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惡魔果實的真相
“這就是凱撒的SMILE，死亡國度。”
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內，羅指著一個超巨型的史萊姆為路飛和斯摩格介紹著。
“龐克哈薩德的毒氣的確是消失了，但不說淨化，也不是被中和，那場爆炸本就是凱撒導致的，隻不過當時作為最高負責人的貝加龐克為他背了黑鍋。”
“那是一次實驗，凱撒的第一次實驗，僥幸未死於大爆炸的囚犯、海軍因為毒氣的原因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凱撒回到這座島的時候，將島上殘存的毒氣全部壓縮，就變成了這個東西。”
“用蠑螈果實將濃縮的毒氣變成了這個樣子既方便保存，也方便使用，喂食一種特殊的催化毒劑就能殺死它，徹底釋放全部的毒氣，惡魔果實甚至也能完成回收。”
“倒是很方便的方式啊。”看著麵前這攤緩緩蠕動的史萊姆，凱撒用的方法確實挺巧妙的。
“讓斯摩格來是為了控製毒氣不擴散開麽？”
“我看到了斯摩格毆打凱撒，瓦斯果實在冒煙果實的麵前完全不堪一擊，不然還真有點苦惱。”
“沒想到你真開竅了？”
並非是裝出來的震驚在路飛的臉上出現。
“咳咳咳……”捂著肩膀繃帶的斯摩格似乎此前受得傷過於嚴重，現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呃.……我也才意識到可以這樣做.……”黑著臉的斯摩格最終還是承認了自己對果實力量的零研究。
惡魔果實的開發就是在自身不斷對果實力量的認知、研究後才會成長，沒有清楚的認知，隻有最基本的功用，比如響雷果實，要是丟給個白癡，最多也就放放電，強還是強的，但想研究出心電感應，電磁力基本是在做夢。
“不過現在也算是有點頭緒了。”與凱撒的對戰算是讓斯摩格對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丟丟別樣的認知，白獵人、煙鬼是他引以為豪的稱號，他並不想放棄這一切，無論如何，能飛的話是當真占盡了便宜。
和處理那羊駝火箭炮一樣，死物因為動物係惡魔果實而被賦予了虛假的生命，和吃下了果實的生物相比，沒有意誌的他們不能反抗乖離劍剝奪吸納的力量。
瞬間失去形體的SMILE變成了高濃縮的瓦斯毒氣，隨後便被斯摩格無情的鎮壓，瓦斯果實的壓縮率讓整個島的毒氣被濃縮成一個上千立方米的史萊姆，但冒煙果實卻把這毒氣壓縮成了一顆玻璃珠，幾乎成為了固態。
“恭喜啊，找到竅門了。”
看到斯摩格能做到這一步，看來冒煙果實的大門確實被推開了一角。
“沒事兒的話我就先過去了。”準備收押俘虜的斯摩格得在海軍來人之前吧這一切搞定，凱撒收攏的雜魚不少，自己的部下有多少斤兩他還是清楚知道的，他得過去鎮場子。
微微的一恍惚，緩過氣來的羅再次用出了瞬移，經營許久布下的ROOM·屠宰場讓這裏變成了他的遊樂園，雖然不能跨越封鎖而瞬移，但隻需要切開一條通路就好，這並不困難，唯一的難點就是在於如何將屠宰場的空間鋪得更大。
落入眼前的是一小片生在在室內的樹，被仿太陽光的大燈照耀著，這裏一片溫暖的潔白。
今日是SAD采摘的時刻，那人造惡魔果實懸掛在樹枝上，藏在了葉片當中。
就像一顆顆紅色的蘋果，隻不過上麵有著奇怪的花紋，其中絕大多數的花紋都是殘缺不全的，和真正的惡魔果實不同，原本千奇百怪的花紋如今變成了統一的雙環圓圈。
“有意思，能完成這項研究，凱撒這家夥確實挺厲害的。”
知曉所謂惡魔果實構成的路飛對於麵前孕育出惡魔果實的樹木十分的感興趣。
“凱撒隻是用了貝加龐克發現的血統因子，進行了不完整的複製而已，百分之九十的果實都是廢品，唯有這些花紋完整的果實才是能夠使用的。”
“原來是拾人牙慧啊，貝加龐克做出來了？”
“嗯，在實驗室裏剩下的最後一顆果實就是被那個叫桃之助的孩子吃掉了，那是貝加龐克的研究成果。”
“看來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凱撒這家夥，偷東西都沒偷到家，好歹貝加龐克做的果實還還原了一部分幻獸種的存在。”
