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北第一鐵匠
藤木森伸出手去，天空閃爍的光點緩緩下落，並且匯聚於眼前。
“這些斑駁印記於夢境之中，竟然是這般的色彩。”藤木森讚歎道。
“當然，現實之中它們如同泥塵一般的色彩，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原因，好比你是畫布，他們是高貴的色彩。
畫布過於低級，色彩無法呈現出最美的狀態，這很正常。”
藤木森聞言後，點了點頭，卻正好想到一個問題。
於是急忙道：“我能有指向性的知道我的記憶嗎？”
“例如？”
“我紋身的由來？”
黑暗之卵沉吟許久，藤木森沒有著急，沒有再度詢問。
“可以，隻是會破壞掉你目前記憶的進度，我沒看錯的話，目前這段記憶對於你來說十分重要。
你.……願意直接略過，去追溯你的紋身的相關記憶嗎？”
藤木森不解，問道：
“必須舍棄才行嗎？”
“你能將記憶抽取而出，投射於眼前的光幕之上，本就是撞了大運。
可否還記得之前礦山附近的那個小山村，那個老虔婆的身體裏可是進入了一些東西到你的體內。
例如眼前這光幕，就是那時突然出現的。
我本想構建一個獨屬於你我的思維空間，防止你的意識崩潰或是遇到他人窺視，將我暴露出去。
沒想到混進了這樣一個外來物，不過.……也好，我的能力正好與它有些互補之處。
結合他，配合這片空間，你的記憶才能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再度重回。”
過了一會兒，藤木森做出決定：
“我先攢著，等之後先解鎖我的海上那段記憶，然後再探求紋身的秘密。”
“嗯。”
藤木森抬頭看向空中漂浮的小團，周圍如同螢蟲一般漂浮著些小點。
這點斑駁印記，最多解開自己一點記憶。
充其量回憶起一些看不清人臉的模糊影響，倒是不如攢了一些斑駁印記之後，再一舉獲取記憶。
藤木森醒後，這片空間依然存在。
那高懸虛空的螺旋之口，緩緩發聲道：
“爾等若是再不展現各自用出，吾之黑暗可不會再庇護爾等！”
空間震顫，即便是無有靈智之物，也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息。
道路上的光幕閃動，隨即挪動往前，距離原處大概數米遠。
“哼！汝等該是如何？”
藤木森醒後渾身發燙，紋身印記開始發紅，似乎以肉體為鼎爐在融燒著什麽。
劇烈且突然的疼痛讓藤木森不得不衝入廁所，打開淋浴噴頭。
噴水在身上，用冰涼的液體來給自己降溫。
同時張開嘴巴，大口吞咽起冰涼的自來水。
之間紋身如火，仿佛烙鐵燒紅之後在身上熨燙，隨著溫度提升，屋內傳出一陣焦臭味。
白熾燈上的燈線也被點燃，一直打醬油的胖頭魚終於也算是發揮了作用。
它用唯一剩下的禦水之術，控製了廁所的一捧自來水。
自來水凝結為冰塊，唰的一聲砸在點燈開關上。
電閘也被它順勢關閉，屋內卻依舊閃亮。
藤木森身處漆黑之中，難分五官具體，隻見如同馬甲一般的複雜紋身泛起紅光。
如同那熔岩液在周身灌澆。
“呃呃呃呃呃……”藤木森已經痛苦的無法出聲。
胖頭魚撞開水杯蓋子，居然也是浮空而起，身下墊起一捧聚而不散的液體。
寒冰在這狹小空間內滋生，潑灑在藤木森身上的水都變化為冰點，與高溫致命的紋身相互抵消能量。
“滋滋！”
“滋滋滋滋！！”
“咯咯咯……”藤木森因疼痛而牙齒打顫，他知道自己在進行一種良性的變化。
卻沒料到這變化如此之快，如此之痛苦。
噴薄的水霧被胖頭魚凝結成冰，一副堅冰鎧甲幾乎是瞬間成型，直接蓋在藤木森體表。
但數秒後，這冰鎧就被高溫熔化。
如此反複至少七八次後，藤木森身上的紋身不再發燙。
