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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無人島上的篝火(11K,昨天的)

  馬林梵多的廢墟漸漸的被甩到了身後,白胡子的五艘鯨首艦船與紅發的旗艦組成了臨時艦隊,平靜沉默的向遠方駛去。


  順風船上還搭了鷹眼和女帝,還有紅心海賊團與波妮。


  在主艦的甲板上,被隊長們、船員們圍在中間的是艾斯,成功將艾斯接回家的眾人萬分的高興,但是作為當事人的艾斯卻絲毫都笑不出聲。


  除了小奧茲以外,那四十三艘白胡子下屬的海賊團全員覆滅,每艘船上都有上百人,五千餘人的船隊說沒就沒,如果說這便是讓艾斯獲得自由的代價.……

  那艾斯寧願白胡子沒有來救他。


  這是他自己所說的原話。


  “笨蛋兒子。”


  不善於言表的白胡子隻是摟住了艾斯,他不太會寬慰人,一般這樣的工作都是由其他兒子們代勞的,尤其是馬爾科。


  身為一番隊隊長的他,兼職新人保姆,情感勸道師,船上二把手,白胡子的貼心小助理。


  但此時,他也無言,畢竟事情確實發生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說不出類似‘你回家就好,你是最重要的’此類話語。


  “馬爾科留下,其他人現在先回船艙。”


  白胡子瞥了眼路飛,隨後對在場的隊長船員們開口,雖然有些微微疑惑,但船員們聽從了白胡子的命令。


  白團的成員散去,莫比尼克號的前甲板上僅剩下了白胡子,紅發,雷利,艾斯,鷹眼,女帝,甚平,紅伯爵路飛幾人。


  “現在,你可以給我個解釋了,路飛。”


  在展現了足夠的實力之後,白胡子並沒有將路飛當成小毛孩子,很多時候,拳頭的大小也代表著話語權的大小,可語氣依舊不甚客氣,他今日所見的,所經曆的,讓他心中壓抑著怒火。


  “給你個解釋?”路飛歪歪腦袋有些不解,隨後撇撇嘴說道:“就算你沒來救艾斯,你的新世界船隊依舊會死掉百分之90以上,這個解釋你喜歡麽?”


  路飛的臉上冷了下來,“就算海軍不殺,我遇到他們的時候,我也會宰了那群垃圾。”


  “他們不是作為拯救艾斯的代價而覆滅的,而是因為他們該死。”


  “路飛!”艾斯的雙眼中閃動著一抹複雜的情感,開口怒喝的他擋在了白胡子的身前,盯住了路飛的雙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我有什麽不知道的?”


  “海軍給你的情報你看到了對吧,白胡子,是我讓他們給你的。”


  “本來充當劊子手的人是我,海軍從四海支部調派來的海軍,還有包括但不僅限於白胡子海賊團在內,所有前來參與這件事情的海賊都是我要殺掉的目標。”


  “當然不是亂殺,我至今做的一切舉動,每個人都清楚,對吧。”


  路飛看向了香克斯,微微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本來凱多應該會死在這裏,你的好心幫倒忙了,香克斯。”


  麵露錯愕的香克斯楞了一下,“所以說,海軍通知我別插手這件事.……”


  “嗯,就是讓你真的別摻和,看來你是誤解了什麽。”


  “就像殺赤犬一樣,隻要搭把手,凱多那家夥今天敢來,我就敢殺。”


  將乖離劍丟給了香克斯,“將霸氣注入裏麵,你可以試試這東西究竟能發揮出多強的威力,這可是在某種意義上,是針對世界,創造新生和毀滅的武器。”


  “雖然我們綁一起都無法催動那股力量,但用來殺人,還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赤紅的光柱取代了之前顯露的白金色,但比起剛剛的規模,香克斯催動時的威勢弱了一籌,但其中蘊含的威能,卻能被持有者感知。


  “真是可怕的武器。”香克斯將乖離劍丟回,不帶絲毫眷戀,額頭上出現的些許細汗看得出他用著並不輕鬆。


  “如果你吃了惡魔果實的話,用起來會更容易一點,果實的力量是能作為燃料填充其中的。”


  “看來我好像真的是幫倒忙了。”香克斯回到了原位,臉上帶著一絲訕訕的笑意。


  “就算如此,也應該.……”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白胡子!”路飛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白胡子的話語,“婆婆媽媽的可不像是你啊!”


  “他們是你的兒子不假,但你看看你收的究竟是些什麽狗屁玩意!”


