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有防備
陳瑞安接了一個電話,像是有些急事,轉頭眉頭有些焦慮,卻還是溫溫柔柔的跟李紀寧:“紀寧,我爸公司有些事情我去處理,比要不然你先逛逛城市,四年變化很多,你去熟悉下。”
他正欲出門,卻一副好像記起了什麽的樣子,轉頭塞給她一疊錢。
“買個手機,好聯係。”他看出她的拒絕之意,又開口補充道:“你要是覺得不好就在我這打工還債就是,你又不是我的別人,當我借你的,拿著。”
完就急急忙忙走了。
李紀寧手漸漸攥緊,甚至有點顫抖。
嘴唇開開合合無聲的了一句謝謝你。
A市變化太大了。
曾經的職中多了一座鍾塔,曾經十一中與職中隻有一牆之隔,現在牆麵被打通了,十一中原來的地盤也被職中吞並了。
十一中搬到了城市的另一邊,職中再也見不到了。
廣場修了一棟超大的商場,稱為“融城”,拆了的那些老房子修成了一個個華麗的區。
買了手機後順著那條街走著走著走到了那個酒吧,酒吧大了很多,牌匾也不再是“今夜不回家”,變成了“1997”。
李紀寧沒有走進去,她不想再回憶那卑微到塵埃裏的三年,那些過往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惡心至極。
她一秒鍾都呆不下去,轉身就走。
她轉身那一刻,嗅到熟悉的檸檬氣味,接著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她甚至笑了。
季常宇,你是不是隻會這一招。
她耳邊模糊響起季常宇的聲音,仿佛已經看見了他嘲諷的神色一般:“啊。”
意識支撐不住了,她還是沉沉昏倒了。
醒來後是在一個時後。
她扶著額頭,都不用打量環境了,太熟悉了,這個臥室她太過熟悉了。
她的衣服也被換掉了,換成了一件布料少的可憐的黑色裙子。看見皮膚上的幾道紅痕,她仿佛看見了季常宇胡亂把裙子套在她身上的樣子,心頭泛起一陣惡心。
她下了床,光腳踩在地板上,絲絲涼意直接沁入她的心。
她看見了她腳踝上鎖住的鏈子,都不能邁出這個門一步。
她還是那個表情,淡淡的,仿佛被拴住的根本不是她。
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笑了,本來溫柔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竟顯得如此冷漠,不是冰冷,而是好像在看一個動物在垂死掙紮。
李紀寧就是那個動物。
李紀寧麵無表情,垂下了眼眸,像是在那裏喃喃自語又像是在給他聽:“四年前我就應該抓起桌子上的那把刀捅死你的。”
季常宇笑了,桃花眼中的黑暗沉沉浮浮,薄唇微微翹起。
“現在桌子上就有一把刀,你隨時可以過來拿,但是,”他嘴角弧度更深,“你不會殺我的。”
李紀寧看著鎖著自己的長長一截的腳鏈,往他的方向動了動。
長度可以讓她走到那裏。
她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走過去就拿起桌上那把水果刀。
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裏麵仿佛有狐狸的狡猾和狼的銳利。
就這麽盯著她。
她心中不屑的笑了一聲,手上使了狠勁,手上的尖銳直直向他捅去。
她手腕動的那一瞬間就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鉗製住。
手中的水果刀落地,她被禁錮在他的懷中。剛才還閃著光的眼眸現在黑雲翻湧,湧現著一股又一股的危險。
季常宇沒有耗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拉了進自己的懷中,他怒及反笑:“沒想到你當真下得去手。”
李紀寧劇烈的掙紮起來,明顯是不願意與季常宇有身體接觸。
李紀寧掙紮了一番,可是季常宇這玩意力氣該死的大,無果後隻能放棄掙紮。
季常宇盯著她的表情,至始至終沒有出現一絲慌亂,像沒有感情的怪物一樣,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靜默了一會兒,季常宇手臂一收,李紀寧就不得不臣服於這股力量的壓製,被動地幾乎要貼到他的胸口。
“放開我季常宇。”她沒有懇求,語句都是用的陳述語氣。
她深愛過的那張多情的薄唇一張一合,磁性聲音卻出來最冰冷的文字:“不可能。”
他漸漸湊近了她的耳邊,語氣充滿了戲謔之意。
她耳朵不受控製得發紅,她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在她耳邊哈氣,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
“我猜猜?藥效起作用了?”