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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你是不是男人

  出了酒店。


  孟成軒再次看向時間。


  “時候不早了,就到此為止吧。”


  他也不等塗冰清回應,就往左邊方向走去。


  結果,衣角卻是一緊。


  回頭一看。


  隻見塗冰清手指泛青,用力攥著他衣服,滿臉哀怨,十分可憐。


  孟成軒心中一顫。


  “放手!”


  “不放!”


  “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最後一次約會,之後就不再見麵了嗎?”


  “現在都還沒到十二點!”


  “……好吧,你還想做什麽?”


  “我,我累了!”


  塗冰清指著附近最高樓:“走,我們一起去酒店休息休息!”


  “酒店?”


  孟成軒麵露古怪之色。


  “當然了,約會去酒店,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塗冰清豁出去,大聲說道:“我可是記得,你都帶你老同學去大酒店開房,我們約會,又為什麽不能去?”


  “嗯?”


  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紛紛投來曖昧的眼神。


  有的羨慕,有的酸了。


  什麽叫跟老同學去開房,又為什麽不能去?


  意思是,她知道她男人腳踩兩條船,也都不介意麽?

  媽的。


  自己咋沒這樣的豔福啊?


  嘖嘖,世風日下啊!


  塗冰清捕捉到他們的眼神,當即就是大囧。


  立馬拉著孟成軒,落荒而逃。


  片刻後。


  兩人來到這家非常豪華的五星大酒店。


  進去後。


  前台小姐十分專業,並沒流露出絲毫異樣表情。


  畢竟,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比起一些又老又醜的大款摟著漂亮姑娘。


  眼前這一對,看上去倒是很登對。


  塗冰清也都不在乎錢了,選了一套最豪華的套間。


  孟成軒也由得她去。


  到了房間。


  兩人一個坐沙發,一個坐床上。


  半晌,都無人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


  塗冰清忽然起身:

  “我去洗澡!”


  像這樣豪華酒店房間,幹淨浴袍自然必備。


  她鑽進偌大的衛生間,就真的開始洗澡。


  等到洗幹淨後,她穿上浴袍,裹得嚴嚴實實。


  出來時,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登時就慌得差點爆哭。


  好在孟成軒並沒溜走,而是站在陽台,俯視城市。


  “輪到你了!”


  “為什麽非得洗澡?”


  “開房本來就應該洗澡!”


  “正常的情侶開房,可不隻是洗澡。”


  “你……流氓!”


  “嗬——”


  孟成軒笑了。


  旋即也按照她要求的,去洗澡,出來。


  就看到塗冰清躺在寬大的床上。


  她閉上眼睛,用力拍了拍床墊:“你,也上來!”


  “塗冰清,有意思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孟成軒淡漠地說道。


  “我知道我們離婚了,可我們現在不是在約會時間嗎?你剛不也說了,約會開房,除了洗澡,也一定會睡在一起的吧?”


  “可我不想跟你睡在一起!”


  “孟成軒,自打我們結婚以來,都從沒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哪怕一次,你就真一點不遺憾嗎?”


  “……”


  孟成軒一時都不知怎麽接話。


  遺憾?


  怎麽可能沒遺憾?

  但塗冰清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以為現在獻身,就可以挽回一切,再複婚麽?


  你當民政局是菜市場啊?

  “無聊。”


  孟成軒轉身走向客廳的沙發,打算在這裏,呆到十二點。


  隻等時間一到,立馬走人。


  塗冰清見他這樣。


  差點氣死。


  自己放下矜持,放下羞恥,放下所有的一切。


  都這麽主動了,他居然都無動於衷?


  “孟成軒,不管你是宗師也好,神醫也好,你也都是在外邊硬氣。你就不能對我也硬氣一點嗎?你到底在怕什麽?我是不會讓你負責的,你就過來抱抱我,彌補一下彼此的遺憾,這都不行嗎?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塗冰清坐起來,大聲說道。


  “哼!”