  “甚平!”


  路飛扭頭對一臉迷茫的甚平開口說道。


  “白胡子庇護了魚人島對吧!”


  “夠了!”白胡子斷喝,隨後沉重的搖搖頭,“他們該死,我隻是想親自了結他們而已。”


  白胡子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我的兒子。”


  “老爹?”艾斯為甚平發出了疑問。


  “有人參與了魚人和人魚的奴隸捕獲,雖然他們不曾親自動手,還有人進行了與其他海賊一樣進行掠劫商船、城鎮的行動。”


  “事情就是這樣,像小奧茲這樣的憨憨不多,他們其中有無辜的,但絕大多數人都狗改不了吃屎。”


  路飛挑明了一切,其中最為受打擊的便是海俠甚平,白胡子許諾庇護魚人島,然而他的部下卻……

  “確實如此。”白胡子丟過去了幾張不厚的紙頁,上麵有文字記錄,也有拍攝的照片作為佐證。


  “這是海軍這三個月以來簡單搜集的東西,女性人魚的拍賣價可是有七千萬貝利打底,而且備受追捧,往往價格都會維持在一億三千萬到一億八千萬之間,有天龍人的話,那就更恐怖了。”


  “至於其他掠劫商船城鎮的。”路飛抬眼看了看白胡子,“比起殺海賊通過中間商換賞金,這樣來錢可快得多,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


  “我大概估計了一下,死在他們手裏的平民人數大約在三萬多,為了不讓白胡子的名號‘受辱’,他們往往都是不留活口。”


  “我的見聞色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每個人不同的生命氣息,以及他所觸沾染上的臭烘烘的味道。”


  “也就是無辜者鮮血的味道。”


  眯著眼睛的路飛收斂了眼中的寒芒,但目光依舊銳利無比。


  “那些人並不是作為拯救你的代價而死去的,講義氣的就是好人?別天真了艾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


  “起碼海軍給了他們戰死的資格,換我的話,隻會感受到雷電一點點將血肉碳化焦灼的絕望。”


  “好了。”白胡子澀聲開口,捏著刀柄的右手攥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他們該死。”


  “魚人島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甚平,我說過,我將庇護此處,之前是我這個當老爹的錯。”


  “香波地群島的努力交易會受到壓製,天龍人想要玩,沒問題,那些貴族國王想要玩,也沒問題,反正海賊多,抓了還能換筆額外的軍費,夏琪應該和你說了吧,雷利大叔。”


  “確實是這樣,卡普親自和我聊了聊。”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傾聽的卡普點點頭,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偽。


  “在海軍和革命軍沒有完成四海的肅整之前,世界正府還有存在的必要,等到騰出手了,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偉大航路之後,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用不了幾年,也許就兩三年時間,差不多就能解決這些事了。”路飛環視了一周,“我想沒人會打算讓混亂成為如今的主流秩序對吧。”


  “要不是羅傑的大秘寶,要不是被剝削得太嚴重,沒被當成人看,除了那些傻逼,誰會拎著腦袋去當海賊?”


  “就算是那個家夥。”路飛指了指被丟在船頭曬太陽解凍的巴雷特,“別看著這家夥一臉惡人像,在羅傑船上也是個刺頭,天天就知道打打打,但是從殘酷戰場裏走出來的孤兒,要不要現在問問他是想要混亂還是和平?”


  “這屁話還用說?”


  被青雉凍成麻瓜的巴雷特掙開了冰層的束縛,搓著胳膊大咧咧的坐在了路飛的身旁。


  “老子要當海賊王,就是要操翻這個混賬一樣的世界!”


  嘴裏罵罵咧咧的,但是知道了世界之大的他比之前要收斂了許多的張揚。


  “那不就得了。”路飛一攤手,“還需要繼續聊麽?”


  “你們也別偷聽了,不要對外說就好。”


  十來個隊長有些尷尬的從艙門處走出,一個個就跟做錯事的大號熊孩子一樣看著白胡子。


  “但是把這些東西傳下去,沒有什麽好掩飾的。”從甚平手裏接過了那幾張紙頁,白胡子遞給了馬爾科。


  “是我們對不起你,甚平。”


  “錯不在你,沒有你的話,魚人島比現在還要慘,我見過的,我知道。”


  甚平搖搖頭,是非曲折他是拎得清的,白胡子所托非人,但錯不在他。


  “世界正府是不可信的,但我相信你。”


  看著甚平的雙眼,白胡子的眼眸暗淡,隨後便振作了精神。


  “我白胡子,說到做到!”