隻見他陡然睜眼，一股赤紅光芒瞬間出現，數次眨眼後光芒緩緩隱去。
“額……好累……”藤木森失去力氣，徑直癱倒在地。
“坐到我了！起來啊.……”
藤木森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交付了賠償金後，總算是沒被兩百斤的女房東毆打。
熙攘的街道，擁擠的人群。
藤木森也隨著人群而前進，直到走到一家五金店門前，這才停下腳步。
店門牌匾上寫著：西北第一鐵。
進入屋內，幾乎沒有粉刷牆麵，裝潢總耗費估計不超過一千。
這樣的敘利亞戰地風格，也側麵反映了老板的務實。
屋內房梁挑的很高，各類的器具都堆在屋內。
“老板在嗎？”藤木森喊道。
“沒空理會你們這些閑逛的！”一聲爽朗卻蘊含譏諷的聲音傳來。
藤木森笑了笑，擺擺手將一疊現金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您需要點什麽？”
“你都沒看到我，怎麽知道我拿錢出來了？”
對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鼻子靈！”
“我要.……”藤木森邁步在屋裏閑逛，“打造一把武器。”
“武器？這違法的啊，我們這隻打造農具或者.……”
對方話還沒說完，藤木森掏出一疊錢，打斷了他。
“基金會，玲瓏.……”藤木森嘴裏蹦出這兩個關鍵字。
對方聽聞後，先是一驚，然後往後退開。
“你是.……基金會的？我沒有倒賣貝塔金屬！”
“我說了你倒賣貝塔金屬了嗎？”
藤木森轉過身去，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這個西北漢子。
兩人對望時，屋內傳出一陣清脆的呼喊：
“大浪，吃藥了！”
人未見，聲先至。
這女人的長相果然沒有讓藤木森失望。
嬌嫩的肌膚，含羞的表情，動作幅度很小，有著江南美女特有的溫婉。
“哎哎..媳婦你先進去，我這裏和人談生意。”
武大浪麵色怪異，幾乎是要哭出來，看到妻子後更是滿臉醬紫色。
他知道基金會的厲害，玲瓏若是把自己賣了，那麽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可怕的結局。
“嫂嫂先去忙吧，我和大浪哥有些事情要談。”
金蓮看著眼前這個陽光爽朗的青年，心底生不出厭惡感，茫然無措中點點頭，隨即回到裏屋。
“放過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倒是很硬氣啊，老實交代你這裏有多少貝塔金屬，我就考慮放了你老婆。”
“我說，我都說.……
我是七年前接觸到這個行業的，當時正好和玲瓏搭上了線，我表侄兒算是她未婚夫。
所以她給我一點便利，我也能搞到一點貝塔金屬，這幾年確實賺了不少，但..也不是太多。
現在還剩下兩百多斤吧。”
“你知不知道這個數量的後果？”藤木森憋住笑意，繼續咋呼道。
“知道..知道……足以立即執行死刑，放過我老婆，我把錢都給你。”
看著幾乎要跪下的大浪，藤木森也收起嚴肅，笑了笑。
看到藤木森笑了，武大浪害怕的直接跪倒在地。
大浪心道：“基金會都是些怪物，他一個人前來，沒有小隊跟隨，說明他實力很強，該不會是個殺人魔之類的。
我死了沒事，隻是金蓮……哎.……”
“這樣吧，如果隻是讓你打造一個武器，就放過你，你願意嗎？”
“願意！”大浪站起身，像是個忠誠的信徒，一臉榮光。
“不收錢吧？”
“不收！還倒找您的錢！”
“倒找就算了，不收正好合適。”
藤木森拍了拍他的肩頭。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