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軒在看了祝明亮黑料後。
並沒有親自將它轉發給塗冰清。
他知道。
以塗冰清對自己的成見。
親自給她看這個。
她多半會以為,是自己弄虛作假,惡意誹謗。
他甚至都不讓鄭榮慶去告訴塗冰清這些。
因為。
在她心裏。
鄭榮慶和自己,已經是友好關係。
沒準,就會懷疑。
這些黑料,就是自己拜托他做的。
畢竟。
在她看來。
自己一無是處。
想親自偽造黑料?
哪有那本事?
鄭榮慶聽到孟成軒這麽說。
也是無語。
自家這主人……
在其他人麵前,越來越高深莫測。
唯獨麵對塗冰清。
依舊是個凡人。
有血有肉,這麽真實。
“也許,這並非壞事。”
“要是沒有塗冰清,作為一個錨,將他定在人間。”
“他也許都已經迷失在神奇又強大的力量當中,化身惡魔了。”
“如果是那樣,我們這些當奴仆的,下場怕是堪憂……”
鄭榮慶慶幸的想著。
反手又將祝明亮的黑料,發給了何衛國。
幾番叮囑。
最後留下一句:
“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何衛國一看這些內容。
登時狂喜。
急忙去拍梁玉的房門: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梁玉打開門,麵無表情地說道:
“都還沒死呢,怎麽,你要反悔?”
“不是,我隻是想給您看一樣東西,看能不能將功抵一部分的過。”
“哦?”
梁玉接過手機,開始翻閱。
翻著翻著,額頭上青筋,就鼓了起來。
“祝明亮……”
“你該死!”
頓時,梁玉就對祝明亮,仇深似海。
畢竟。
她和何展業,本就等於是有仇。
何展業曝光她的視頻,也有一個因果關係。
可這祝明亮呢?
原本都不認識。
無冤無仇!
隻不過是看穿他覬覦壯骨丸配方,狼子野心。
就用比較激烈的言詞,拒絕了合作。
他就下這麽惡毒的黑手。
曝光自己一切資料,抹黑清軒公司,造謠壯骨丸。
梁玉相信。
就算自己隻是委婉拒絕合作。
沒撕破臉皮。
這黑心蘿卜。
也還是會這麽做。
“你把這份資料給我,是想做什麽?”
梁玉問道。
何衛國說道:
“一方麵,自然是希望你中止對展業的折磨。另一方麵,也希望你能幫孟公子澄清一下。塗冰清塗女士,因為看到我和展業去求孟公子,誤會是他在害你……”
梁玉嘴角抽搐,越聽,越感到荒誕。
“所以,這位孟公子,一直沒向塗冰清透露他的身份?為什麽?”
何衛國若有深意,說道:
“誰還沒點怪癖呢?”
“似他這等大人物,心如深淵,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
“我們隻需要順著他的心意做,別自作聰明即可。”
“孟公子的手段,可比我們,比你,狠太多太多了。”
梁玉心中凜然。
若有所悟。
看來,自己也不能在塗冰清麵前多嘴。
該說什麽就說什麽。
不該說什麽,就絕不多說。
“好吧,看在你給了我這份資料,以及提點我的份上。何展業,你帶走吧!”
“謝謝,謝謝!”
何衛國一陣激動,走進臥室。
看向渾身是血的何展業。
“快,用被子把他裹起來,送醫院!”
等他們離開。
梁燁和佟麗娟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走出來。
佟麗娟迷茫道:
“梁玉,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何展業會罵那個孟成軒,為什麽你們又叫他孟公子?”
梁玉冷笑道:
“哼,這當然是,鄭榮慶也不過是孟公子的一條狗而已。何衛國全家,也隻仰仗孟公子鼻息。還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麽?”
“這怎麽可能?他,他,他明明隻是一個窩囊的上門女婿……”
佟麗娟三觀崩潰。
梁燁也如遭重擊。
難怪……
梁傑會這麽慘。
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不該招惹的對象!
冤啊!
既然不是孟成軒或者塗冰清覬覦董事長位置,來害的自己。
反而是孟公子大恩大德,看不慣何展業的所作所為。
逼迫他過來,任由自己折磨、出氣。
那麽。
梁玉也都後悔,之前跟塗冰清翻臉,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語。
她也要留著有用之身。
去報複祝明亮。
以前,或許報複不了。
但現在。
隻要抱緊孟成軒和塗冰清的大腿。
區區銀科樂的祝明亮。
又算得了什麽?
這心中一旦有了希望。
梁玉的頹廢之氣,也都迅速消弭。
她打起精神,吃飽喝足,再收拾打扮,就立刻出門。
去找塗冰清。
幫孟成軒澄清誤會!
塗冰清睡醒後,腦子不再迷糊。
回想之前跟祝明亮的合同。
不免些許後悔。
感覺。
還是太草率了些。
不過,應該也沒什麽事兒吧。
畢竟,大家也算親戚……
抱著僥幸心理的她,用手機上網,搜了搜。
發現有關梁玉和清軒公司的“熱度”,已經消減下去。
再聯係公司高層,得知大部分合作夥伴,也已不再終止合作。
公司動蕩,逐漸平息。
也就鬆口氣。
心情好了許多。
“媽,我餓了,今晚吃什麽?”
“能吃什麽?根本沒人做。”
阮琳剛剛和塗勝爭執了幾句,正冒火呢。
聞言,沒好氣說道:
“你怎麽不叫你丈夫回來,給你做飯?”
“……別提他了,我聽到他名字就煩。”
“嗯?”
阮琳眉毛一掀,嗤笑道:
“現在知道煩了?早幹嘛去了,當初我就跟你說了,跟他離婚,你不聽。嗬嗬,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啊,也是活該!”
“我……”
塗冰清無語。
走向廚房:
“我來做飯好了。”
“行了行了,你也就隻會那三板斧,我都吃膩了。”阮琳嫌棄道。
“哪有,我出去租房子後,也新學會幾樣新菜式的。”
“什麽?”
阮琳臉色又是一沉:
“你們出去租房後,孟成軒這個狗東西,都沒包一日三餐?還得你親自去學去做?太特麽不像話了!”
“不是,我偶爾放假,心情好的時候,自願學的。”
“你還幫他開脫?你不是都煩死他,要跟他離婚了嗎?”
“啊?”
不是。
明明隻是說煩。
沒說煩死啊。
跟他離婚?
這話又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