笑。
這月兒依舊透亮,就像是小時候的月兒一樣透亮,那時二人都是剛剛懂事的年紀,作為謝東小時候的骨灰級好友,二人一起上過樹,下過水,無數新奇的事情都做過。當然還有冒險的事,鮑魚連扇貫穿眉毛的疤痕,也是和謝東一起淘氣所致。
夏夜的晚上月明星稀,空氣裏透著幹燥,一向與謝東交好的鮑哥攛掇他一起去河裏玩兒。前幾日下雨河水漲了不說
,就連上遊的樹枝雜草什麽的順著水流了下來。
二人年紀都小,一時貪玩,偷偷跑出去玩兒,謝東一個猛子砸進水裏,鮑哥意識如此,一開始兩人朝對方撒著水花,時不時的遊兩下。玩兒了一會,二人開始比賽,起初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就在二人玩兒的得意忘形時,鮑哥突然朝謝東衝過來,謝東大笑,隨即閃過,鮑哥一個沒有刹住,直朝岸邊撞去,而斜戳在泥裏的棍子,就在鮑哥衝到岸邊的那一刻,直接劃過他的臉,幸運的是,沒有傷到眼睛,不幸的是,從此鮑哥的臉上就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看的久了就感覺像是娘胎裏帶的一樣。
至此之後,二人就很少下水,謝東看見鮑哥臉上的疤,很愧疚,鮑哥不以為然,覺得這道疤讓他更有男子氣概。不過幾年,謝東就回到原來的家,他們至此之後隻見過一麵,還是在幾年前。
那是一次外出任務執行,一身武裝的謝東被包裹的看不到臉,那一次的歹徒是販毒界的巨頭,手裏三個人質,他們整整周旋了五六個小時,才將人質救出,也是在一刻,謝東才看清人質裏有鮑哥。他們眼神迅速交匯。事後,謝東找理由離開半天,去找鮑哥,幸好鮑哥也沒有離開,二人一見便互損幾句。
看著鮑哥身上的傷,聯想到他唯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質,謝東便猜測鮑哥一定有些手段,不然也不會單單將他一人收拾的妥妥的綁在一旁。後來,謝東和鮑哥打了一架,毋庸置疑是謝東贏了,不過鮑哥自學的本事還是不錯。
當時臨走前,二人都說了說將來的發展方向,謝東還記鮑哥說要做生意,他說要繼續當兵,當一輩子的兵。真是世事無常,他們都變了,當兵的人做了商人,經商的人做了黑老大。謝東不知道的是,當時的鮑哥就是因為不願販賣毒品才被抓做人質,他也不知道,那時的鮑哥就已經是一個“商人”,一個他人出錢,他賣命的商人。
和毛阿毛的行業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鮑哥不怕出人命,要不是這樣,他的七妹也不敢那麽張狂的弄死毛阿毛,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
再次回到現實,二人都深深的歎了口氣,謝東首先開口,“你什麽喜歡男人的?”
“你什麽時候還會易容了?”鮑哥的手在嘴邊摩擦著,眼神曖昧的看著謝東。
這要是旁人,謝東造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可這是鮑哥啊,他咬牙,謝東,你忍住啊,好不容易見一次麵,不要動手啊。“部隊。”簡單兩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下一秒,“啪”一把掌扇在鮑哥的臉上,他的臉瞬間轉向一邊。
“謝東,你還是這麽暴力啊?我不就是在裏膩歪了一下你的易容術。”
“膩歪?本事唧唧歪歪、卿卿我我,外加幹才烈火?”
“……”鮑哥被噎住,聳聳肩,緩緩起身,很爺們的拍怕他的肩膀,“我和魏家鬧翻了,以後可就仰仗你了。”
“什麽?”謝東吃驚,這就混蛋不會是想……他趕忙說,“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麽想法吧?我可會死發下啊,發小,兔子不吃窩邊草啊,再說,你看看我身上的肌肉,老子是純爺們!”
“……”鮑哥一臉無奈的看著謝東,抱著胳膊,眼神突然一亮,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輕輕跳起,一手打在謝東的肩膀上,柔柔弱弱的說,“東哥,不嘛,人家……啊!”
鮑哥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東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毫無防備的鮑哥一下子摔在地上,謝東拍拍手,居高臨下,“我不想動手的,你非要逼老子。”
“東哥,別回去了。”鮑哥毫不在意疼痛的屁股,趕緊爬起來。
“不回去,和你做什麽?生孩子?”
“扳倒魏家。”鮑哥不做無打算的事情,對於魏家的勢力他也覬覦很久,隻是沒有機會出手。
“魏家?南慶市最大的房地產商,對了,他兒子還在我手裏,我得回去把這件事了了。”謝東 突然感到不妙,以魏家的勢力,若是想對付幻美和唐家,也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出手。他一定要把此事完美解決,不過,看鮑哥的意思,是要拉著他和魏家幹一場。
“哎呀,東哥,現在已經晚了,他們的人馬已經快到海寧市,來不及了。”
“你他媽的為什麽不早說!”
“你也沒有問啊。”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你是想在床上,還是在這兒?”
“你……”謝東咬牙,無賴無賴,“說,你的計劃。”
“好,這件事我已經提前透露給海寧市警方,當然,還有唐家。”鮑哥說的輕描淡寫。
唐家的勢力和楚晴聯手不失城已經不易,唐家的主力都在海上漂著,楚晴的幻美才剛剛開始,一想到這些,謝東蹙眉,“說完。”
“哎呦,什麽都瞞不過你。好了告訴你,我叫我的人去幫忙,他們的勝算不就打了嗎?”鮑哥說完那,神色突然黯淡,繼續說,“可就算好似他們贏了,魏家也未必不會再暗地裏搞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也是你想除掉魏家的原因吧?”
“是。”鮑哥突然深沉起來,抱著胳膊,眼神有些恍惚。
兩年前,一次偶然,他遇到一個唯一讓他動心的女人,可是後來女人死了,可鮑哥查了很久,直到年初才知道是魏家做的好事。
原本與魏家的關係還算不錯。魏家的勢力在商界很大,可保龍幫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商場的事不言自明,陰暗狡詐不外如是,可保龍幫的存在就是為了幫有錢有勢的人解決上不了台麵的事。很顯然,他們兩家是鐵打的合作夥伴。
可真正的事實是,他們魏家給保龍幫戴的高帽子可足足要他們死個百會,他們留下證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將保龍幫據為己有,可是狼子野心。事情敗露是在年初,鮑哥遇到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要他心動的女人,那女人幾乎將處在性取向邊緣的鮑哥拉回來,可就在鮑哥對她展開追求的那天。
她很不幸的遭遇了不測,她的家人一夜之間全部意外死亡,十六歲的妹妹被人奸殺,父母被割喉而死。而她進了魏家的門,再也沒有出來,等鮑哥接到消息去救時,她已經被一群畜生輪 奸致死。礙於各種利益關係,鮑哥最後用五千萬將她的屍體帶出來。
就在要下葬的時候,突然有人提出要屍檢,起初鮑哥是極為不願,後來在眾人一再的說服之下,他點頭了,等到屍檢結果出的時候,讓他震驚是時候出現了。女人的胃裏有一個優盤,當鮑哥打開優盤之後,出來震驚、憤怒還有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