  “沒有下一次!”


  心髒的劇烈絞痛讓他捂住了心口有些喘息,人雖老去,但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他依舊是大海上的王者,白胡子。


  “那到時候給我搭把手怎麽樣?”


  路飛丟過了一枚大號的藥丸,濃鬱到溢散的生命氣息讓所有人的目光匯聚。


  “一點暗傷而已。”路飛拍了拍紅伯爵的肩膀,“雖然老了,還能打對吧。”


  “比我年輕的時候感覺更好,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蒼老的身軀中充滿著朝氣,雖然不能回複原本年輕的模樣,但那衰朽已經褪去,不再暮氣沉沉。


  “如果能更帥一點,我也是不介意的。”


  高冷的紅伯爵在曆經了足夠的歲月之後,又得到了卡普愛之鐵拳的傳授之後,生出了與許多老人家一樣的,返老還童的年輕心態。


  “想當年,我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哈哈哈哈哈!”


  唯二能和他算是一代人的白胡子和雷利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大海上,老不修的不正經是會傳染的。


  趁著雷利張嘴,路飛往裏丟了顆糖豆。


  “老人家也要注意身體啊,年輕這一代目前除了我沒幾個指望得上的,你們還得多上幾年班。”


  “艾斯就請你多調教調教,整不死就往死了整,作為我哥哥也太丟臉了。”


  “綁~”


  正打算張嘴的艾斯被路飛用乖離劍敲趴在了地上。


  “對了,香克斯。”路飛轉身和自己多年未見的老大哥商量著。


  摘下了這頂戴了十年多的草帽,路飛很認真的開口。


  “我不當海賊王了。”


  伸手拽過艾斯,把自家咬牙切齒的哥哥夾在胳膊下。


  “海賊王什麽的……”


  “你老爹的帽子,就讓你繼續戴著好了,我愚蠢的歐尼桑喲。”


  正在掙紮的艾斯看著扣在自己腦門上的草帽有些發愣,隨後摁著帽子從路飛的咯吱窩下掙脫。


  “子承父業才是正經的傳承嘛,既然你要背負起羅傑的一切,那就連海賊王的名號一起背負好了。”


  “我的夢想是拯救世界,我的夢想是星辰大海,海賊王太小了,就交給你了,艾斯。”


  “咚~”


  捂著拳頭吹氣的艾斯突然發現自己兄長的愛之鐵拳敲不動路飛這混蛋了,


  “沒問題啊,艾斯挺合適的。”


  香克斯灑然的笑著,看向艾斯的目光親切而溫和。


  就像是老父親一樣,讓艾斯呆呆的把要出口的話語憋在了嘴裏。


  雖然香克斯年輕了點,但那曆經風雨的成熟穩重卻模糊了年齡的界限。


  “對了艾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對吧!”


  雙目放光的路飛齜牙咧嘴的對艾斯笑著。


  “我幹掉了黑胡子,又救下了你,願賭服輸對吧!”


  在“嘿嘿嘿”的笑聲中,感到越發不詳的艾斯死死的咬著牙。


  “你!想!幹!什!麽!”


  一個個悲痛的音節從牙縫裏擠了出來,艾斯萬分不願的卻隻能麵對現實。


  “叫聲爸爸聽聽。”


  “你給我滾啊!”


  明知道打不過,但是艾斯一定要讓路飛知道身為兄長的威嚴。


  但在一群人的哄堂大笑中,被錘得鼻青臉腫的艾斯還是沒能逃脫路飛的魔掌。


  “絕對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頂著烏青的黑眼圈,艾斯也絕對不鬆口,就算在沒人的地方是如此,何況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他艾斯還要不要臉了!

  “那就換一個好了。”


  路飛輕鬆的同意了更換這過分的要求的請求,聽得艾斯一愣,但隨後一股更加可怕的感覺順著尾椎骨蔓延而上。


  “男子漢說話算話對吧!事情可一不可二對吧!”


  路飛的話語讓艾斯試圖後退,但卻被摁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知道自己弟弟有多坑爹的艾斯話都說不清楚了,哆嗦著嘴把求助的目光灑向四方,然而卻隻看到了包括白胡子在內,堅決支持路飛的話語的堅定眼神,和那抹不去的壞笑。


  兄弟互坑的戲碼瞬間帶偏了這群實力超強,應該很是嚴肅的大佬們的心態。


  “行!”


  破罐子破摔的艾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吧!要怎麽樣!”


