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為了我們的王
“你們這是……怎麽了？“
回到了餅幹屋，看著女孩子們一個個紅著眼，還能見那淚痕的蹤影，路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個淒慘的愛情故事啊，不，應該是所托非人的單相思。”
布魯克吹了吹剛剛完成的曲譜起身對路飛解釋道。
“我們問起了她的往事，莫奈小姐在之前很受孩子們的喜歡，因為看起來不像是那麽壞的人，所有就多打聽了一下。”
“她確實是多弗朗明哥安排到此的人，也做了非常多不應該做的事情，但就她個人的經曆而言，確實是有些讓人傷感。”
一架三角鋼琴出現在布魯克的麵前，他坐在鋼琴前方，手指撫上了黑白交錯的琴鍵。
此刻響起的不是那悲傷的樂曲，令人心神寧靜的音符撫平了傷感，隨後步入歡快的樂曲讓此前的傷感一掃而空。
“雖然值得同情，但是並不能原諒。”布魯克看向了路飛，“是這樣吧。”
“當然，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好奇呢。”
“挺無聊的東西，我就不明白為什麽她們還哭得這麽傷心。”
索隆抱著後腦勺看著天花板發著呆，離孩子們遠遠的，免得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氣嚇著了他們。
“就是這女人和她的妹妹砂糖，在十三年前被多弗朗明哥救了下來，然後就死心塌地的把一切都交給了他，一邊單戀，一邊卻不敢開口表達心意，一個單相思的故事有什麽好哭的？”
“是哦，有什麽好哭的。”
聽到了索隆那平鋪直敘言簡意賅的總結，路飛讚同的點點頭，但也因為兩人這對話，讓女孩子們紛紛轉過頭瞪了他們一眼。
可能故事的過程會更加的曲折起伏，其中的情感也絕非索隆所說的那樣簡單無趣。
但是這沒意義。
“你對兒童巨大化實驗有什麽感覺？有慚愧麽？”
路飛蹲下身對雙眼空洞的莫奈問道。
“很殘忍，很痛苦，很可怕，但保護凱撒，輔助凱撒完成實驗，這是少主賦予我的使命，慚愧一詞，無從提起。”
“也就是說，隻要是多弗朗明哥所需要你完成的事情，無論是什麽事，你都願意去做？”
“是的。”
“哪怕違背了你的意誌？”
“是的。”
“如果是死呢？”
“能為少主而死的話……”
莫奈那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閃現出了一抹不一樣的光彩，是帶著微微遺憾的滿足與幸福。
“我願意。”
翅膀早已被折斷，可眼中的憧憬卻讓人看到了一隻翱翔於自由的雪鳥，這大概就是她選擇讓羅為她改造身體的原因吧。
“有點厲害啊，多弗朗明哥。”
收到了莫奈的回答後，路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他對維爾戈的問詢所收獲的答案也是如此，兩個人都壓抑了自己的本目，都壓抑了自己的情感和意誌，為了他們口中的少主，都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的一切。
包括生命、尊嚴、思想在內的，屬於他們自己的一切。
雖然沒有問莫奈，但是多半也會得到同樣的回答。
路飛之前對維爾戈問道：“為什麽你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少主是命中注定的王者。”
看似可笑的回答卻成了維爾戈十五年來潛伏海軍的唯一理由，但卻也讓人不由得多思考了幾分，與之前遇到的沒腦子的海賊不一樣，或許正像他們所說的，多弗朗明哥擁有往的資質。
光有力量是不能成為王者的，那份能夠駕馭手下，令人歸心的所謂“王霸之氣”才是令人忌憚的一點，這才是實現野心的不可或缺的東西。
路飛在所見的兩位四皇身上都感受到了這種獨特的氣質，或者說在每一個統領一方勢力的人身上都看到過。
從凱撒實驗室中拿到的海樓石鎖鏈將莫奈結結實實的捆縛住，她不會像凱撒那樣乖順的讓人抽取惡魔果實的力量，就算處於意誌扭曲的狀態中，有些事情是做不了的。
比如自殺，比如觸碰到了最關鍵的禁止事項。
抽取惡魔果實是需要主動壓抑力量分離時帶來的本能抗拒，如果不配合，隻有解決掉他自己的反抗才能得以進行。
“先送孩子們出去吧，讓山治做點甜點給他們嚐嚐，羅你送喬巴去研究室，凱撒喂給孩子們的糖果是興奮劑，有強烈的成癮性，不抓緊時間的話待會兒就不好安撫了。”
“那路飛閣下，你沒有忘記桃之助吧？”
細聲細氣的錦衛門沒了之前的大嗓門，腦袋上那一連串消不下來的大包是他之前二次作死後被娜美一個個敲出來的，現在學乖了。
“小朋友們，請問你們有沒有人知道一個叫桃之助的孩子，是個男孩。”
腦袋上頂著一大串包的錦衛門不見了凶惡，而是滿滿的滑稽，小朋友們縮了縮肩膀，卻也沒有四散而逃。
“桃之助的話，我知道。”
一個流著淺褐色短發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開口。
“是嗎！他在哪！請務必告訴在下！”
突然激動起來的錦衛門又恢複了那原本的破鑼一樣的大嗓門。
“都說了好幾次了，不準嚇他們！”
“咚~”
又是那熟悉的味道，看得路飛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自從桃之助他進入了那個禁止進入的房間，變成了一隻小龍以後，我就再也沒看到過他了。”
鼓起勇氣的小女孩躲在了娜美大姐頭的身後，看都不敢看一眼錦衛門，低著頭對他說著。
“不……不見了？”
錦衛門呆呆的愣著神，短短的一句話在他腦子裏已經被腦補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是說！桃之助他在被施了妖術之後就不見了？！”
“你還敢凶！又不是這孩子做的。”熟練的安撫住了被嚇得“嚶嚶嚶”的小蘿莉，騰不出手的娜美隻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錦衛門。
“桃之助在哪？”
路飛沒有問孩子們，而是對莫奈開口道。
“地下的垃圾場。”
“你！說！什！麽！”瞬間爆炸的錦衛門雖然隻剩一顆腦袋，可豁出去的他奇跡般的動用了臉上的肌肉楞是蹭到了莫奈的麵前。
“為什麽你不早點告訴在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沒問。”
“在下已經說了好幾次！”
“你沒問我。”
空洞的雙眼無視了錦衛門眼中的怒火，隻剩平靜的將事實說出。
被氣得七竅生煙的錦衛門隻恨自己不能跳起來，給她來一記頭槌。
“弗蘭奇他們到了。”
話音剛落，一陣“嗒嗒嗒”的清脆聲音響起，弗蘭奇騎著他的機械小馬兒帶著馬群從入口處出現。
“誒！！！”
小男孩們瞬間就被這到場後自動變形的機械玩具給吸引住了目光。
“弗蘭奇玩具樂園開業了！”
“supper！”
看著那熟悉的變態姿勢，空氣突然陷入了寧靜。
“不喜歡麽？路飛說這裏有好多小朋.……”
“好酷啊！”
“supper！”
孩子們學著弗蘭奇的樣子擺出了變態之舞的起手式，喊出了supper的口號。
剛一登場，瞬間變成孩子王的弗蘭奇統治了全場。
“還有蛋糕哦。”
山治的推車送來了香甜的氣味，剛剛烘焙好的蛋糕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將上麵塗抹的奶油映得分外誘人。
“謝謝卷眉毛叔叔！”
“叔……叔叔？”
山治顫抖的摸了摸下巴上精心修剪的胡須，心態崩得一塌糊塗。
“你們這群臭小鬼！！！有本事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