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D的意誌與神的天敵
暫且拋開其他的東西不談，多弗朗明哥對於羅，隻是是對於那時身患珀鉛絕症的羅而言，多弗朗明哥幾乎成為了他燈塔一般的存在。
懷抱著摧毀世界的心態的絕望少年，加入了一個能夠讓他完成那絕望複仇的組織，並且作為領頭人的首領多弗朗明哥還應許了他竭力尋找拯救生命希望的果實力量。
如今的羅擁有了手術果實，那很可能多弗朗明哥已經完成了對羅的應許的承諾。
將拯救了自己的大恩人化為了如今不死不休的仇人，作為旁聽者的路飛和索隆不能想清楚其中的隱秘。
對於無法評判的事情，兩人隻能沉默以對，繼續聽羅的陳述。
當柯拉鬆這個名字被羅輕聲說出後，雖然表情平靜而堅定，但心中的動蕩卻沒有立即停歇。
“我所說的柯拉鬆先生，是多弗朗明哥的親弟弟。”
“如果說多弗朗明哥是在我陷入絕望和瘋狂時所見到了希望的明燈，那伸出手將我拽出絕望深淵的人，便是他。”
“我永遠的，柯拉鬆先生。”
“雖然他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但與他不一樣，柯拉鬆先生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起初遇見他時，當時的我對他並沒有好感，他打擊我，驅逐我，厭惡我，他並不想讓我加入唐吉坷德家族，我甚至還持刀刺殺他，可柯拉鬆先生並沒有舉發我的所作所為，而是替我遮掩了下來。”
“刺殺家族幹部，還是刺殺多弗朗明哥最維護的親弟弟，如果一旦暴露，等待我的隻有最殘酷的死亡，當時的我不能理解為什麽沒有被告發。”
嘴角那帶著苦澀的笑容卻是甜蜜的。
“兩年後的某一天，與我一般大的孩子還有兩人，baby-5和巴法羅，在一次任務完成後的補給休息時，我們聊到了各自的名字，在他們的要求下，我說出了自己隱去的名字。”
“我叫塔拉法爾加·D·瓦鐵爾·羅。”羅看了一眼路飛，隨後對他點點頭，“與你的名字一樣，我隱去的名字中也有相同的D。”
“我好像記得，羅賓對雷利問過D的含義，D之一族？”索隆絕不是智障，隻是正常情況下他不需要帶腦子而已。
“沒錯，是D之一族，D是瓦鐵爾的諱名，我們家世世代代都要求保密的，但並不知曉其意義的隱去的名字。”
“當時在一旁旁聽的柯拉鬆先生立刻將我帶離了那裏，我們在一條小巷子裏，開始了第一次的對話。”
“此前，柯拉鬆先生從未開口，大家一直以為他不會說話，然而並不是。”
“我質問他為什麽要隱瞞這一切，但是他告訴我，離開這裏，離開多弗朗明哥，因為我是D之一族的人，是他口中所說的，宿命一族，D之一族的成員。”
“他告訴我，在他的故鄉，老人們在訓斥自己的孩子時，會告訴他這樣會被D給吃掉的，那些聲名鵲起的海賊中，名字中帶有D的人，也經常在老人家的咕噥中出現。”
“D之一族，將再次掀起波瀾。”
“而在某片土地上，更是有人管D之一族叫……”
羅的眼眸一冷，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神的天敵。”
“如果說神就是指天龍人的話，那D之一族的目的，也許就是摧毀這個世界。”
“與多弗朗明哥所說的摧毀並非同樣的摧毀，是完全不同的事情，D之一族應該是胸懷與神對抗的意誌。”
“當初的柯拉鬆是這樣對我說的。”羅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那時的我並不清楚這一切，知道和理解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兒，但現在回過頭來，我大概有了猜測。”
“柯拉鬆讓我遠離多弗朗明哥，是因為我透露了自己是D之一族，是神的天敵的這一族的消息，我會因此而出現危險，必須離開多弗朗明哥的理由也就隻有一個。”
“天龍人。”
吃下了一顆驚天大瓜的路飛同樣也明白了，切斷了魚線放走了那掙紮不休的魚兒，他靠在了欄杆上。
“這裏麵的信息量還真是有點多得嚇人啊。”
全然沒想到，羅與多弗朗明哥的愛恨情仇中居然還藏著這麽深的隱情，扭頭與羅對視的路飛張了張嘴，但想要問的話羅已經替他說出口了。
“這本來就是我想對草帽當家的要說的事情，畢竟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和克拉鬆先生告訴我的這些事，是一模一樣的嘛？”
“不，差別大了。”路飛果斷的搖搖頭，“雖然目的好像差距不大，但是我在其中的作用我自己是了解的。”
臉上出現了一抹訕訕的笑容，“我隻是一個特大號的攪屎棍，一個打手，一個破壞者，拯救世界是沒錯的，但我的作用隻是單純的破壞舊有的秩序，用我的力量樹立起一個新的框架，至於其他的事情，是革命軍和海軍需要幹的。”
絲毫不掩飾自己作為個甩手掌櫃的事實，自家老爹，自己爺爺，自己的長輩們不就是有義務替自己這個混小子擦屁股麽。
“我隻是，我也隻需要向世界展示我的力量，然後將所有不服氣的，敢反抗的家夥打折他們的脊梁骨，粉碎他們頑固的意誌，碾碎他們的軀體，善後的安撫、整頓我統統不插手。”
“但如果說D之一族便是與神抗爭的神之天敵，那麽我好像確實是這樣做來著，天龍人什麽的，蹦躂不了太久。”
“但是天龍人和D……”路飛微微的歎了口氣，“總感覺這裏麵的貓膩很多呢，既然自稱為神，卻又存在什麽神的天敵.……”
“或者說，那所謂的神與D之一族，原本就是站在同一層麵上的同等存在，隻不過因為某些事情而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比如說，背叛，背刺，但因為都是同體量的存在，天龍人無法徹底消滅所謂D的族人，所以才有戒備，才有不安……”
將目光投向遠方。
“也許真像就在曆史正文，還有拉夫德魯之上。”
短暫的沉默後，路飛拍了拍羅的肩膀。
“然後呢？我才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多弗朗明哥的你，可不會被柯拉鬆這番話給瞬間洗腦。”
“然後我就跑了唄，那時候，柯拉鬆先生可是這樣對我說的：他是以弟弟的身份來到多弗朗明哥的身邊，阻止他失控，多弗那家夥，是柯拉鬆先生口中天生就具有惡之根源的，名副其實的怪物。”
“噗~~~”
“你這家夥不幹人事兒啊！人家都對你坦白真相了，居然還玩背刺。”
滿嘴的槽不知道應該怎麽吐，這種做法說不上背叛，但確實是不地道。
為此，羅也僅能報以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