  那悲憤的小眼神努力的和路飛的不懷好意的壞笑對視著,顯得無比的忐忑和不安。


  “漢庫克。”


  路飛頭也不回的招招手。


  “妾身在呢。”


  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跪坐在地的漢庫克挽住了路飛的左手,埋入了胸前的溝壑中,但更像是借此宣誓主權。


  被喂了口狗糧的艾斯膩歪的撇撇嘴,但隨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香克斯啊,麻煩摁住他。”


  “嘿嘿嘿嘿~”滿臉不正經的香克斯伸出右臂摁住了艾斯的腦袋。


  “借你包包一用。”


  漢庫克對隨身的大蛇招招手,接過了手提包遞給了路飛。


  女孩子的包包裏會有些什麽呢?


  在路飛翻到了第不知道多少套衣服之後放棄了思考。


  和娜美羅賓的四次元溝壑一樣,漢庫克的包包裏也是個神奇的百寶袋。


  摸出了一大堆根本沒用過的化妝品,路飛有些幽怨的看向了漢庫克。


  “不行,艾斯穿不了。”


  無論是身高還是身材,也就隻有女帝能駕馭她的衣服,艾斯這搓衣板小矮個.……算了,說多了都是痛。


  “你以為我這就對付不了你了嗎!”


  看著艾斯那如釋重負的眼神,路飛眯了眯眼,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其實和服也不錯,往裏塞點東西打扮得更像!”


  伸手接過十六番隊隊長已藏遞來的粉紅色櫻花紋案少女和服,路飛可怕的笑臉侵占了艾斯的所有心神。


  “我再修改一下,可能會更棒哦。”
……

  “你是魔鬼嗎!你這個臭弟弟!臭弟弟啊!”


  被扒光後換上了經過魔改的櫻花和服,剃光了腿毛,接上了假發,順帶為艾斯畫上了一個精美的妝容,對女裝頗為了解的路飛在打扮別人這一點有著非常不錯的天賦。


  就像當初的索尼子,索隆那陽剛的外表都能被修改為女武神的英武,讓人瞧不出破綻。


  發型為標準的姬發式,可愛的粉色櫻花發卡別在頭上,瀑布般的黑色秀發用櫻色的束帶係好,將原本的膚色掩蓋,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透著水潤的白皙,再往衣服中塞點揉搓好的棉花團……

  粉嫩嫩可可愛愛的艾斯……不,愛麗絲閃亮登場。


  “對,我是魔鬼,謝謝誇獎。”


  “就穿著這一身在待會兒的宴會上亮相吧,要全程麵帶微笑哦!”


  路飛鬆開了對艾斯的束縛,十分滿意的打量著,不住的為自己的手藝點頭。


  用特效哪裏比得上用真家夥來得過癮,最享受的過程就是看著艾斯那猛男的眼神一點點融化,隨後被無情的現實所擊敗。


  這才是路大魔王所想要的結果。


  我都有路路子了,艾斯有個愛麗絲沒問題對吧!

  如此這樣想著,散發著惡臭的臭弟弟完成了對兄長的調戲。


  “還真別說,艾斯這打扮還挺合適的。”


  一群圍觀群眾毫不客氣的評頭論足。


  “很不錯,年輕人!”


  就連鷹眼也讚許的點點頭,看來是很不錯了。


  感覺自己已經壞掉的艾斯失魂落魄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和身上的裝扮.……絕望得抱頭痛哭。


  “哭小聲點,雖然防水,但是不防洪水,想補妝麽?”


  崩潰的淚水頓時收斂,渾身抖了個寒顫的艾斯再也沒有直視大魔王的勇氣。


  不管艾斯的心路曆程,和以前一樣和香克斯開始了瞎聊的路飛不再是最開始那還沒人腿高的小屁孩,抱著個包裝精美,但是在不停掙紮的大禮盒,路飛遞給了香克斯。


  “給你準備了兩個禮物,十年沒見麵了啊,香克斯!”


  “哦?這是什麽?”拉開了禮盒的係帶,被捆得嚴嚴實實,堵住了嘴的巴基猛然停下了掙紮,


  “嗚!嗚嗚嗚嗚嗚嗚!!!!”


  懷裏抱著海樓石手銬的巴基猛的一下蹦了起來,隨後“吧唧”一聲摔在了地板上,被龜甲縛牢牢捆著的巴基,紅鼻子上係著一個蝴蝶結緞帶,正等著被拆封。


  “時間過得真快啊巴基!好久不見。”


  將巴基嘴裏的布團拔了出來,香克斯頗為懷念的看著眼前的紅鼻子。


  “懷念個屁啊!我可是和你有仇的啊!混蛋香克斯!”


