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我既是你，你既是我
“虞兒，若非道還要追究錯對，那也應該是我的錯，你和孩子都是無辜的。”
良久，君暮華一吻落在了常傾虞的發間。
“不，這不是你的錯，從來都不是你的錯，其實你並沒有錯……”
常傾虞用力搖頭，眼眶泛紅的看著君暮華。
愛情錯了嗎？
真愛有錯嗎？
沒錯。
不管誰問，或許她都會這般回答。
隻是看著君懿如此，她很心疼。
也隻有在之前，她的心中才會有自己錯聊想法。
“對，我們並沒有錯，我們已經轉世了，從一開始初見，到後來再見，再然後在一起。”君暮華握緊了常傾虞的手，“虞兒，我們沒有錯，如果真的有錯，道早已經處罰了我們，不是嗎？”
不是嗎？
佛之始祖葬身懸魂長廊火鳥之腹。
聖佛為了佛尊不是也隨之不求結果的轉世。
若非是有聖佛在犧牲，哪有今日的常傾虞呢？
他們早就吃夠了苦。
“君懿有自己的選擇，畢竟他傳承了佛係，在契約了蓮座之後，自身凝結除了金身。”
君暮華一臉平靜的著，心底卻是已經翻巨浪。
到底是他欠了佛尊，當下卻要君懿去償還。
“金身。”
常傾虞這才反應過來，君懿周邊那閃閃金光是成就金身的契機。
自己凝結出金身。
她還能有什麽好的呢？
當初即便是她和君暮華也都是需要一定的修煉才能凝結金身。
金佛之身！
“別擔心了，隻是他的選擇，不管他此次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們都隻能支持他。”
君暮華頗有些無可奈何，但是卻又不能幫君懿做出選擇。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君懿腦海之中出現了兩個他的神魂。
一個是白衣飄飄，俊美郎君。長發飄飛似是如玉君子。
一個是金光閃閃，金身之佛。烏絲如瀑卻又沉穩寂冷。
對立而站懸於空鄭
似是在做鬥爭，又似在平靜會友。
白衣君懿忽然麵露嗤笑：“我隻想做我。”
金身君懿平靜開口：“我既是你，你既是我。”
白衣君懿：“佛門太過無聊，我喜歡自由自在。”
金身君懿道：“佛門四大皆空，無處不是自由自在。”
白衣君懿微蹙眉頭：“我有心愛的女人。”
金身君懿道：“你若為佛，便可愛下人，你若為神，不過區區寥寥幾人。”
白衣君懿：“我隻想過最簡答的生活，有她足矣。”
金身君懿：“她為你的世界，你當知曉你的父母曾經都是佛門之人，他們舍棄了大眾，成就了我，本就是錯，你已經與蓮座契約，若是堅持放棄，隻會傷害你的父母，讓他們夫妻分離，你那未出世的弟弟也會跟著葬身……”
“還有你那與命糾纏的姐姐，將會魂飛魄散。”
“神皇宮便會就此墮落，下也將顛覆……”
白衣君懿不再多，隻是聽著金身君懿後果。
他的心中依然有溫嵐心，他想要和溫嵐心在一起，想要負責，畢竟他早就將人家姑娘給看光光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謹慎君懿再度開口：“佛之根本就是為四大皆空，包含萬象，護萬千生靈，守萬事太平。”
“你確定真的要犧牲所有的一切，去守護你那自私的一個幸福。”
“她隻是一般女子，她亦有生老病死，她縱然修煉成神，也是不能與你匹配。”
“你的家人不在乎她的身份，但是人言可畏，三界六道愛慕的女子不在少數，你覺得她跟著你，真的可以無憂無慮嗎？”
“既然不能給她一生安好，何不將愛大眾化，讓她一世無憂呢？”
白衣君懿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向了對麵的金佛，慢慢的他這一縷神識逐漸變淡，而對麵的金佛卻是越來越充實。
白衣君懿：“我便為你們佛尊走上一朝，不過，僅一次，將我所知所感，傳承下去，也算是為我曾經的錯事做反悔，也算是為了我的父母償還。”
話落，白衣君懿到底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金佛之身的君懿徹底的實體化。
原本不能契合的神魂在瞬間契合。
蓮座之上的人，終究是化作了金佛之身。
金光閃閃。
若是金蟾蜍看到此景，隻怕是要不顧一切的撲過去。
常傾虞和君暮華定睛看著這個在蓮座之上睜開雙眼的金佛。
“君懿。”
常傾虞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然而她並未等到自己想要的回應。
盡管墨發飄飄，盡管白衣勝雪，盡管眉目如畫。
他卻不再是當初的君懿。
就見他雙手合十，慈眉善目的看著眼前的常傾虞和君暮華。
“神皇大帝，神皇後。”
這陌生的稱呼，讓常傾虞瞬間落下了眼淚。
她已經知道了君懿的選擇。
君懿到底還是選擇了無極山。
“你……你真的要去無極山？”
“貧僧已經是無極山佛尊！”
金身君懿語言沉穩，宛若那悠揚的大提琴。
常傾虞沒有再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落下。
君暮華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心底卻是陌生的有些亂了。
“你既選擇了無極山，便回去吧。”
君懿成就了金佛之身，君暮華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他隻是不敢相信，但是看到眼前變化之人，他隻能默默的接受。
同一時刻，無極山。
九重殿一起響起了爽朗的鍾聲。
金色的鳥兒一起歡聚在無極山的上空。
九重殿的各個殿內燭火輝煌。
七葉執事詫異的出門，看著空中那歡快的金雀有片刻的失神。
淨空長老也與其他長老一起仰望空中的金雀舞蹈。
“長老，這是……”七葉執事雖然在無極山多年，但是從未見過如此盛況。
心中念叨應該是有喜事，但是卻又有些搞不清楚是什麽方麵的。
淨空長老沉寂了半響，這才看向了一眾長老。“莫不是有佛歸位？”
九重殿的長老一臉嚴肅：“壁畫之上，曾有如此景象，那便是聖佛和佛尊歸位的時候……”
“難道是兩位歸位了？”有長老疑惑的問道。若是那兩位一起歸位，自是無極山之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