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金漸層
這個黑髮青年的名字叫金漸層。
是一個擁有六國血統的美國人。
原名叫賽客斯。
天生擁有能夠夜視的眼睛，和超強的五感。
只可惜。
他一開始只用這種異常的天賦來偷東西而已。
直到十七歲那年，賽客斯唯一的親人，他的哥哥艾特被當地一個小幫派頭頭打成了殘廢。
那天，賽客斯在他哥的病房裡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
他就離開了家鄉。
直到六年之後，賽客斯回來了。
他把名字改成了金漸層，戴上了一副金絲圓框眼睛，變的喜歡穿襯衫和毛衣，打藍色斑點領帶。
可就是這個經常一副學生教授的樣子，大腿還沒健身者胳膊粗的弱雞卻做到了。
僅僅一個人。
將四十五人的小型幫派團滅，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臟。
之後金漸層邀請哥哥做了經紀人，機緣巧合之下成了馬羅尼的人。
兩人簽了有十年的長約，專門幫助馬羅尼清掃障礙，順帶接其他人的生意。
「真的，不考慮再來一段時間嗎，我可以把你的所有薪資加一倍。」
馬羅尼求才心切，明明對方是個男人，眼神中卻都已帶上了強烈的熱切。
「抱歉，馬羅尼先生，當殺手只是我的賺錢方式，既然有錢了，我其實想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馬羅尼的臉色不太好看。
其實他想留下金漸層的原因，除了因為對方的確是個難得一遇的決定殺手。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一次的阿卡姆提案，他還希望這個人幫他去殺了市長。
雖然其他人或許也可以。
但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
嘗試了金漸層這種百分百成功率，隱蔽性為零的高質量殺手之後。
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都讓他有些不是很放心。
「那這一次……」
「抱歉，馬羅尼老大，合約的時間已經到了，抱歉不能再和您合作，雖然我也很失望，但拜謝了。」
金漸層鞠了一躬，笑著轉身離開。
「站住！」
馬羅尼站起身，冷冷看著的面前的金漸層。
「你覺得，我不讓你出去，你能離開這個餐廳嗎？」
「咻！」
話音剛落。
一道黑光在馬羅尼面前閃過。
下一刻就出現了一把散發著黑光的長刀架在了馬羅尼的脖子上。
那種冰冷鋒利的感覺。
讓馬羅尼登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馬羅尼先生，我本來就打算，離開了您這裡之後，就不再為任何一個人當殺手，過過普通人的生活，請您不要逼迫我，不然我保證，我切了在下的頭之後，一樣可以離開，而且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我。」
馬羅尼暗暗咽了口口水。
自己請的這個傢伙是不是也太可怕了點？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金漸層話語依然非常溫柔，用詞也十分有禮。
「可以。」
「感謝閣下願意放過我，金漸層十分感謝。」
說完，馬羅尼就感覺到脖子上的刀鋒挪開了。
危險感消失。
馬羅尼有種自己回到了人間的感覺，而金漸層也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穿過餐廳。
金漸層看向玻璃窗外的大街，神情有著一些迷茫。
說的那麼堅定。
什麼普通人的生活，正常人的日子。
一下子身份就轉換了，他真的可以適應嗎？
話正這麼說著。
一個男人出現在了金漸層的視野當中。
這個人戴著頂帽子，身上穿著件看著就很沉很不舒服的巨大外套，雖然長的很帥，可舉止很邋遢隨意。
這令金漸層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可現實就是這麼神奇。
雖然第一眼看上去，金漸層就認定自己非常討厭這個傢伙。
但。
莫名的，他卻也對這個人生出了一絲好奇。
霍亂撓撓頭。
掏出了自己和愛德要過來的地址，仔細核對了一下，這才確定了這是馬羅尼的餐廳。
「你真的打算直接找馬羅尼談嗎，太彪了吧？」
惡念果實在霍亂身邊晃蕩了幾圈。
霍亂對此卻不以為意。
「怕什麼，我是和馬羅尼談判，又不是和毒藤女小丑這種人談判，這種老牌黑幫，很在乎利益，拿出那個胖子感興趣的東西，他幹嘛和我發神經。」
說起來吧……
這，也是個挺怪的事兒。
霍亂當時在燈下抽完一根煙，然後就一臉頹唐的回了警局。
本來都想好了。
實在是不行，他乾脆就去投奔企鵝吧，反正也不晚……
結果事實是！
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根本沒有人在意他把自己的搭檔打到要在醫院躺三個月。
就連他認為是義正言辭的鋼鐵執法者戈登，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好像打了罪犯是違法。
可是打了搭檔，那就是單純的個人矛盾。
而霍亂很快想通了。
不是這件事情無所謂。
而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哥譚的警局裡無所謂，因為警局裡的警探本來就太少了。
甚至在他來之前，兇案組也就五個人警探而已。
要是有人生個病。
一個警探得加班三四個禮拜別想回家，排班根本就排不開。
所以，霍亂還是要想辦法把氣球人的案子給解決掉。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因為兩個殺手，關於拿針的那個傢伙已經移交給戈登了。
他自己就只需要解決氣球人就好了。
「叮咚～」
拉開大門，霍亂走進了馬羅尼的餐廳里。
現在的時間不是飯點，所有的員工要麼忙著打掃衛生，要麼就是在休息看報紙。
「抱歉，先生，我們還沒有開業。」
見到霍亂進來，餐廳領班立刻上前解釋。
「哦，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人的。」
「哦，是餐廳的員工嗎？」領班又問道。
「不是。」霍亂輕描淡寫的一笑，說道：「我來找你們的老闆，薩爾•馬羅尼。」
霍亂的這句話一出口，餐廳領班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你叫什麼名字？」
霍亂掏出自己的證件。
「霍亂，重案組的警探，可以讓我去和馬羅尼先生說幾句話嗎？」
餐廳領班看了一眼霍亂的證件，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見馬羅尼先生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幫您留言。」
「呵呵，我覺得，還是親口說比較好。」霍亂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