  “有這回事麽?你在說什麽?”紅包疑惑的撓撓頭,滿臉的思索。


  “少裝蒜呀!”


  “要不是你那時候出聲喊我,我就不會失去藏寶圖,也不會得到惡魔果實的能力”


  瞪著白眼的巴基滋出了幾滴悲憤的淚水,卻隻換來了香克斯恍然大悟的感歎:“這樣啊。”


  “果然出現了……你這個態度,”聲音突然掉了八度的巴基有些抓狂的開口:“我從很久以前就最不爽你這點!”


  “我明白了,別生氣了。”就跟摸著頭安慰小孩子一樣,香克斯和善的笑笑。


  “那你為什麽還不快點給我解開這個!”


  “你不是說我們是有仇嗎?”


  香克斯眨眨眼睛,隨手撥弄著巴基鼻子上的蝴蝶結。


  瞬間吃癟的巴基瞥了眼罪魁禍首路飛,又瞥了眼香克斯,氣呼呼的閉上嘴不說話。


  “哈哈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意思啊,巴基。”


  伸手拉開蝴蝶結,捆縛身上的繩索頓時鬆開了許多,被壓扁的紅鼻子在回彈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卟~”的聲音。


  憤憤不平的掙開了繩索,丟下了懷裏的海樓石手銬,恢複了自由身的巴基在能力恢複的瞬間原地爆炸,四分五裂了起來。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


  “還有你!草帽.……呃.……你草帽怎麽不見了?”


  “給艾斯了,等下的宴會一起喝酒啊,都是好朋友嘛,八嘎。”


  “是吧唧不是八嘎啊。”


  “哦,那吧唧,等下去……”


  “也不對!是巴基啊混蛋!混蛋!”


  氣得鼻子都和身體分離的巴基不知道是不是進步了,不過路某人怎麽能錯過這樣的玩具,伸手一撈就給捏在了手裏。


  “你你你你你你.……”


  “卟~”


  “這不是玩具啊,混蛋!”


  “卟~”


  “路飛給我玩玩,好像挺有意思的。”香克斯要過了那圓潤潤的紅球,用力一捏~

  “卟~~~~”


  “啊呀呀呀呀!!!”


  “好像太用力了,抱歉啊。”


  香克斯看著自己手裏捏癟的紅鼻子,鬆手的時候腫成了三倍大小,有些不好意思的懟在了巴基的臉上。


  被玩壞掉的巴基雙眼無神的躺在甲板上,看著漸漸出現的星光發著呆。


  “還有個禮物要看看麽?”


  “當初我可是欠了你一條命啊,香克斯。”


  “有這回事麽?”同樣的疑惑出現在了香克斯的臉上,他從來記不住這樣的小事情,“什麽時候?”


  “你的手誒!你這是多大的心啊!”


  兩人的談話讓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


  “這麽久了,脫單了沒有?就一個女朋友伺候得了你?”


  原本有些眼熟的氣氛隨之破冰,香克斯懶洋洋的和路飛一樣靠在了欄杆上。


  “一隻手而已,算不了什麽。”


  “一隻手能當上四皇,那兩隻手不就是八皇了?”


  “雖然我也不算很清楚能不能行,但應該沒啥問題。”


  將香克斯的披風摘下,左臂猙獰的傷口是撕裂狀的恐怖傷疤。


  當初雖然還未成為四皇,但被近海之王奪去了左臂是路飛怎麽都想不通的,可想不通就不想,這些倒是無所謂的事情。


  “我砍一次胳膊沒事兒的吧?能裝上去的。”


  對香克斯眨眨眼睛,一隻手放在了路飛的肩膀上。


  “嘿嘿嘿,不會特別疼的。”


  雷電化為的長劍艱難的斬下了香克斯的右臂,路飛在手中稱量了一下,隨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摁了上去,噴上了改良過的高級傷藥。


  動作雖快,但卻被在場的大多數人看清。


  “有點疼,但不影響。”香克斯握了握右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適感。


  稱量出了相等份額的生命力,世界根源之書上演出了光澤,一隻左臂根據剛才所獲得的數據被“鍛造”出來,隻要是所認知到的東西,都能在記錄之後根據需求完成鍛造。


  不過人體軀幹卻是第一次嚐試。


  用香克斯身上獲取的血液作為血肉鍛造的母本,活生生的肉體被重塑而出。


  要不再添點什麽?