  孟成軒騰的一下站起來,大步朝他走去。


  隨著他的走近,塗冰清呼吸開始加速,心怦怦直跳。


  下一刻。


  孟成軒就用力推了她一把,使她再次躺下。


  旋即。


  孟成軒以俯臥撐的姿勢,居高臨下盯著她。


  “你是在玩火。”


  “……是又怎麽樣?”


  她好像八爪魚一般,主動纏住他。


  如同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兩人登時就滾作一團。


  而後……


  電話響起。


  孟成軒動作一頓,停了下來,伸手去拿手機。


  塗冰清臉頰通紅,見狀,簡直暈了。


  都這關頭了,你不接電話,會死啊?


  “喂,黎雲初,什麽事?”


  “呃,你咋喘得這麽厲害呢?”


  “不關你事!”


  “哎呀,幹嘛還這麽高冷?其實也就是想說一聲,偷了你們項鏈的三個家夥,已經被帶回東海了。我再請示你一遍,該怎麽懲罰他們?”


  其實……


  她隻是想給孟成軒打電話了。


  甚至還想見一麵。


  孟成軒沉默了幾秒鍾,說道:“我現在就帶塗冰清一起過來。”


  掛了電話,他立馬下床,跑去把衣服換回來。


  “去,把衣服穿上!”


  “你……”


  “怎麽,懷疑我給你的是假項鏈的時候,就重拳出擊。現在真凶都抓到了,你又要寬容原諒了?”


  “才沒有!”


  塗冰清也果斷去把衣服換回。


  一邊換,一邊生悶氣。


  這家夥,明明就是找借口,不想跟自己突破那一層關係。


  簡直禽獸不如。


  兩人離開酒店。


  沒多久,就與黎雲初碰麵。


  黎雲初神色古怪,看了看塗冰清,又看了看孟成軒。


  “你們兩個……”


  “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是離婚證。”


  孟成軒將證件展示給她看。


  這一幕,落在塗冰清眼中。


  使她又是一陣難過。


  “看樣子,他倆確實已經在一起了。”


  她這樣想著。


  如果他們不是在一起了。


  他會接到黎雲初電話,就立馬和自己保持距離?


  一見麵,就立馬掏證件澄清?

  “嗬,剛離婚,就又找到下家了?還真是火速呢。”


  黎雲初將證件還給孟成軒,歎了口氣,說道:“塗女士,你本來可以做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你沒有珍惜。”


  “這不就正好便宜了你?”塗冰清冷不丁說道。


  “呃——”


  黎雲初眼皮一跳,感受到她強烈的幽怨。


  正要解釋她誤會了。


  孟成軒就不耐煩:“都別囉嗦了,帶我們過去!”


  “好吧。”


  她將他們兩人,領到庫房。


  這裏,有著不少等著下一次拍賣的珍品。


  所以進出都是密碼門,牆壁也都十分牢固。


  別說關人。


  就算是關進去一頭野生老虎。


  它也別想闖得出去。


  秦真真、馮林、王海三人,臉色慘白。


  被關在一個單獨的空置房間。


  哐當。


  厚重的門戶,被打開。


  孟成軒當先走進去,冷冽的目光,掃向他們。


  塗冰清和黎雲初相繼走進去,也看著他們。


  “冰清……”


  秦真真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之後,哇的一下就哭了。


  旋即重重跪下,雙手合十,拜了又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特別後悔,不應該做這種事,求求你看在我們是閨蜜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塗冰清麵無表情。


  她自責。


  因為偏見。


  所以每次遇事,都下意識懷疑孟成軒。


  但她也同樣責怪秦真真——


  要是秦真真不偷項鏈,不掉包。


  拍賣會上,她就不會誤會孟成軒,當時把他氣走。


  或許,之後一係列,就不會發生了。


  這個混蛋!

  也好意思說是閨蜜?