丟出了許久不用的鑒定術，那些完整的人造惡魔果實沒有一個是幻獸種、古代種，全都是普通的動物係果實。
“有區別？”羅不解的問道。
“區別大了，動物係惡魔果實其實就是記載了一種生命形態的聚合體，普通的動物很容易獲得樣本，但是幻獸種這種東西，如果貝加龐克在沒有樣本的情況下手捏出來幻獸種的生命形態，他怕是已經觸摸到了造物的權限。”
“聽說那是對凱多能力的研究而製造的失敗之作。”羅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路飛，“凱多也算是樣本？”
“也許凱多是條龍也說不定，如果是的話，那就沒問題了，以凡人的存在觸摸到那一層，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不過能研究出血統因子，他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天才呢。”
“但是根據血統因子而製造出的惡魔果實，也就隻有，也隻可能是動物係。”
看見了羅那好奇寶寶一樣的眼神，路飛不介意多說兩句。
“簡單的說，惡魔果實的力量分為三個不同的種類，動物係是包含了一種生命形態的果實，所以吃下之後會擁有特定的身體形態。”
“比如說橘貓果實，一個人吃下他之後，橘貓的生命形態會與自身融合，最終的結果就是變身，而獲得了額外的生命能量之後，你的身體也會變得更強，也會因為不同的動物而得到某一方麵的身體素質的特化。”
“吃下橘貓果實的更敏捷，反應更快更輕盈，就和橘貓一樣，而吃下犀牛果實的人，力量更強，防禦更強，體力也更強，但是動作會笨拙，痛感也會降低。”
“這就是為什麽動物係能力者擁有比其他係更強的身體恢複力等等方麵的基礎素質的原因，說到底，那就是因為他獲得了另外一個生命的全部生命力量。”
“血統因子，大概就是他對不同生命形態研究後得到的成果，所以人造惡魔果實隻能有動物係。”
“那超人係和自然係是什麽？”
雖然對惡魔果實沒有研究，但是路飛所說的這些東西似乎解釋完全了動物係果實的構成，至今沒有人能夠研究透徹惡魔果實的誕生和由來，羅的好奇心被鉤動。
“自然係是法則，也就是描述世界上自然現象的定律，你可以這樣想，世界就是一間房屋，而法則就是磚石，壘加堆疊黏合之後，便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每一個自然現象都能成為一顆自然係惡魔果實，自然係的力量就是法則力量的具現。”
“而超人係惡魔果實，他是權限的代表，比如你的手術果實，手術是醫生才能做到的事情，手術的權限就在擁有能進行手術的醫生手裏，而將手術這個概念凝聚，化為惡魔果實之後，隻要吃下他，哪怕不是醫生，也能擁有進行手術的權限和能力。”
“超人係和自然係的區別在於，自然係是世界誕生時就有的，超人係是後天出現的，可以是概念，可以是人工產物。”
“相對動物係和自然係，超人係果實的定義更加廣大，內容也更加豐富，這是三係果實中最複雜的存在。”
“隻要是世界上存在的，除了生命和自然現象之外，其他任何的現象、概念、行為都能歸類於超人係，它能讓一個人擁有食用者本身不曾掌握的額外能力。”
“說白了，吃下了超人係果實，你就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了。”
“但是怎麽利用你獲得的工具，怎麽讓這工具在可以做到的範圍內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就需要能力者自己去研究。”
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知曉了自己果實能力的來源奧秘之後，今後的能力開發也將更加的清晰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
路飛摘下了一顆人造惡魔果實。