  路飛看著世界根源之書中所存放的材料,不由得生出了些想法。


  在推進城的殺戮不單單是獲得了每個生靈都擁有的生命法則,還有那些能力者所吃下的惡魔果實的法則能力。


  推進城中的能力者大多集中在五六層,加起來的數量卻是不多,將清單羅列,遞給了香克斯,路飛出聲問道:“有看上什麽能力的沒?隻能塞一個進去,多了你受不了。”


  香克斯的目光在清單和路飛的臉上來回移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就把他當做是惡魔果實,一種附加的法則能力,但是不怕水和海樓石。”


  “就當做是擁有特殊力量的武器,不過你的武器是左臂。”


  這些話不方便直接說,路飛熟練使用的腦電傳音將意思完全表達。


  “橘貓生命形態這些東西是什麽?”香克斯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橘貓生命形態就是動物係橘貓果實,黑暗法則就是自然係暗暗果實,倍增權限就是超人係莫莫果實,前綴名字代表他的力量,後綴表示三個類別。”


  “不過生命形態就算了,那玩意我至今還沒想好怎麽用,左手變成橘貓賣萌可真是.……想想都挺帶感的。”


  香克斯眼皮耷拉著,目光從有趣轉為了:試試就逝世,要不你試試?


  “都沒了那麽久了,我也早習慣了。”


  香克斯點了點名單,隨後遞給了路飛。


  王之寶庫開啟,但卻隻孤零零的鑽出了一條冰冷的人手。


  切開了香克斯的舊傷口,將剛出爐的左手摁了上去,加料的高級傷藥一噴,嚴絲合縫的貼了上去,除了皮膚比其他部位要白皙,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區別。


  “這就搞定了?”


  “搞定了。”


  丟了十年的手重新出現,香克斯的身體和腦子一時間還沒能完全適應這個丟失的插件,


  “路飛你小子可以啊!”


  攬著路飛的肩膀,香克斯插著腰“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米霍克!等吃完了打一架!你大爺的,不就是丟了隻手,你丫的居然嫌棄我變弱了!”


  背著黑刀的孤高劍士眼中滿是笑意。


  “當然!我不欺負殘疾人。”


  “草!今晚看我不錘死你!哈哈哈哈哈哈!”


  一躍回到了自己的主艦上,大海上響起了香克斯那滿是高興的爽朗大笑。


  尋到了一座不再主航路上的無人島,茂密的森林為宴會提供了豐盛的食材,當然,這是在路飛沒張嘴的情況下。


  二十多隻迷路的海王類被從深海拖了上來,一臉崩潰的廚師們盯著麵前的大肉有點麻爪,不是每個人都和山治一樣天賦異稟,但好在有小奧茲的幫助,超大號的烤肉串滿足了三個大胃王的胃口。


  沒了潛水艦的紅心海賊團和孤身一人的大胃女波妮蹭著白胡子的船隻離開的馬林梵多,大胃女頭一次見到了比自己還能吃的,非巨人族的可怕怪物。


  波妮的戰績是吃掉了一整隻,小奧茲的戰績是六隻半,和索隆差不多,剩下的基本都在路飛的肚子裏,飽嗝都不舍得打的那種。


  “三分飽,三分飽,勉強墊墊肚子。”


  喝幹了一桶麥酒的路飛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差點沒把全場的人給噎死。


  “艾……不,愛麗絲,拿酒來啊!”


  “滾啊!”


  已經認清現實,開始不要臉的艾斯沒好氣的丟過來一根大骨頭棒子抒發著心中的悲憤。


  “哈哈哈哈!!愛麗絲你生氣了也很可愛嘛!!!”


  一連串臭不要臉的調戲聲響起,艾斯最終還是忍住了變身巨龍打個滾的衝動。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咬牙切齒的艾斯不斷的叨念著,這個夜晚尤為的漫長。


  等到酒足飯飽,一群人帶著微醺眯著眼唱著歌,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一聲清脆的刀劍交擊的聲音傳出,超絕的劍意於交戰處刺破了天穹。


