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爆開
金漸層報以微微一笑。
「抱歉，我很喜歡和霍亂先生在一起，不想去別的地方。」
「聽到了，那你們就可以走了。」
霍亂站了起來，看著這兩個人，就好像看著兩大坨的垃圾。
蒙托亞和艾倫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尷尬，而且估計也說不出來什麼，所以還是選擇離開了。
金漸層拿起了報告，似乎是打算看一下的樣子。
「太棒了，你終於回來了，上面的東西我一個標點符號都看不懂。」霍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雖然霍亂的智商並不是很低，但是他卻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很懶。
明明查查資料就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想要等金漸層過來告訴他。
聽到這話，金漸層笑了笑，但又不動聲色的問道：「說起來，霍亂，你不覺得你剛才和那位女士說的話有點太低俗了嗎？」
「有嗎？」
霍亂有些後知後覺。
剛來哥譚的時候，或許是因為之前當公眾人物的原因和習慣，不得不注重禮儀。
可時間長了，因為懶散和過於強大的力量，他好像越來越隨便了。
「當然，無論怎麼樣，那種話都不太應該和女士說。」金漸層笑完，又拿起了報告說道：「法醫報告上寫的，可以看出來，那個人頭是被長期冷凍過的。」
「冷凍，這範圍有點廣啊。」
霍亂站了起來，一邊也在尋思著。
冷凍。
這檔子事兒讓他想到了急凍人，那個細胞層面產生變異，整天穿著盔甲，射冷凍光線的傢伙，不會其實和他有點什麼關係吧……
不對！
急凍人雖然為了他老婆一直在搞人體試驗，但他不會離譜到吃人。
而且現在的時間線最多才第一季而已，急凍人老婆的病估計還沒查出來呢。
霍亂儘力想要回想電視劇中戈登是該怎麼查案的，可發現對方貌似每次查案，都是愛德給出報告，然後他根據線索就這麼找下去。
最後找到了，然後一陣扭打…就結束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查案方式！大爺的，不就是靠著主角光環嗎！老子要是哥譚的主角，罪犯肯定也朝著我胸口撲過來，如果不是愛德沒事幹因為一個無聊的女人就……，對哦，會不會是那個人頭。」
在一陣嘀咕之後，霍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又轉身離開了。
金漸層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傢伙怎麼一直都是嘀咕一陣，然後就轉身走人啊……
……
「蒙托亞，你都見到那個傢伙的樣子了，按我說，十有八九他肯定和戈登有什麼關係。」
蒙托亞覺得十分疲勞，還有點頭疼。
因為艾倫說的話她其實也知道，戈登毋庸置疑絕對是個貪污警察，她特別關心這件案子的關係一方面是身為警察的職責，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因為芭芭拉和對方在一起。
這也是為什麼霍亂都說的這麼過分，她卻沒有勇氣給對方一巴掌的原因。
「艾倫，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但是問題並不是這個，我們得快點找到決定性證據，不然今天晚上，重案組就會把案子撤銷了。」
艾倫聞言停下了繼續說的話題。
「但為什麼要來這裡，河邊我們已經排查了好幾遍了，一個流浪漢能幫我們什麼？」
顯然，雖然艾倫是好人，但他卻也有著根深蒂固的普通人思維，認為蒙托亞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蒙托亞雖然下意識也覺得是不可能，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二人下了車，徑直走向河邊坐著的流浪漢。
「哦，不會吧。」流浪漢有些害怕了，這幫警察可不會因為他是老人家或者是殘廢就對他很客氣，「兩位，我已經殘廢了快要六個多月了，我還能去哪裡。」
艾倫解釋道：「放心，我們不是來趕你走的，有一件碼頭槍擊案，我們想問一下你。」
「碼頭槍擊案，哦，我看見了，那個血管里全是冰塊的冷血男人，射死了個一瘸一拐的男人，還把他推下了哥譚河。」
艾倫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流浪漢會知道，所以連聽都沒聽清楚。
一臉無奈轉頭看向了蒙托亞，想習慣性的問一句該怎麼辦接下來，卻看到自己的搭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細細回味了一下對方剛才的話，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找到了！」
另一邊。
霍亂偷偷的潛入了法醫解剖室，打算要把那個人頭拿出來自己檢查一下。
既然愛德可以做到，自己應該也可以。
「屍體，屍體，屍體。」
霍亂湊到冰櫃前面，小心翼翼的把一個個冰櫃打開查看。
「OK！找到了！」
翻動了一陣之後，霍亂終於從最角落裡的冰櫃中找出了那個熟悉的人頭。
只是比起早上在樹杈上看見這個腦袋時，那種詭異陰森的感覺已經沒了，顯然這個腦袋已經被處理過了。
明顯看著正常了好多。
將腦袋放到了解刨台上，霍亂戴上了皮手套，開始仔仔細細的檢查起腦袋的具體問題來。
從腦袋的下半部分可以看出來。
犯人似乎是用嘴活生生的把腦袋啃成這個樣子的。
那可不可以找出點口水樣本什麼的？
其實霍亂自己都有點沒發現。
由於他的戰鬥力太強，身為從和平世界來的他自認為徹底融入了哥譚，但實際上他卻拋棄了一開始靠著智力和謹慎來存貨的特點。
這不僅僅是表現在一個人偷偷的跑到法醫辦公室里偷出腦袋，並且想要通過自己完全無法了解的知識去檢查。
還有很多其他的方面。
比如對於愛德的不耐煩，比如對蒙托婭和艾倫的嗤之以鼻，比如不再經營黑幫和科波特那邊的關係等。
以及……
他身邊其實早就已經被存放了一個巨型炸彈，隨時隨地都會引爆……
門口。
金漸層放下了照相機，快速的離開了哥譚警局，上了一輛警車，開到了蒙托婭和艾倫那邊的重案組。
這邊。
蒙托婭和艾倫有了目擊證人，剛剛遞交了逮捕申請，只要時間一到，他們兩個就可以去兇案組把戈登和哈維兩個人以殺害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的名義逮捕。
這麼久以來的事情終於解決了，艾倫的心情可謂是很好。
「嗨，艾倫先生。」
艾倫正要去上廁所的途中，突然被一個熟悉的人攔住，不覺有點沒反應過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霍亂的搭檔，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艾倫對於金漸層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所以語氣也很客氣。
金漸層扶了一下眼鏡，將右手夾著的文件袋遞給了艾倫。
「我聽說你們兩位正在查關於戈登殺了科波特先生的案子，希望你們可以有進展，不過如果沒辦法找到戈登的罪證，那這份關於霍亂的證據，應該也可以給你們一點驚喜。」
艾倫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開了袋子。
「這裡面有霍亂屈打成招，替馬羅尼辦事，亂收黑錢還有殺人和企圖猥褻屍體的罪責，本來我還找到了些他和藍色古柯鹼有關的信息，但卻好像被人為刪除了。」金漸層解釋道。
「果然是個人渣！」艾倫興奮異常的握住了袋子，又伸出手和金漸層握了握，「謝謝你，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金漸層笑了笑。
「我進兇案組就是為了接發這個黑警，這算是我這種正義人士為哥譚做的一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