  況且。


  先前孟成軒才諷刺了自己,對外人寬宏大量,對他卻各種苛刻。


  這時候如果輕易就原諒了他們。


  豈不又在無形中,刺痛孟成軒?

  “要不,我們打他們一頓?”


  塗冰清湊到孟成軒耳邊,小聲說道。


  “可以啊,你去動手。”


  孟成軒無所謂地說道。


  “啊?”


  塗冰清呆了下。


  之前謝瑩打她一耳光,她急怒之下。


  方才破天荒地還手,給了謝瑩一巴掌。


  現在……


  親自動手?


  這,沒經驗啊!


  “她偷的是你的項鏈,你不動手,難不成還我動手?”孟成軒戲謔說道。


  塗冰清沉默,旋即走到秦真真麵前,將手掌舉起。


  秦真真完全不敢反抗,把眼睛閉上。


  她甚至都非常期待,塗冰清揍她一頓。


  塗冰清這嬌滴滴的,打人能打多狠?


  打一頓,出了氣,再把自己放了。


  豈不美滋滋?

  塗冰清臉色陰晴不定,把手放下,又舉起。


  幾番糾結後。


  終於甩了秦真真一巴掌。


  “你是沒吃飯嗎?”


  孟成軒故意嫌棄,“來,我給你示範一遍!”


  他徑直走向馮林。


  馮林登時驚恐得劇烈顫抖:“你不可以這……”


  砰!

  孟成軒一腳將他踹飛,後背又重重撞牆上,再倒地上,張嘴就是一口血。


  “我的媽呀!”


  王海直接嚇尿。


  黎雲初捂住鼻子,一陣惡心。


  說道:


  “這個家夥,是最卑鄙無恥的。當初秦真真偷了項鏈,他私底下聯係了幾個搶劫犯……”


  等黎雲初把她調查到的這件事,說出來。


  塗冰清還隻是驚詫了一把。


  被蒙在鼓裏的馮林和秦真真,才是眼珠子都差點鼓出來。


  “我說呢,為什麽會那麽巧,為什麽他們非得到我們家來,一下就把項鏈給找到了。王海,你居然敢黑吃黑?”


  秦真真簡直氣瘋,下意識就撲過去,要抓爛他的臉。


  “滾開!”


  王海毫不客氣,扯住她頭發,就往牆上用力一撞。


  頓時頭破血流。


  王海獰笑,對塗冰清說道:“塗女士,您心軟,下不了毒手。我來替您狠狠炮製這個賤人怎麽樣?”


  塗冰清一陣反胃,說道:“最賤的明明就是你,你還是自己炮製你自己吧!”


  黎雲初打了個響指。


  立刻有人進來,將一把匕首,丟在王海麵前。


  王海將匕首撿起,嘴唇嚅喏。


  再看他們都盯著自己。


  “我,我……”


  他忽然惡從膽邊生。


  反正手有武器。


  不如跟他們拚了!

  大不了同歸於盡!

  說幹就幹。


  王海握緊匕首,就朝塗冰清第一個捅去!

  在他看來,這女的,是在場最重要的。


  也是孟成軒最關心的。


  說不定還能以她為人質,使自己平安逃出去!

  “啊……”


  塗冰清看著刀尖刺過來。


  登時就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縱然已經知道孟成軒是宗師,功夫高強。


  但畢竟沒有習慣。


  驚恐間,都忘了這茬。


  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嗤!

  匕首一下洞穿。


  卻是洞穿的王海自己。


  錐心的劇痛,讓他慘叫。


  隨後又被捅了好幾刀。


  三刀六洞,無外如是。


  孟成軒丟掉匕首,掏出紙巾,擦了擦沾血的手掌。


  “我們走。”


  “那他們呢。”


  “都拖出去埋了。”


  “啊?”


  塗冰清看到他冷酷之極的樣子,不由呆滯。


  所以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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