  兩個久違的老朋友再次揮劍廝殺,但不用睜眼去看,也能完全領會到兩人那截然不同的劍技。


  香克斯的每一擊都帶著難以抵擋的霸道威壓,與他那強大的霸王色霸氣一樣,每一刀都是對威勢的極致綻放。


  那些敢於對他拔刀的人在尚未接觸到他的刀刃時就會被那可怖的精神威壓震撼的身體無法動彈,就算是與之仿佛的對手,也將感受到一絲因壓迫而導致的遲滯。


  但對麵這人,卻絲毫沒有受影響。


  力量、速度、技巧,三者無比的均衡,三者都被拔高到了令人難以企及的地步,世界第一大劍豪並非是虛言,鷹眼已經脫離了那繁多的招式劍技,每一擊都用出了最適合當前的“技能”,但每一擊都是簡簡單單的平凡揮刀。


  那最基本的刺撩劈斬,在鷹眼手中卻生出了一種獨特的美感,每一刀都不急不緩,舉重若輕,一絲絲的將那堂皇的霸氣削減,隨後在不經意間,他已經取得了氣勢上壓倒性的勝利。


  “光這樣還是贏不了啊……”香克斯扣了扣鼻子,光是比拚技藝的話,他勝不過這沒有任何短板,將自己劍道磨礪到巔峰,然後不斷突破巔峰的鷹眼。


  “那就全力一戰。”


  伸手在黑刀·夜上一抹,慘綠色的劍波如流水般蕩漾。


  “那你輸了。”


  香克斯笑嘻嘻的回應著,他劍術很強,但更強的是自己所掌握的霸氣之力。


  凝為實質的霸王色霸氣能夠直接影響現實,那強悍的武裝色霸氣在化為黑色的刀刃外再次凝出了一層超強的無形鋒刃。


  無須用雙眼光看,極度敏銳的見聞色霸氣能夠聽到“未來”的聲音,將之化為現實的畫麵,這是超強感知力帶來的,綜合所有情報的“預知”。


  原本略輸一籌的香克斯完成了對鷹眼的反擊,原本偏移的天平如今歸正,兩方的博弈讓天平左右搖晃著,


  “你覺得誰會贏?”


  路飛對同樣在觀戰的紅伯爵問道,這位大爺可是真的大爺,沒有吃下惡魔果實,憑著霸氣和劍術就能夠擊敗上任元帥鋼骨·空,問他是準沒錯的。


  “決生死,鷹眼勝,決勝負,紅發勝,決劍術,鷹眼勝。”


  “他養了一把刀,至今未出鞘,出鞘必殺。”


  一針見血的將兩人的表現點出,身為老前輩,存在這樣的眼力倒也算是正常。


  “那你呢?和鷹眼比劍術的話。”


  “不好說,這家夥是六邊形戰士,每一項都很強,非常強,我有偏科,我走的是速斬之技,不然當初我也不會花了那麽長時間才打過鋼骨·空那家夥了,太硬了。”


  回想起當初年輕時的對戰,紅伯爵顯得有些無奈。


  “和鷹眼對比的話,前期我能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但要是他抗住了……他肯定扛得住,一旦抗住了,我就輸了,就這麽簡單,他沒有短板,全屬性均衡,但最可怕的是每一項都到達了正常人觸碰都無法觸碰的巔峰。”


  “世界第一劍士,名不虛傳。”


  “說得沒錯。”占了一招便宜的香克斯抽身離開,“這家夥,會輸,但是不會敗,每次和他打其實都挺憋屈的,贏了也憋屈。”


  香克斯訕訕的笑著,“走到這一步的人,在遇見他的時候,就算贏了,也知道這隻是米霍克不想殺人而已,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這家夥想殺你,就一刀,一刀就沒了。”


  將佩刀格裏芬入鞘,紅發圍觀起了紅伯爵和鷹眼的較量,正如紅伯爵他剛才所說的,一開始那狂風暴雨一般的,令人用雙眼都無法看清,見聞色隻能感知到模糊影子的速斬之技幾乎壓得鷹眼喘不過氣來。


  但是也隻是幾乎,他始終壓不垮鷹眼,眼睜睜的看著被鷹眼一點點的逆轉翻盤,那防禦水潑不進,無法傷及分毫。


  “能被稱為世界第一的果然都很可怕誒,索隆那家夥估計有得追了。”


  眼見著比拚落幕,路飛伸手對鷹眼招呼著。


  “我讓熊把索隆那家夥送到你家門口了,能幫忙照顧一下嗎?”


  “可以。”


  鷹眼看了眼香克斯,隨後點點頭,“我喜歡那個小子,很不錯。”


  “打算收個徒弟麽,米霍克?”