“也怪不得貝加龐克會認為這是失敗的作品，他沒能研究透徹血統因子，所以他所製造的人造惡魔果實其實有著極大的缺陷，也許繼續研究下去倒是能找到一種完整提取且保存生命形態的方法，但這半成品缺陷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在獲得了乖離劍之後沒能拿到原汁原味的動物係惡魔果實，但是被抽取的生命形態也讓路飛對動物係的果實有個大致的了解，起碼什麽是完整的，什麽是不完整的可以一窺究竟。
相對於剛剛抽取的蠑螈果實的力量，這些人造惡魔果實中蘊含的生命形態是殘破的，沒能完整的抽取保存一種生物的生命形態，這顆果實吃下去之後，殘缺的生命形態不能完整的發揮出相對應的動物係的力量，對於身體素質的提升也是缺口甚大。
那些連花紋都不全的失敗品的失敗品，一旦吃下去後，那支離破碎的生命能量還會直接影響食用者本身，別說強化了，吃下去不當場暴斃就已經算是命比小強。
本著不浪費的心態將這些人造惡魔果實內的生命力抽取，隨後揪著樹幹連根將其拔起的路飛了斷了那些可憐的小動物的生命。
在那樹根下方，作為“肥料”和“原料”存在的便是那一個個身形枯竭，即將死亡的各種動物。
SAD研究室的下層，是結出人造惡魔果實的樹木的根係，它們如同吸血藤蔓一般，將根須深深的刺入了那些動物的身軀之中，緩緩的汲取著營養。
但是粗糙的方式、混雜的動物讓上麵紮根的樹木不能將它們完整的生命力抽取凝聚成惡魔果實，這等人造果實的方法本就太過於低劣，和製造真正惡魔果實的存在相比簡直原始得不堪入目。
似有感激傳來，對於被作為“肥料”、“原料”的動物而言，死亡也許真的是解脫的歸宿。
“貝加龐克當初以凱多為模板製造了一顆幻獸種人造果實，難不成四皇凱多還真被海軍抓捕然後研究了？不然哪來的種子？”
“凱多的話.……”羅仔細的想了想這位四皇的資料，“因為熱愛尋找死亡，他被海軍抓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都被他給跑了，那家夥可以說是打不死的，陸地最強生物。”
“漬漬漬~最強生物啊，怕多半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
對於愛好是找死的凱多，路飛還真沒見過這麽奇葩的人，難不成因為肉體太強了，肌肉長腦子裏了？
“算了，懶得管他，到時候拉十來個大將一起揍，我就不信了你這玩意打不死！”
“陸地最強生物是吧，可求著你是人吧。”
路飛想起了桃之助變身的小龍，莫名的就聯想到了，作為參照物的本體凱多.……萬一那家夥不是人，而是龍的話.……
“呲溜~”
“走啊，我們回去，看看山治那家夥也沒有把龍肉做好了。”
揉了揉有些恍惚的眼睛，就在剛才，羅似乎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幻覺，但在被拍肩膀晃醒之後，不敢也不想多想的羅連忙一個閃現瞬移離開了這裏。
入耳是小朋友們玩鬧的聲音，被山治喂得飽飽的小朋友們撒歡似的在弗蘭奇造的遊樂園裏玩耍著。
桑尼號已經變回了艦船形態，停靠在了一艘巨大的油輪旁邊，而那滿載的龍肉，則飄蕩著誘人的濃香。
有燉煮的肉湯，有滋滋冒油的烤肉，也有切成薄片快速熏製的培根。
“這不正等你回來麽，不過那群小混蛋已經提前吃飽了。”
自從被叫了叔叔以後，山治不喜歡小孩子的天性暴露無遺。
“哎呀哎呀，不就是被叫叔叔了嘛，好歹大人家十來歲，也不算叫錯唄。”
“你這個混蛋懂什麽啊！”
看見那說著風涼話的路飛，鼻子都氣歪了的山治沒好氣的拍開了路飛的爪子。
“不過這個小鬼是什麽情況？”山治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穿著喬巴衣服的桃之助，“明明很餓了。”
“地中海少年啊？”路飛瞧著那一臉倔強死死瞪著索隆目不轉睛的桃之助，“可能和之國的教育有毒吧，誰知道呢。”
“不管怎麽樣，宴會的時間到了！”
從烤架上舉起了一塊帶著骨頭，足有卡車大小的烤肉，拍開了酒桶，美食的盛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