  鷹眼皺了皺眉:“不行,索隆他有自己的路,我的路不適合他,說實話,他的精神和意誌我很喜歡,但是他的天分不夠,還差了點。”


  “那如果有人的天分比索隆還高呢?”


  “那家夥的青梅竹馬古伊娜也在那,從小他們倆比拚,索隆一次沒贏過,連敗兩千場。”


  “哦~”鷹眼挑了挑眉頭,“到時候我看看。”


  “那讓紅伯爵一起過去怎麽樣?我船上音樂家兼劍士也在那裏,他所學的速斬劍技,和紅伯爵走的一條路,不過忘記了大號密碼,我得讓他好好的回憶回憶。”


  “可以。”鷹眼對這個九十多的老前輩還是很尊敬的,能將劍術走到這一步,都是擁有極高天資,付出了極多努力的人,聽說還是剛剛從監獄裏放出來,荒廢了幾十年的時間。


  如果這幾十年不停的苦修,說不定真有人能讓他認真的出一劍。


  “那多謝了!”


  “嗯。”鷹眼點點頭,這些事情不算什麽,都是小事兒而已。


  能看見自己的好朋友脫離了殘疾人的身份,鷹眼心中是高興的,隻不過不善於表達的他,不會和香克斯一樣哈哈哈的笑著。


  “香克斯,耶穌布在哪呢?”


  走在香克斯的身邊,路飛思來想去還是問起了他。


  “在那。”


  都不用眼睛去看,太過於熟悉自己夥伴的香克斯就指出了人堆裏的耶穌布。


  “路飛有事兒找你,小布布!”


  “噗~”


  一口水沒含住,噴了一地的路飛看著那十年了也沒見變化的長鼻子轉著槍溜達了過來,不知道怎麽吐槽這名字。


  “打半年前他喝酒輸了,之後的一年時間他都得叫這個名字,還有拉基·路,這家夥還有現在叫基基,是不是很可愛啊!”


  香克斯憋著笑指著那拎著烤肉吃吃吃的圓滾滾的西瓜色大胖子,對方還對路飛回了個憨憨的笑容,分為親切。


  “來幹杯啊!小路飛!”


  舉著酒杯的耶穌布走了過來。


  “好啊。”


  從地上找到個滿當當的酒桶遞了過去,路飛先幹為敬,隨後看著不知所措的耶穌布一陣爆笑。


  “你個臭小子。”


  一口喝幹了手裏的麥酒,耶穌布臉色臭臭的攬住了路飛的肩膀,小時候欺負多了,被報複了也沒辦法,畢竟人是不能和牲口比胃口的。


  “我好像聽說了烏索普上了你的船?”


  “啊……是啊。”路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下巴。


  但叫他來本就是為了說這事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不過烏索普現在沒在我的船上了,我在司法島鬧事的前兩天,他就沒和我在一起了。”


  “出什麽事了?”耶穌布麵色一冷,隨後一臉鄭重的開口:“那臭小子犯什麽錯了?”


  路飛沒有直接說這些,而是拎著酒桶和耶穌布走到了無人的一旁,一點點講起了烏索普在西布羅村的生活,隨後是東海的冒險,隨後是偉大航路,從小花園到阿拉巴斯坦,再到空島直至分別。


  耶穌布的臉色從抱歉再到怒其不爭,隨後因烏索普對於自己的看法而淚流滿麵。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榜樣,我很高心烏索普他.……他能因我而自豪,雖然在村子裏的做法是有點……丟臉,但還小嘛.……”


  “他能在冒險中成長我很高心,雖然不是那麽聰明,但是我聽到你說他在不斷成長,雖然成長的速度不快,但我也很高興。”


  “從看見人就發抖,遇到困難就退縮,慢慢的也能變得用自己的小聰明,用自己的小勇氣去戰勝那巴洛克工作社的人,去獨自打敗神官,我很高心啊。”


  “謝謝你,路飛,把他帶出了那個村子,不然我都不知道在我回去之後,他會變成什麽模樣.……”


  “可惜,說到底還是傻了點,傻到連船長的話都不相信。”


  耶穌布搖搖頭,“那當初為什麽要接過這份信任而上船呢!”


  “出海不是遊戲,不是過家家,那個混蛋小子.……”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怒其不爭的無力,雖然路飛將離開空島,前往七水之都的事情掩飾了幾分,但麵對的是烏索普的父親。


  雖然父子很久沒有見麵,但終究是父親。


  “我會親自向他確認的,我會去一趟七水之都,教育教育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


  隻是眯了眯眼,那那一抹銳光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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